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到那枚戒指,再看着眼前人,她的心不由得更暖,“不过回去我还得再修改一下细节。这个系列我还会再出一款男士戒指和胸针。”
厉南衍犹豫了片刻,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他这个行为让前面开车的夜少凌大跌眼镜,虽然说自从遇上太太,爷变了很多,但是……从前杀伐果断的爷,去哪了?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出口,却不知道厉南衍此时的内心正在做剧烈的斗争。他怕自己开口会被拒绝。
“你想说什么。”她再次催促。
厉南衍心一横:“老婆,这个系列,等你设计稿全了,我找约克森替我们定制出来,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珠宝。”
她不曾想厉南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灵感原本源自于他,定制出来他们两个随身佩戴,倒也不错,等以后宝宝出生了,说起这系列珠宝,还能秀秀恩爱。想到这,她喜上眉梢。
她这样,也感染了他。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
早上醒来。
她站在衣柜前,双眉紧锁,今天要去见重要客户,对方是一个非常难应付的人,对细节尤其看重。她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让人很头疼,不过我相信老婆你一定能搞定他。”厉南衍给了她一个吻,就往浴室走去,徒留下她一人还杵在那儿。
她最终选择了channel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这款连衣裙的设计简练而脱俗,还带着些许干练,想必不会出错。
紧接着她找出了一款限量手提包,包上的纹路是用泛着银光的莲花,再搭配一双黑色鳄鱼纹高跟鞋,她对自己的着装十分满意。
她拿起桌上的包,细心地检查,里面该带的东西一样不少,才下楼去。
早饭很简单,营养很丰富。
她坐在餐桌前,满足地吃了起,冲着厨房里的冥修喊道:“冥修,我晚上想吃酸一点的。”冥修还没来得及答应,她就吃完擦了擦嘴,急冲冲地往门外跑去。
看这个时间,要是她自己开车出去,肯定会碰上高峰期,不行,绝对不能迟到,在客户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她开着车,停到了那里的地下车库,再往上面跑。那里整整齐齐地停着单车。这些单车,只要用手机扫一下,就能够骑走,等到了目的地,随便停在哪里都可以,用完之后再扫一下。这样非常的方便,而且能够成功地避开高峰期。
她抄着小路到了约好的图书馆。
这家图书馆并不是洛城的最大的图书馆,但是环境幽雅,依山傍水,很适合在这里读书。
客户约在这里,想必是一个蛮风雅的人。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人端坐在那里,手里捧着的却是《离骚》。这是一个怎样的老人?
她礼貌地问候,握手,才在老人对面坐下。
开门见山:“请问老先生,对于要订做的这对戒指,有什么样的要求。”
老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视线依旧落在诗集上。出于尊重,她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快临近午饭时间。
她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这段时间,她太容易饿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在心里说着,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我们再忍忍,马上就能去吃大餐了。
看出她很有耐心,老人不再为难她。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诗集,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物品那般,想必这位老人一定是很看重这本诗集的。
她心里有了一定的主意。
老人说他只想给她讲一个故事。
那是在几十年前的一个冬夜,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便捷的交通,人们只能书信往来。老人住在河的这头,她却住在河的那头。他们约好,那个晚上要私奔。他们早就两情相悦,只是那个时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们只好出此下策。只是那晚,他们并没有成功。她的家人把她绑了回去,再后来,他被家人送出了国。十几年后,他儿女成全,再回来,早已经是无事全非。而她却还在那里,她并没有嫁人,一直都在等着他。只是她已经失去了心智,痴痴傻傻地,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那一树梨花。
“后来呢?”她忍不住插嘴。
老人看了她一眼:“我把她带回了家中,那时我的发妻早已经病逝。我的那一双儿女并没有反对,相反,对她很是敬重。这些年来,她只认得我一人。也只有与我独处时,才神志清醒,有的时候,我想她也许只是活在了过去。”
“老先生,你是想为你和她定制这对戒指?”她很感动,一个女人付出这么执着的爱,令人钦佩。
她有决心要做好这对戒指。
她和老人十分投缘,聊了许久,才作罢。老人原本还想相邀她一同共进午餐。不过,厉南衍打了电话过来:“橙橙,谈好了没?我在外面等你。”
老人看到她的笑颜:“是你的爱人?”
她娇羞地颔首,和老人道别,她迫不及待去到他身边,上了车,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把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你在,真好。”
他并不清楚她哪里来的感慨,她的行为,他很喜欢,忍不住戏谑:“你这样投怀送抱,我很喜欢。”
她把脑袋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他们回到家中,冥修早就接到他电话,说要回来吃饭。她看着桌上满满地一桌菜,满意地吃了起来。
每一道菜都带着微酸,口感很好,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就被她尽数消灭。
夜少凌和冥修目瞪口呆,厉南衍见识过,但也很吃惊。
夜少凌担忧地说:“爷,太太这不会是后遗症吧?”
她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心底早就笑翻了。宝宝,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吃的是两人份。不然就算我是牛,也吃不完这一桌子菜啊。
“橙橙,擦一下嘴巴。”他递过一块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