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维看完北堂冥的来信,便叫来了自己正站在门外候着的亲信。
岳维维对自己的亲信道:“你去,将免战牌挂起来。”
“啊?”亲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反问了一句:“将军您是说,挂免战牌?”
“没错,”岳维维重复道:“就是挂免战牌,快去吧。”
这个将士有一丝犹豫,并没有立即领命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问岳维维道:“将军,现在挂免战牌的话······这不是就直接······”
将士没有将话说完,那两个字他有些说不出口。
岳维维看出了自己的亲信的意思,接话道:“你是想说,现在将免战牌挂起来,就等于直接认输了是吗?”
将士咬了咬牙,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岳维维的眼睛说道:“对,这不明摆着是认输吗?!”说完将士便反应过来他这样对将军说话实在是有些忤逆,连忙将头给低了下去
将士的语气有些强硬,这若是放在平时,士兵用这种语气对自己的上级说话一定会被拉出去实行军法,这是对上级的不尊重。
但是现在岳维维却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很喜欢这个将士的这股傲气,于是耐心地对将士解释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怪你,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攻慕容晋趣的时候?”
将士一愣,然后回答道:“记、记得,将军。”
于是岳维维继续道:“既然你记得,那你也应该知道当时晋趣城也是挂起了免战牌的。”
将士又看着岳维维点一点头。
岳维维继续道:“那你说说,他们挂起了免战牌之后,做了什么?”
这名年轻的将士抿了抿唇,最后说道:“晋趣挂了免战牌之后我们就停止了攻击,但是没有想到那帮不要脸的竟然反过来开始进攻我们金池了!”
将士咬着牙将话说完,明显对上次的事情十分在意,被慕容给摆了一道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所以说他才不想免战牌挂上去,他不想在慕容的面前这么窝囊,他们北历的将士们可不是像他们那样的窝囊废,都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
岳维维一笑,看着自己的这个愣头青小兵,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他目光怜爱的看着这个将士,等他在长大几年,不知道他这样的傲气和热情还会不会存在,会不会这无休息的战火给抹平呢?
岳维维耐心地为自己这个亲信解释道:“既然他们慕容能在快要战败的会后挂出免战牌,而且借着免战牌出其不意地攻击我们,我们为何不能在此刻用免战牌停一停战,休整一下做好调整呢?用免战牌停战休整,这是各个国家都公认了这是合理的。这是免战牌,又不是举白旗投降,这没什么好耻辱的。”
“而且,”岳维维继续道:“刚刚收到了君主的来信,君主说了现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只有先挂上免战牌,才能有机会突破重围给慕容重重一击。”
听到君主的来信,将士来了兴致,赶紧问道:“将军,君主的计划是什么?”
岳维维这是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双手背在背后,对着将士说道:“你先去把免战牌挂上,然后我再告诉你。”
将士:“······”
总之这金池的免战牌是已经高高挂在城门上了,金池城下的慕容军队们看着这免战牌,陷入了沉思。
这金池玩的是什么花样?在这个时候为何要挂上免战牌?
那他们现在,究竟是继续打呢?还是撤退呢?
没有了主意的慕容大军纷纷望向了他们的最高指挥。
这位将士即是刚刚被武新儒给推来前线的副将。这位副将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金池城墙上的免战牌。
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士兵们列队回来原地休整,并派人回去给武新儒送信寻求意见。
得到了消息的武新儒等人也和这位副将一样有些懵了,现在这情况,是继续打呢?还是退兵呢?这是个问题。
武新儒召集了其他几位将领前来参加会议,将金池城挂上了免战牌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然后问道:“诸位将领们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位将领开口说道:“我觉得,不应该停止进攻,应该继续按原计划对金池进行骚扰死攻击,然后寻找机会将金池一举拿下。”
武新儒看了一眼发言的人,这位将领叫做秦岚,很是年轻,武新儒之前并未和他共事过,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家境贫寒,武新儒都知道秦岚为何这么快就能混到将领这个位置,应该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武新儒这样想着,便开口问道:“那就请秦将领给我们大家说说要继续攻打的原因吧。”
秦岚见武新儒让自己说原因,于是张口便道:“现在金池很明显兵力不足,他们挂免战牌就是因为他们现在没有能力跟我们抵抗到底,所以才要利用免战牌来停战,以养精蓄锐,只要我们现在发起进攻,他们必然没有还手之力。”
武新儒点头,并未反驳,说道:“你说的的确有一定道理,但是现在金池挂上了免战牌,就算他们是有意地要休战调整,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攻打金池了。这是各个国家都公认的规矩,我们不能打破这个规矩,不然,我们慕容就会成为所有国家的公敌了。”
武新儒这番话是在场其他几位将领的心声,他们的年龄都是中年,将国家都看得比自己的姓名还要重要,对国家有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所以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一直是认同武新儒的看法的。既然对方挂上了免战牌,那就不能违背这个规则继续攻打。
然而秦岚对此并不同意,他认为,明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而任由对方拖延时间,这分明就是对自己手下士兵的不负责任!
所以年轻气盛的秦岚坚持要继续进攻金池,并不愿意和武新儒他们一样退兵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