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接过北堂钦手里的信纸,北堂冥慢悠悠的看完挑眉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柒粉还挺精明,知道不能硬打还知道挂免战牌,我还以为他要跟慕容国死磕到底呢。”
“怎么?我的皇兄还是这么关心他们几兄弟呀。”
“你一大早上阴阳怪气的来干嘛?”不理会北堂冥的冷嘲热讽,北堂钦手一背,自顾自的朝外走,边走还边嘴欠的开口,“来看看我嫂子,她跟我说有点想念我府上厨子的手艺了,这不,今儿,我就给带过来
了,怎么着,你这诺大的皇宫还不如我府上的一个厨子嘛?啧啧啧,真心疼嫂子,可怜了。”
北堂冥合上手中的信纸,看着北堂钦的背影自顾自的开口,“原来是这样,那他就不用离开了,我换一个御厨给你,也让你知道你嫂子平日里是有多可怜。”
听到这话,走到门口的北堂钦硬生生的被拌了一下,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转过头震惊的看着自己这个没脸没皮的皇兄,气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着他。北堂冥把玩着手里的信纸,似是刚看到北堂钦似的,一脸惊讶的开口,生怕把北堂钦气不出来个毛病来,“怎么?你不走吗?人带到了,你可以走了,之后我会让御厨去你
府上报道,放心,午饭来得及。”
“你……对我可真好。”
听到北堂钦咬牙切齿的脸部都要扭曲了,北堂冥丝毫不以为耻,反倒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桌子,“感动的话就替——”
看到北堂冥的动作,趁着他话没说完,北堂钦忙开口打算,“皇兄,既然皇嫂要的人我已经带到了,那臣弟就不在这打扰了,先走了,告辞!”
说完,一拱手,兔子似的没了影。北堂冥得意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纸,手心握紧一个用力,手里的纸片就成了一堆纸屑,再看不清楚上面的内容,北堂冥背着手抬步离开御书房,他倒是要去尝
尝,这北堂钦府上的厨子到底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慕容国。“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慕容国难道就他木尧一个将军不成!关键时候居然没一个能出战的武将!我养你们难道就是让你们来跟其他人吵架来了!现在敌军已经兵临城下
!你们却一个都不能守城!”
安均一脚踹在了脚边的一个大臣身上。
那大臣已经有些年纪,老胳膊老腿的被安均这么一踹,硬是滚出去了好几米,甚至能听到他身上骨头的声音,但是那大臣确一声也不敢吭。现在外面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虽木尧连夜夺回金池,但安均还是发了很大的火,都城里现在几乎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是紧闭,城内百姓根本想不到,都城居然就面临现在这
样一个局面。
堂堂慕容国竟被逼的这般地步。
不知道谁不怕死的在安均的气头上站出来想要为木尧说话,“陛下,昨夜木尧将军已经夺回金池,敌军现在已经高挂免战牌,现在都城还很安全。”
却不想这一句话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怒气正盛的安均,听到这话更是气的直发抖,“昨日敌军攻城,他木尧居然不顾我都城安危跑去夺回一个小城!他是何居心!是不是要置我于死地!”
近乎趴在地上的朝臣听到这话,忙哆哆嗦嗦的开口,“陛下息怒!”
“陛下慎言!”听着朝臣嗡嗡嗡的声音,安均愈发火大,气的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抖,“来人!传我命令,让木尧现在带兵回到都城,死守都城!逼退敌军!边境的所有士兵全都给我回来
守住我慕容都城!”
“是!”
“退朝!”
见安均甩袖离开,哆哆嗦嗦的群臣这才感觉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暂时移开了,也稍微松了口气,忙趴在地上扬声开口,“恭送陛下!”
远在金池的木尧接到安均的圣令已经是夜半时分。看着面前人的服饰木尧眯起眼睛有种不好的预感,任由不知情的副将推攘着那人,一脚踹在那人的膝窝出让他跪了下来,副将手里的大刀不客气的搭在他的脖子上,阴恻
恻的开口,“说,偷偷摸摸的干嘛来了?”
“将军,我真的是奉皇上之命,传令来了。”那传令的小侍卫哪里见过这阵仗,被副将吓的直哆嗦,差点直接咧嘴哭出来。见他被自己一句话就吓的直哆嗦,副将更是不相信他的身份了,不屑的笑了笑,捏着他白嫩嫩的笑脸威胁道,“就你?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皇上呀?想骗你爷爷,你还嫩了点
!还不老实点!”
“你先出去吧。”
“将军……”
木尧摇了摇头,看着他,“没事。”
副将退出去之后,那小侍卫哆哆嗦嗦的看着木尧,生怕木尧一个激动直接给他捏死在这里。
“说吧,皇上让你传什么圣令来了?”
听到木尧这话,那小侍卫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木尧,整个人都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解释。“木尧将军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奉旨传令来了,变成这样是因为来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差点被敌军抓到,我躲躲藏藏终于找到这里,就被副将军带了过来,我
真的不是奸细,请您相信我。”木尧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安均怎么派了这么个玩意来传话,心真大,真是不怕他死半路上,不过就算是他真的死半路上,安均可能也会趁机给他安上一个不听
皇命的罪名吧。
想着,木尧苦笑着摇了摇头。
“副将也是谨慎,说吧。”
说着,那小侍卫也正色了起来,“木尧将军,皇上命您现在代领所有的士兵回城,去死守着,逼退敌军,这是皇上的信物,请您查看。”结果那小侍卫手里的玉佩,木尧不屑的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死守都城?还真是安均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