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攻打绵东的战争,因为因为早就知道了慕容国的攻击方法,毫无疑问,慕容国以失败告终。
但是也是因为北堂冥精湛的演技
严谨的安排,靳侍卫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也根本没有想过这会是安均造成的,只当是北堂冥的军事头脑比较厉害罢了,所以蕊粉丝毫没有被怀疑。一战胜利,北堂冥直接乘胜追击,补觉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整顿好兵力之后清点了一下死伤人数,重新做人部署安排的北堂冥直接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整装待发的对金
池发动了攻击。
“报!敌军攻城!”
蕊粉才刚刚睡醒,听到这话
不紧不慢的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扯开了嗓子对外面喊了一句,“立刻带兵守城,通知靳侍卫。”
“是!”
听到外面应声离开,蕊粉这才开始穿衣服,顺便默默的在心里把北堂冥骂了一遍,这北堂冥是真的生怕自己睡的太好了嘛,真的会挑时候。
等到蕊粉收拾好赶到城楼上的时候,靳侍卫已经在那里指挥部署兵力了。蕊粉站在城楼上看着北堂冥逐渐的开始拉近和金池的距离,眼看着他后面的炮手都要换到前面来了,蕊粉皱了皱眉头,“带着弓箭手上箭楼,别让敌军靠近拉开他们的攻击
距离,后面他们的炮手在逐渐改变位置,他们想直接攻城,快去。”
“是!”靳侍卫转身大步离开。蕊粉看着下面北堂冥的攻击一阵阵的头痛,这种感觉还真的难受,自相残杀什么的太可怕了,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可能怕是要死
的更惨,所以只能忍痛牺牲北堂冥的兵力,好好守城了。
城楼下炮火连天,满地的残肢,看不清楚是谁的鲜血,手里的武器也全都被温热的鲜血染红,一层没干透就又是一层新的血液,无休无止。
看着他们机械性的挥动着手里的兵器,蕊粉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站,北堂冥没在蕊粉手里讨到任何的便宜,而慕容国的兵力也是损伤惨重,这一站说不上谁胜谁败。
简单的修整之后,原以为要消停一段时间的蕊粉又接到消息,北堂冥又开始攻城来了。蕊粉打了个哈欠,沉默的看着杯子里飘在上面的茶叶,还隐隐能看到茶水表面倒映出来的一张一脸疲惫又崩溃的脸,当然,这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就还是眼底那因为没休
息好再明显不过的乌青。
两军对上了好几场,最后北堂冥都没有捞到什么便宜,战争僵持不下,北堂冥只好先行退兵。
北堂冥终于退兵,一脸疲惫的蕊粉快要在心里把北堂冥骂了个半死。他脱掉身上重的要死的战甲一脸疲惫的靠在软榻上面,靳侍卫走进来就看到蕊粉以一种四仰八叉的姿势睡在软榻上面,两个胳膊张的打开,差点直接耷拉到地上,一条腿
弯曲踩在地上,另外一条腿直接挂在软榻的扶手上,高高的耷拉在那里。
靳侍卫走进来全当是没看到他这么一副毁形象的姿姿势,除了刚进来的时候那有点震惊的表情,现在的靳侍卫完全都是一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样子。
“皇上,刚刚去轻点了一下士兵名单,您看一下。”
勉强睁开眼睛看了靳侍卫一眼,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报表,强忍着困意仔细的看了个清楚,这才把手里的报表放到桌子上。蕊粉艰难的从软榻的爬了起来,他一动都差点能听到自己身上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蕊粉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跟北堂冥打一架,如果他因为劳累英年早逝,那么就一定都是
北堂冥的责任!
看着面前安均一脸疲惫的样子却又强撑着坐起来,靳侍卫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蕊粉穿戴整齐之后直接跟着靳侍卫一块去看了那些伤病,慰问了死伤的士兵,这是每一次战争之后必须走的流程,为了稳固军训,也为了提高他们的皇上在他们心里的地
位,因为只有得到民心的皇上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稳。
这个观点,在皇家长大的蕊粉深以为然。看到安均亲自来看他们的伤势,关心他们的情况,慕容国的士兵有些更是直接感动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拖着这么一条断了的腿去跟北堂冥的大军大战三百回合,
以此来证明自己现在的心情。蕊粉完全就是机械性的看望着他们的伤势,他现在困的脑瓜疼,眼睛酸涩,眨眨眼睛就要流眼泪,蕊粉毫不在意的揉了揉眼角的生理盐水,完全没当回事,但是好巧不巧
,这还偏偏就是被那些士兵看到了,那些手下的士兵以为,眼前的安均是心疼他们,所以直接哭出来了,这可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
“报!”看到来人一个脚步不稳差点冲上来把安均撞倒,靳侍卫脚步一动,稳稳的就把要栽过来的侍卫扶稳当了,他皱起眉头看着被自己拉住的侍卫沉声开口,“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
靳侍卫平时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也是很得安均的重用,他这么一瞪眼着实是把小士兵吓的不轻,但是好歹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来了。
“皇上,收到消息,魅粉现在带兵从月关开始攻打绵东,而且魅粉来势汹汹,兵力充沛,很快就到抵达,以现在绵东的兵力可能守城困难,皇上,现在绵东请求支援!”听到魅粉的名字,蕊粉一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但是很快就掩饰住了,转移了视线的靳侍卫完全没有注意到,而那些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士兵们却也
已经是不敢直视龙颜,都只是低着个脑袋在那边偷偷的感动着自己,更是不可能发现蕊粉那仅仅一秒的表情变化。
蕊粉清了清嗓子,弯曲着拳头借着捂嘴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片刻的不自在,“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靳侍卫轻点兵力去援助绵东,一定要把绵东给守好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