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落下的月亮徘徊在树梢之上,在河水上泛着点点的繁星。
难以预料的,这一场战争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入夜的时候开始,黎明的时候结束。
北堂冥和魅粉损失并不多,安均顺利拿下了绵东。
城墙之上,魅粉看着对面绵东之中,忙着收编打扫战场的安均有些有意未尽,安均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如果没有过往那些事情,如今的分庭抗礼侧目而视。或许他们还能成为朋友,两国还能健交,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他们兄弟和安均的战争迟早都要开始。那就要有一个胜负,几十年来他败过一次,如今情性再现,安均再次成为他的敌人,他如何能再次失败呢?
“安均并没有攻打月关,这一次你失算了。”北堂冥手中握着弓箭,走过来淡淡的看着魅粉说道。
他不是没看见你魅粉眼底里的异样,可是他并没有问,这种东西问不问同这场战争并没有多大关系,那还不如不问,免得浪费口舌。
“是呀,我也不是神仙不是么?月关他既然没准备那就永远不要有准备了。我会通知璇粉他们准备拿下野州和金池的,我们接下来只要尽管其变就是。来人,高挂免战牌。”魅粉看着万里河山淡淡的说道。
有些东西,他给过别人一次机会了,别人不珍惜,那何必再有第二次呢?第二次他可能再进一步威胁到你的生命,虽然过了月关还有其他城池,距离北漠还远,可是这是战争瞬息万变,谁又能说没有危险呢?何况安均不是普通的对手,兵行险招这样的事情不好一次又一次去做的,常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北堂冥快步跟上魅粉下了城墙,他是看出来了,他们兄弟都是那样临危不乱,却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也不知道德怒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十几个兄弟竟然个个文能治国,武能安邦,阴阳相和。
德怒实在是一个有能力的帝王,也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帝王,可是并不是一个好父亲,在他看来。
“皇上,前慕容将军蓝齐从后勤跑了出来,惊动了马匹,现在已被制度,只是伤了我们不少兄弟,皇上看可要犒赏一番。”一个小兵看见魅粉从城墙上下来,连忙跑过来半跪着低头说道。
这士兵口中的犒赏,自然是犒赏,只不过犒赏的是板子而已。
“你可知蓝锋现在在哪里。”魅粉眉头一皱,他倒是忘了这个人了,转头看着北堂冥问到。
当初柒粉留下他们的意思虽然他不太清楚,但是还是知道七七八八的,虽然安静,但是也不能没事儿做,这不是事情来了么?
“应该在庶城,一直是你的那些兄弟看着我具体也不太清楚。”北堂冥一愣,这事问他,他问谁去。
“你去让藕粉将军来这里一趟,把蓝齐还有那位印先生梳洗一番安置到一个干净些的帐子,再派一些得力的兵丁守着,切不了让他们再跑了。”魅粉看着那士兵安静的说道。
那士兵领命而去。
魅粉和北堂冥一前一后的进了大帐,就看见藕粉板着和脸,满眼睛的困倦,眼底里全都是怨恨,魅粉一看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扰了他的好觉,魅粉白眼一番,就会偷懒自己还没睡呢,他倒好。
“把脸洗洗,去办个事儿。”魅粉顺手把自己的毛巾扔给他没好气的说道,外面还打仗呢,他也能睡的着,信不信他把他给打残了让他去伤病营里好好睡一觉?
“啥事儿?”藕粉躲开毛巾,扔他自己掉落在地上,眯着个眼睛问到。一副你哄我,不哄我就免提的样子。其实藕粉好不快乐,他好不容易睡一会儿,非得找他,谁去不行,他又不是就只有他一个哥哥,难不成那些有他难搞?他才不行,当他睡糊涂了?
“帮我去偷个人。”魅粉显而易简的说道。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说不上有多危险可是一定不简单。
北堂冥看着他们兄弟两个早就坐在一般去琢磨沙盘上的城池去了,安均着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他们必须慎重再慎重。
“偷人?我还没成亲干嘛要偷人?何况即便是成亲了也用不着,大大方方的纳进门不就是了么?”藕粉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明所以得看着魅粉,那两只眼睛分明不是自己没睡醒,而是说魅粉没睡醒。
“你少给我装傻。非你不可,赶紧的弄完说不定你还能接着睡。”魅粉瞪了藕粉一眼,伸手揉了揉藕粉的脸,用人工无水洗脸方式给藕粉洗个个脸。
“睡什么睡,这样还怎么睡?我就奇怪了你跟哪里找那么一个小兵,真是会做事。”藕粉没好气的说道,让他做事何其容易,哪里有什么事情能非他不可,又不是给他找媳妇,跟自己媳妇生孩子。
“你没把人杀了吧?”魅粉一咯噔,他们这些兄弟别看一个个文文弱弱得,谁也不是好的罪的。
“你以为我是蓝粉啊?闲的?”藕粉才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呢,一脚就踢在了魅粉身上不客气的说道,别说是他,就是蓝粉那种杀人成性的也不会不分时间不分轻重。“我的错,我的错。你去一趟老七那里,把蓝锋还有那位印陌长给偷回来呗。”魅粉瞪了一眼藕粉,后退了几步拍了拍身子看着藕粉不客气得说道。
“自家兄弟说的什么偷,何况这事情哪里是非我不可的?”藕粉下了桌子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干了你的样子。
“你就受累去一趟呗。”魅粉嘴巴一嘟,看着藕粉认真的说道。
藕粉翻了翻白眼又来他以为他是玛啊?“行吧,行吧我去,你放心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我来做。”藕粉敷衍的说道,说完就飞出去了。
魅粉笑了笑没说话,看吧,什么事情是他需要说的那样干净的?这不就上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