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外面,将“老高”它们交给了老高……带走,驶往张家大院的车队,依然浩浩荡荡。
好在丁翔提前打过了招呼,张得胜也算是早有准备。开来的,是一辆车厢内十分宽敞的豪华中巴。几只山狮崽子在里面撒了欢似的疯跑,也没有任何问题。
倒是拖儿带女的俺红,稳当了许多。虽然看着帝都街头的景色十分的新奇,但却少有的没有乱嚷嚷。
“不错呀,这俺红当了爹后,变得稳重了许多呀!”
张得胜去过天马牧场,还因为新星公司的庆典仪式在那边逗留了一段时间。有些“老顽童”的张四公子,可没少跟俺红“吵架”。
“小叔,你可别夸它……”
“翔爷威武,小叔Low逼!”
“你给我闭嘴!”
“丫的……”
张得胜恨恨的了咬了咬牙。还真是让丁翔给说中了,贱鸟之所以被称为贱鸟,就是因为它那张嘴……骂天骂地骂空气。
以前,还是谁惹到它,它才骂谁。可这货娶妻生子,渐有家主之势后,除了有限的几个能镇住它的,它是见谁骂谁。
“嗷嗷……”
见到小叔吃瘪,中巴车里的人包括二小姐在内,都在捂嘴偷笑。唯有下了飞机后,被狂热的粉丝们吓得有些“花容失色”的阿呆大小姐,这功夫终于恢复了些正常。连着两声短促的低叫,立刻让贱鸟乖乖的合上了嘴巴。
“哟嗬!”
张四公子宛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邪笑着凑到了小狐狸旁边:“阿呆,替我好好教训教训那只贱鸟……”
“嗷嗷嗷……”
却没想到,刚刚还在座位上,姿势端庄得跟个华夏古代的名门秀女一般,可张得胜一过来,立马惊慌失措的连声呼叫,两只藏在白色绒毛中的小爪子,更是胡乱的挥舞着,差点便将张四公子挠了个满脸花。
“小叔,别靠近她。不怕不怕哈,阿呆,老爹抱着你!”
“嗷嗷嗷……”
“好好好,我是大黄的老爹,不是你的老爹!”
丁翔宠溺的将小狐狸抱进怀中,却看得张得胜满脸的尴尬:“那个……阿呆怎么这么怕生人了?我也不算是生人吧?在牧场时,她还给我煎牛排来的呢!”
“小叔,阿呆现在的胆子很小。除了丁翔,其他人她都不信任的,连我想要接近她,都得先跟她打商量。”
到底是自己的亲叔叔,二小姐当然不会任由小叔出糗,抢在丁翔之前,主动的解释了一下。
“咋回事呀?以前阿呆不这样来的!”
“还不是那些可恶的岛国人……”
帝都很大,帝都的交通……反正从机场到张家大院这段路,没一两个小时,车子是根本行驶不到的。要不,也不能雄安特区的出现不是?为的就是为帝都分担压力,使帝都更为单纯、也更为顺畅的行使政治和文化中心功能。
好吧,国家大事……至少是对于中巴车里的这些来人说,还相距太远。而张四公子更为在意的则是……“什么?岛国人居然敢绑架你?二丫头……卧槽,翔子,你丫怎么搞的?”
“我……”
被小叔当头质问,丁翔却百头难辩。甚至,连辩都不能辩。张绣是他的女朋友,而且,说到头来,岛国人对二小姐下手,还真是受了丁翔的牵连。
再怎么解释,张绣在美帝身陷险境,也都是他的锅。
“不行,这事儿我得跟你爷爷说。你爷爷指定不会再让你去美帝了,玛蛋的,这帮小鬼子还真是胆肥了哈,连我老张家的人都敢伸爪子!”
“不要!小叔,不能告诉爷爷,他……身体不好,知道了会担心的。”
“混帐话!你要是真出了事,你爷爷就不担心了?”
“这个……还是我亲自去跟爷爷说吧,我得去给他老人家道个歉!”
犹豫了一下,丁翔还是一手抱着小狐狸,一手搂在了二小姐的香肩之上。
“老公……”
张绣面露难色,谁都明白,以张老爷子那个暴脾气,要是知道了他的宝贝孙女差点就被岛国人给……会不会掏出枪来要打到岛国去难说,但抡起拐杖砸丁翔几棍子,那是一定的了。
搞不好连他们俩的关系,都得要再考虑一下。当然,后者丁翔是不怕的,反正……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不是?
要不是顾念着家里的态度,加之二小姐还并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心理准备,指不定,这次回来,都得是带着孕肚回来了。
“翔子,不是小叔责怪你。这事儿,你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你们俩呀……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抛开老爷子那方面,单说绣绣他爸、我二哥的身份,如果绣绣真的出了事,会引发什么的后续,谁都无法预料得到。”
丁翔默然,可不是吗?啥事要是一上升到国家层次,那就算是小事儿,也变成了大事了。堂堂天朝一品大员,又是在华美贸易争端的关键时期,作为华夏商贸的掌门人之女,二小姐的那一次……不管是被龟田得逞了,还是在营救过程中出现些意外,后果还真是不堪称设想。
不仅仅是对于丁翔,对于张家,还很有可能引发更为严重的问题。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不就是斐迪南大公夫妇的被刺事件吗?
二小姐的身份……当然无法与身为皇储的大公相比,但在帝都的红色世家圈子中,打小便被誉于天之骄女的张绣,其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也不会低上多少。
“小叔,那您的意思是……”
“我说翔子,哪有你这样的?拐了人家闺女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敢瞒着人家父母?我二哥二嫂可是只有绣绣一个孩子的!”
丁翔:“……好吧,我明白了,小叔!”
不是丁翔没有主见,而是这事儿,他的确有些骑虎难下!近段时间,他在美帝所遭遇的各种打压,无不与张尚书主持的商贸反制有关。而丁翔则一力担起,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从不向帝都甚至是张绣诉一句苦。
为的,不就是不想因为他自己的事,而影响到张尚书决策国家大事吗?这功夫,要是把二小姐遭岛人绑架的事,跟张尚书说了……“别又搞出了对日制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