顾湘君也不例外,她以为妹妹知道所有,不想站队,所以选择回娘家“避难”。
说起来,叶静嘉的站队重不重要,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不重要是因为叶静嘉在此次两家庞然巨物的战斗中,几乎无法给予双方任何有效的支持。哪怕她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但在真正的商场看来,也不过是毛毛细雨。
说重要,是因为无论是在顾白心中,亦或者是荆先生的眼中,她都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虽然外在方面叶静嘉没有办法给予双方任何有效的帮助,但或许会影响二人的判断与决定。
总而言之,叶静嘉确实是重要的。
可对于顾湘君而言,叶静嘉只是自己的妹妹而已。
这些年走过来,姐妹二人不是没有闹过矛盾,关系也曾发生过变化。但无论如何,至少在顾湘君的眼中与心里,叶静嘉就是她的妹妹,她永远爱着自己的妹妹。
“嘉嘉,君君过来看看今晚的虾怎么吃?”正在此时传来叶兰芝的声音。
叶静嘉扭头回应:“来了。”
在她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顾湘君却突然握住妹妹的手,微微昂头道:“嘉嘉,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最终,顾湘君如此结束姐妹二人的聊天。
自从,叶静嘉的生活依旧看似平静。
甜甜蜜蜜不知是早已习惯,亦或者是听到什么消息,再也没有问过关于父亲的任何消息。
白氏集团与荆氏集团则陷入僵持,虽然依旧敌对,但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除此之外,令人最欢喜的是,此次的商业战争并没有给员工亦或者是整个商业圈带来负面影响。或许,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家大宅的客厅内,灯光通明。
如今白叙凡、顾白与阿深三人都住在白家老宅内,三人本就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却是第一次完整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的是,虽然在一起,三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理想。
准确的说,非常恶劣。
自从叶静嘉出了满月后,顾白便彻底投入工作当中。
“不行,这次我们终于抓到荆氏的把柄,当然要一鼓作气直接干掉他们!”阿深拿着文件,正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很简单,吞掉荆氏,不给他们任何还手的余地。
顾白不认同的说:“危险性太高,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失败。”阿深极有自信的看向弟弟,直白的警告顾白:“成功当然伴随着危险,越是回报大的计划,危险性就越高。只要荆氏集团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失败。”
顾白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阿深。
阿深倒也不在意顾白的态度,只是坚持用自己的办法,劝说白叙凡:“大哥,我们走到这一步充满艰辛,千万不可以功亏一篑。”
素来铁腕的白叙凡此次意外的没有赞同阿深,只说:“我要再好好想想。”
“还要想什么?”阿深意外的催促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我们要抓住此次机会,就可以将荆氏一网打尽,完成父辈们没有完成的事业!”
说着,阿深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可是,白叙凡却始终不肯点头。
不是因为他变得心慈手软,可是这次的方案太过大胆冒进,他怕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反而是赵家胡家得利。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愿再等等。
反正,现在他们占据上风。
当晚,三兄弟工作至凌晨没有得出好的结果,可不得不选择休息,只因明日三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白叙凡回房间之前被顾白叫住。
白叙凡看向顾白。
顾白意有所指的说:“阿深与之前不太一样。”
白叙凡微微点头,他知道,可他却只对顾白说:“管好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白不甘心的问。虽然他与阿深不亲近,但阿深现在的种种行径仿佛一颗定时炸弹,每每都领顾白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他做出不可理喻的惊人之举。
白叙凡终于耐心的反问了顾白一句:“在你心中,阿深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过真正的他吗?”
顾白一愣,他不知如何回答。
白叙凡也没有为弟弟解惑,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顾白站在原地,沉思着哥哥的话。
不远处的挖角,阿深正眼神冰冷的站在阴影中。
与此同时,荆氏集团内也在假扮工作着。
荆显岐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后,看向父亲。
荆先生咳嗽了一声,看向儿子示意:“这件事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做。”
“父亲。”荆显岐非常意外,他忙说:“可是,我担心我做的决定不正确,考虑的因素不完善。我需要您提点我,帮助我。”
荆先生却摇头,“阿岐,你应该学着自己拿主意。”
荆显岐则道:“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性命攸关,只怕我没有为集团负责。”
如今荆氏集团许多决策都是荆显岐自己来做,但此次情况不同。因为这次的事情比较严峻,而且荆显岐能感觉到白家兄弟对这次的谈判非常重视,所以他亦无比小心谨慎。
但,再小心谨慎的他也不如有父亲的帮助。
“阿岐,我不能永远帮你做决定,以后的荆氏集团属于你。”很可惜,荆先生并无意帮儿子度过难关,他只鼓励的说:“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与实力,不要因为我是你的父亲,所以认为我所有的想法都是正确的。阿岐,学着自信、从容、果断。这次的事情,你来做决定,不要再问我。”
说完,荆先生示意儿子可以出去。
荆显岐虽然依旧觉得自己不行,但见父亲心意已决,不得不离开。
临走之前,他看向父亲,可他的面容中并未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就仿佛刚刚的那句话,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言语而已。可是,荆显岐却觉得刚刚父亲的话中有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他却始终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