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唔……你们是谁?!”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还有面前的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常寻生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朝后面缩了缩。
自己刚刚不是在祠堂里面跪着嘛,跪着跪着感觉有些困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然后,常寻生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这像是一个石室,只有一个桌子,一个凳子,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两人是谁?
看着满身湿漉漉的常寻生转醒,两人对视了一眼,“醒了。”
“走吧。”
看着前面两人把自己弄醒之后,直接抬脚离开,常寻生想要跟上去,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婴儿手臂粗的绳子绑了个严严实实,这刚一动,就直接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结结实实的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眼看着面前的石门落下,常寻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果,“喂!你们是谁?放我出去!”
石门咚的一声落下,阻隔了常寻生的声音,任凭他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人理会,也没人听得到。
一大早上,管家就步履匆匆的走到了饭厅,见常言不紧不慢的喝着碗里的粥这才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家长,少爷不见了。”
常言喝粥的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汤匙,转过头看着管家,“不见了?”
管家点了点头,身子弯的更厉害了,“恩,早上丫鬟过去送饭,说是找不到人,少爷会不会是偷偷跑出去了。”
“算了,他跑就跑吧,随便他!那个畜牲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欢作乐!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个东西!这一次,你们谁都不许去找他!”说着常言气恼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碗都跟着颤了颤。
管家忙躬身应声,“是。”
管家离开之后,常言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漱了漱口,便起身走到书房,抬手从书柜上找出来几张很小却写满了东西的纸慢悠悠的卷了起来,没几下,手里的纸张就被卷成了细小的圆筒。
嘘——
常言推开窗户,对着外面嘴里发出一阵有些尖锐的声音。
没几分钟就看到一个雪白的信鸽飞了过来,乖乖的落在了常言的手臂上,鸽子的右脚缠着一根红绳。
常言小心翼翼的把红绳解开,把手里刚刚卷好的信纸重新绑到那白鸽子的脚上,常言耐心的把折成圆筒的信纸绑好,这才轻轻拍了拍那白鸽子的脑袋,那鸽子咕咕的叫了两声立马展翅飞了出去。
看着鸽子飞上天空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常言这才满意。
在常言的窗户边吃饱喝足的小信鸽挥着翅膀落在了一根树枝上,歇了歇脚扬起翅膀还没来得及动作,就看到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个实习期,一下打在了那信鸽的翅膀上,小白鸽一个不平衡就摔了下去。
站在树下的人淡定的伸出手接住摔下来的信鸽,见那信鸽咕咕咕的叫着想要飞走这才张开另一手,手里全是碎了的谷物。
小白鸽咕咕咕的跳到他的手上,低头吃着他手里的食物。
那人二话没说直接连绳子带着那张纸都拿了下来,轻手轻脚的展开信纸,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那人动了动手指,手里的信纸连着红绳瞬间粉碎,一阵风吹过来,手里的碎屑跟着风一块全都消失不见了。
那人低头看着手心跳来跳去抓着他的手指头吃着他手心的谷物的小白鸽,他轻轻的抬起头手……
此事正在客厅与其它家主谈话的常言却对此一无所知。
门突然被推开,管家脸色难看的走进来顾不得礼貌,直接走到常言面前,探过头在常言耳边小声的开口,旁人不知道那管家说了什么,只看到常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家主……”
听完管家说的话,常言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震惊的看着管家,甚至都忘了现在会客厅里还坐着一众其它家族的家主,“什么!?”
其它几位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见到这场景哪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立马起身告辞。
常言耐着性子,努力挤出一张笑脸送走了所有人。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立马变了脸色,看着管家脸色铁青的开口,“找!立马出去找!所有人都出去找!”
“是!”
啪——
桌子上的烛台燃烧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那烛火的烛光映在椅子上人脸上,平添了几分暖意。
但是那人皱起的眉头却显示着他此刻不安的心情,距离刚才所有的人被派出去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但是常言知道,面前一直冒着热气的茶水已经冰冷了数十次,进来添茶的丫鬟已经跑了数十次,但是到现在却没一个人回来。
现在的情况,越晚找到,就越危险。
“家主!找到了!”
椅子上的听到声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跑的满头大汗的人,拧紧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越发的严重,“带我去!”
“是!”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树林里的常言看着那被红绳系住的一堆白鸽,眉头拧的更紧了,常言转头看着身旁的人,“在这里找到的?”
“是,全都是在这里找到的,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今天所以送信的小白鸽全都被一个红绳系在了树杈上,小白鸽咕咕咕的叫着,扑棱着翅膀却飞不走,只能被脚上的红绳重新拉了回来。
常言抬脚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白鸽的脑袋,眼睛却盯着那些信鸽脚上已然消失的信纸。
“有没有发现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管家摇了摇头,抬手递过去一张有些皱皱巴巴的纸,上面还有些湿漉漉的,像是沾了什么东西,让人完全没有伸手去接过来的欲望,“不知道,但是我们来的时候在这个鸽子的嘴里发现了这个。”
常言看着管家手里的那张纸,抬手直接拿了过来,上面清晰的写着一行自己,“常家主,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