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新界大屿山赤鱲角的港岛国际机场,是世界最佳机场之一,也是全球最为繁忙的航空港之一。
丁翔虽然是第一次来港岛,却不虞迷路。二小姐虽然在电话中傲娇得紧,但总不会连接机都不来吧?对于张绣,丁翔还是有相当信心的。
连自家男人远行而至,她都敢不来接机的话,那岂不是……
“没事的!姑父,我怎么会责怪绣绣呢!倒是她来港岛这么多天,给你和姑姑添麻烦了!”
槽滴,如果在飞机上,那两个小空姐带给丁翔的是蛋疼的话,那现在他的蛋……不对,是肺都要气炸了。玛蛋的,这妞居然真的就放了他的鸽子。
来到机场的,是霍家四公子,也就是张红旗的老公……霍思琪的老爹。
不同于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三位哥哥,带着金丝眼镜的霍四公子斯文清秀,哪怕是已经年逾半百,但站在候机大厅中,依然气宇轩昂。
丁翔与其是见过面的,在张家四合院中,还曾坐在一起,喝了顿酒!一番寒暄过后,将不多的行李放到车子上,由霍四公子驾车,将丁翔接至了他和张红旗位于浅水湾中的家中。
一路上,霍四公子还紧着帮张绣解释:“绣绣本来要说来接你的,可她姑姑说要亲自下厨,置办一桌好菜为翔子你接风。结果绣绣便留在了家里帮忙,还说要跟她姑姑学几手,以后……”
拉倒!这话,丁翔一听便知道是假话。就张绣那个性子,会主动进厨房学做菜?而身为港岛名医的霍四公子也明显不是经常说谎的人,要是换了霍老二来说这番话,保证连一个字都不带迟疑的。
边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不遵妇纲的二小姐;边客气而又礼貌的应付着没话找话的霍家姑父,丁翔这一路上,连腮帮子都要啜肿了。
港岛是个人口极度密集的地方,其交通状况比之帝都还要更加不堪。磨磨蹭蹭的从新界机场出来,一直到太平山南面的“天下第一湾”,足足耗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就这么大点地方……好吧,接连的堵车,倒是丁翔得遐好好的欣赏了一番港岛的街景,加之有霍四公子热情的讲解——对于霍四公子这一代堪称土成土长的港岛人,对于繁华的港岛还是带着许多自豪感,甚到是……优越感。
其实在华夏,网上一直流传着一句笑谈:五十年前,港岛人认为除了港岛,华夏其他地方都是乡下;三十年前,宝岛人认为大陆太穷,连茶叶蛋都吃不起;而十年前,魔都人说……华夏只有一个大城市。
好吧,丁翔表示一旦哪里经济发达起来,而且文化氛围的主体偏离了华夏世代传承的传统美德的话,那么,当地人就会变得有些膨胀。
话说,若是罗湖海关封闭一周,港岛就得由“香”变“臭”;蔡当局咬着牙不承认九二共识,宝岛的香蕉就几毛钱一斤;而魔都……文化支配思想、素质决定行为,如果都如某某波那般的所谓清口之流,不提也罢。
这么说,貌似有内讧不团结之嫌,毕竟,不管是港岛、宝岛,亦或是魔都,都是华夏大地,神州范畴。虽然,这些地方,都经常会蹦出一些跳梁小丑,干出些人所共愤、让祖宗蒙羞的丢人事儿,可丁翔还是觉得……跳梁小丑哪里都有不是?
当然不是在港岛的大街上,九七之后,连港岛的黑社会电影都开始绝迹,更不要说那些所谓的铜罗湾抗把子之类的了。
但在霍家……准确的说是霍四公子的家中,丁翔不仅见到俏脸微红、化身小厨娘的二小姐,还见到了他所熟悉的霍二和……一位郑姓公子。
与霍二、霍四那般的曾经的“公子”不同,这位郑公子可是位真正的多金少年。或许也算不得少年,但不论是其年纪,还是其尚未婚娶的自我介绍,都让丁翔的眉头不由一皱。
这是什么情况?霍四家的为他置办的接风宴,有霍二在场还能说得过去。而且,丁翔还得领人家的情……以霍二的身份,可不是随便来人个就能请得动人家的。
他能亲自到场,大多还是因为华夏龙马。别人不清楚,但他霍二最明白丁翔的能量了不是?在帝都的那一场马赛,单是白马斯诺就让他看到了华夏龙马的无穷潜力,甚或是取代纯血马成为赛道上的主体,也并非不可能的。
他霍家想要继续在港岛赛马业中保持其地位,交好天马牧场、交好丁翔是必然之事。
但那位郑公子居然会与其同坐,甚至于还在这种极度私人的场合夸夸其谈是几个意思?自打丁翔进门之后,张绣只是出来跟他赔了个笑,便被张红旗喊回了厨房……
丁翔的嘴角咧了咧,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卖个老,按着老四和你的关系,喊你声贤侄……”
“当然当然,您是长辈!”
在帝都打过几次交道,丁翔对于霍二这个人,还是比较欣赏的。况且论辈份,他也是绝对的小辈不是?
“哈哈,上次从拍卖会上回来,就一直想着要找个机会,答谢贤侄你的帮助……”
“哪里哪里,是我应该感谢霍伯伯您的大手笔,带动了拍卖会上的气氛,让我大受其利才是!”
客套话还是要说的,甭管有些事儿的事实是什么样。这就是华夏千古流传下来的风气和习俗,可偏有不长眼的跳出来要打破习俗,也或许……他就是故意的。
“丁先生,我霍二叔说,你在帝都有个马场,还养了不少好马,甚至连霍二叔的荆棘王冠也输给了你的马?”
西装笔挺的郑公子突兀的插了一句,语气中的优越感十足。
丁翔有些好笑的打了个哈哈:“哪里,有霍二叔有心相让罢了。”
“那可不是!贤侄,我霍二这辈子以马为乐,以马为业。在赛场上故意谦让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输就是输了,你那匹白马的脚力的确远胜荆棘王冠。哈,不用给你霍伯伯我留面子,我跑了大半辈子的赛马,一场半真半闹的比赛,还是输得起的。”
“真的假的?不会是因为荆棘王冠周车劳顿,状态不佳吧?”
郑公子话里的意思,就是摆明不相信丁翔养的马,“居然”能赢下那匹港岛年度排名第一的荆棘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