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深情,冷肆言
第一次说这种话,肖绝十分不好意思。
话音落地,他居然觉得双脸微微发热,像是要脸红了一般。
羞涩的感觉,让肖绝很开心,他是个人,是个非常非常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脸红,这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做了那么多年残废不如的人,陡然有种欣欣向荣的感觉,心中的开心欢快是那么明显,走着走着,肖绝忍不住眼角上扬,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路漫漫脸上,那一瞬间,仿佛路漫漫就是他的全世界。
路漫漫问:“肖阿姨和肖尘来了吗?”
肖绝回答:“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来了,毕竟和我们想比,他们和路雨柔更为亲密一点。”
路漫漫轻轻点了点头:“恩。”
简短的交流之后,他们两个人便不再说话了。
肖绝盯着路漫漫,看的十分专注。
本来路漫漫一心都在想路雨柔,在想待会见到王玉华肖尘应该怎么和他们交流,并没有察觉到肖绝专注的眼神。
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肖绝大约是觉得路漫漫默认了他的注目,他的视线随之不断增加温度,肖绝越来越“放肆”,路漫漫有所察觉,转头看了一眼肖绝。
一眼看过去,她停住脚步,看着肖绝问:“你在看什么?难道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肖绝的眼神实在是奇怪,路漫漫也有些不耐烦。
肖绝也停了下来,他站在路漫漫面前,认真轻柔的开口说:“你的脸没有任何问,很漂亮,我只是喜欢盯着你看而已,漫漫我只是看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他这话说的和顾擎很像,简直就是翻版顾擎。
一想到顾擎,路漫漫心情不由自主的沉重,她也没空去操心肖绝的注目了。
于是,在简短的沉默之后,路漫漫静静地说:“你想看就看吧。”
眼睛长在肖绝脸上,他若是想看她,就算路漫漫拿着刀拒绝,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挖了眼睛之外,谁能彻底拒绝另外一个人的注视。
肖绝认真地道谢:“谢谢,漫漫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看。
路漫漫看了一眼肖绝,她觉得自己的精神距离崩溃,还差一步之遥,仅仅只差一步之遥。
她快疯了,快被顾擎肖绝这类男人逼疯了。
这都是什么偏执怪,一个两个天天盯着她这个有孩子的女人不放,还要深情与共,这都是什么奇葩啊!
肖绝顾擎从来都不曾嫌弃路漫漫。
但是!
路漫漫自己会嫌弃自己!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不属于她的,她绝不会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冷肆言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他几乎是冲着离开冷家祖宅的,样子之慌乱着急,是他活了三十年都不曾发生的!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跑出冷家大门。
司机拿着冷肆言的外套,气喘吁吁都跟在他身后。
冷肆言人高腿长,跑的太快了,司机根本就追不到他。
等司机出来,冷肆言已经驾车扬长离开了。一切都很快,他是那么那么着急。
冷锋拄着雕刻有龙头的黄花梨木走出来,夜色正好,天上悬挂着一轮明月,他眯眼望着月亮,浑浊的老眼幽幽的翻着冷光。
千防万防,还不是防不住情这个字。
冷老爷子从来都没想过,在自己的后代中,最重感情最深情的居然是他亲手教育,从小带到大,并且引以为傲的孙子冷肆言!
在他看来,冷肆言最适合花心滥情,流连在各种花丛中。
要是冷肆言足够花心,再随便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婆摆在家里,冷锋肯定早就完全松手,把偌大的冷氏家族都交给冷肆言。
可是,冷肆言偏不。
冷肆言一直都是冷老爷子的骄傲。
冷肆言绝对是接手家族最合适的人,冷锋坚信若是冷肆言接手,他们冷家,会比现在更好,家族实力更为庞大。
但现在,冷肆言——冷锋最看中的孙子,却实实在在跌在女人身上了。
……
“你好,请问妇产科在哪?”
走进医院,肖绝微笑着上前,拦住了一位穿着淡粉色护士装的护士问。
“直走到底,左拐弯。”
肖绝礼貌的点头:“谢谢。”
然后,肖绝转头去找寻路漫漫,她已经开始直走了。
“漫漫,等我一下。”肖绝跑着上前,与她并肩。
路漫漫瞥了一眼肖绝,再次认真的开口说:“肖绝,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你可别认真啊,下午的那些话都是玩笑话,过去了没了,以后别在说这种冷笑话了,真的很无聊。”
肖绝举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出来,“嘘,漫漫,我们快到了,不谈感情,先把你妹妹这个麻烦解决。”
对于追路漫漫这件事,肖绝绝对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追路漫漫,真的想追到路漫漫。
所以,当路漫漫一本正经想要和他划清界限,想要彻底剥夺他追求她的权利时,肖绝本能的移开话题。
路漫漫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默默地在心里长吐了一口气,心累疲惫的点头:“恩。”
“啊啊啊,别吵了,再吵我就去跳楼。”
路漫漫肖绝才刚到妇产科,便听到路雨柔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路雨柔的声音听起来很绝望,很无助,像个被逼到绝路的疯子一样。
乍听到路雨柔的声音,路漫漫下意识到蹙眉,心里涌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路雨柔在路漫漫面前一直都是洋洋得意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她们做了二十多年姐妹,路漫漫一直有心保护路雨柔,即便路雨柔和路建军的种种所作所为,伤透了她的心。
可,路雨柔毕竟是她妹妹。
于是,闻声之后,路漫漫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她倒要过去看看,是谁在逼路雨柔。
能把路雨柔逼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肖尘母子了。
走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路雨柔穿着蓝白色病号服坐在洁白的病床上,她双手捂着脑袋,头发凌乱,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