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特,真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的,以丁翔超强的六识,可以清晰的看到,自打车子停下来后,汉斯布鲁连张绣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可莫名的,他就是认为这货脸上关切的表情背后,包藏祸心。
任哪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友在深夜醉酒,还与别的男人共乘一车,心里都不会太舒服的。尤其是像丁翔这种,稍稍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塞外“纯爷们”。
他也有那个资本了不是?
身为一位在全美农牧界都有一定影响力的“超级牧场主”;身为俄勒冈州重点建设项目“华夏风情小镇”的投资人;身为本赛季炙手可热的NBA天马队的老板……
如果说丁翔是全美最佳钻石王老五,可能还有所欠缺。至少,他还算不得是一个真正的美帝人。但抛开国籍这一点,称丁翔为本年度全美最耀眼的富豪新贵,绝对没有任何的异议。
哪怕是那些华尔街大鳄、IT天才,也无法与丁翔发迹的速度相比拟不是?
从一个只有百十英亩的袖珍小牧场,到今天超过数十亿美元的身家,丁翔用了多长时间?他来美帝也才只不过四年多。而从明星牛开始享誉全美,到百亿惊世豪赌震惊世界,及至入主玫瑰花园球场,主导全美顶级食材市场,丁翔真正的为世人所知,要过了今年的圣诞,才正好两年。
两年的时间,缔造出一位亿万富豪。在科技公司层出不穷的这个时代,或许算不得太稀奇。但考虑到丁翔的身家,并不是来自于风云莫测的股市,而全部是实体……到现在,他都没有一家上市的公司,亦没有持股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他的全部家产,包括正在组建之中的新星公司,全部是他的私有产业。
那么,这份成就,势必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如果说,两年前与张绣初识时的丁翔,还会被人视作高攀“豪门”的幸运者;那现在,想必就算是在帝都张老爷子的那个“圈子”中,羡慕其好眼光的也大有人在吧?
“这老家伙,生了个好儿子、好孙女还不算,居然还找了个好孙女婿。”
“老张就是命硬,当年跟小鬼子拼刺刀的时候,肠子都被捅了出来,愣是被他挺过来了。”
“嘿嘿,所以说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革命们,也不乏八卦。有那么个机会凑到一起,几位见证了新华夏从站起来到强起来的老爷子们,对于老张家的那个“天才女娃”,居然找了个在美帝那边都“数得上号”的超级大地主,也自是不免有些议论。
而这些话,传到张老爷子的耳朵里,简直就如灵丹妙药一般,貌似比丁翔偷偷给他留下那几瓶稀释后的灵水还要更有效果……
要不怎么常说“老小孩儿”呢,到了老爷子们的这般年纪、这般地位,能够牵动他们心思的,也唯有国家大事和儿女们的发展了。
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让其在“老家伙”们中间最为涨脸的二丫头,找个“对象”,也能给他赚回来这么大的面子,还真是让张老爷子老怀甚慰呀!
可老爷子不知道,远在地球另一边的美帝,丁翔和张绣,正在经历着一场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都堪称风暴级的巨变。
不仅是感情上,还有事业上!
那天晚上,在自家别墅门前,当汉斯布鲁还未打开车门、当张绣还迷糊着,翻找了半天,也没摸到掉在脚底下的手机,丁翔便如一加最先进的“F-35B”一般,原地拔起,跃过了铁艺大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大步冲过去,推开了仍在错愕之中的汉斯布鲁,弯腰将二小姐从车里抱了出来。
“对了,那个谁,把绣绣的电话递给我。”
“呃……”
下意识的,被丁翔出现时的强大气场给镇住的汉斯布鲁乖乖的拾起了手机,递到了丁翔的手中。待到人家抱着他心目中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女神,走进别墅的大门,只留下一个几乎让他绝望的背影时,他才反应过来:“FUCK,放开Mr张,你是她什么人?”
丁翔根本就没搭理他,虽然的确是这货,把张绣给送回来的,细说起来,还应该对人家表示下感谢的。
但这种情况下,他可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展示自己的绅士风度。他只是一手抱紧怀中有些不安份的二小姐,一手按在了铁艺大门的感应器上。
铁艺大门“嗒”的一声,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丁翔小心的护着二小姐的身子,闪身而进。在关门的那一刹,他似笑非笑的对着身后追过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汉斯布鲁说了一句……
“哥们,我到家了!”
这句笑话,在华夏流传很广。可汉斯布鲁一美帝人,哪里会知道这个梗,他只是觉得……胸口如被大锤猛砸了一下,久久,都无法恢复正常的呼吸。
他早就知道,张绣有个同为华夏人的男朋友。可在其看来,只要女神还没与别的男人牵手走进教堂,他就仍有机会。
最近一年以来,张绣与丁翔的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女神都是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去餐厅吃饭,甚至是一个人去逛街,一个人去玫瑰花园球场观赛,更加给了他许多的信心。
他觉得,女神与那个所谓的“男友”,其感情还没并有达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他还有发挥的空间。所以,他选择加入FlyShow,宁愿放弃成立属于他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的机会,也要留在张绣的身边,抓紧一切机会,向其表示他对女神的爱意。
但眼前的这一幕……虽然张绣真的有些喝醉了,可汉斯布鲁依然看得到,当丁翔抱起她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推拒,俏脸上的笑意是那样的烂漫,甚至还有些讨好。
“她是在怕她的男友会怪罪她喝酒了吗?泄特,这是问题的重点吗?重点是……她居然会讨好他。她对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笑容,哪怕只是一次……”
汉斯布鲁沮丧的、重重的,一拳砸在别墅门口足有碗口粗的合欢树上……
“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