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担心。”顾连成叹口气说道。她不相信谁还能不相信他。
“嗯。”萧常言点点头不说话了。这样就好,看着吧,圣上终究会亲政的,他不会再由着画家作大的。醉天下,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喜欢别人觊觎自己的皇位。何况是这样有权有势还有兵马的人呢?况且他的觊觎之心毫不掩饰。且贪婪之心日渐增加,作为一个上位者,难道
真的眼看着他一步步做大,之后将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么。
哪有这样的,虽然你是我的臣民,可是我对你好也不是理所当然的,也不是无止境的。
顾连成看着依旧还没醒的北堂冥,轻轻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问到,“你不起来看看么?萧常言来看你了。难不成看你不成最后看了我,你就不吃不醋了?”
顾连成的语气有些欢快,带着一些打趣。她不喜欢看着北堂冥这样,虽然这样不好,可是她还是想说。
总觉得说给他听,刺激一下他才能够好的更快。那些太医们说是虚的很,要补,可是也没说什么能醒。
“娘娘,臣只是来看圣上的。”萧常言支支吾吾的差点没说出话来,这,这时候开玩笑,真的好么?
虽然不是孤男寡女,但是……
“我知道,来,圣上在这儿,你好好看看。”顾连成一笑,忙把萧常言拉过去说道,自己却出去了。
萧常言看了看北堂冥拍了拍,没好气的说道,“行啦,别装啦,走啦。”萧常言的话语很温柔,一点也听不出来汉子的粗糙,更听不出君臣之间的隔阂。
“咳咳咳。”北堂冥眯着眼睛,看着萧常言又点头,这才巴着床沿往外看了看,看着萧常言又是连咳了几声。
他发誓,那个二流杀手,真的是不靠谱。
“你这次可不是演戏,是假戏真做。”萧常言拍掉北堂冥巴着床沿的手。哪有他这样不注意身体的?一国之君就可以不注意身体了吗?他以为他是阎罗王。
要不是看见脉案,问了太医,就他,肯定的被他给忽悠过去,他是谁?二脸子,狡猾的很,除了朝堂之上,哪里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
跟他谈规矩,怕是不得被他踢死。“我也没想到,温文办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北堂冥很是无奈的说道。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事儿是他授意的,而且文人不熟悉武功,这是肯定的,难不成他还能因为这个
治他的罪?别说不能。即便是能,就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合适了?
外敌敌畏,你就在这里搞内讧,你怎么不直接拱手相让啊?还捞个名声呢。
“行了吧,外面该准备的准备好了,你就准备在床上看戏。”萧常言瞪了一眼北堂冥没好气的说道。这人还真是做皇帝的人,他一句话,他跑断腿,还没句好话,真是的。事儿都差不多了,他不想想哪里不好,却找个人演场戏,往床上一躺,苦肉计都玩出来了,真是无
语了。“既然准备好了,那就通知何长佳准备吧。她那里做不好,画锦禄就不会暴跳如雷。人在暴跳如雷的时候才是智商为零的时候。”北堂冥点点头,看了一眼夜色,意味深长
的说道。
你不是玩子女么。那朕就陪着你,看看是你会玩儿,还是朕会玩儿。朕就看看你比朕多吃可几年白米饭有用没用。
是长脑子了,还是长肉了!北堂冥咬牙切齿的样子,但是也不敢太大动干戈了,他怕触动伤口,一会儿就不好装了,
他还等着看看画家能不能上钩呢,这个诱饵挺大了。他到要看看画家是不是这样贪婪无限。不要让他失望。
“是。臣会联系长佳姑娘的。”萧常言低头说道。
“嗯,你出宫吧。别漏了,朕还像睡会儿,博个同情心呢。”北堂冥点点头,看着萧常言说道。
刚才,顾连成的话语他可是都听见了呢,他的等她不生气了再醒来,不然自讨苦吃的还是他自己,活该。
时间不长,微风拂过,北堂冥抱着被子有些颤抖,顾连成给他盖好了被子……
“长佳。你怎么又约我出来了?今天不会就我们两个吧?”画子笄有些好奇的问到,从上次逛街这都是第三次了。
“这次是真有事儿,你爹也在。就在北若楼里定了一天。是祁昌白公子的订婚宴,那个程汝阳公子也在。”何长佳很是直接得说道。
这个画子笄对于程汝阳得心思她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她又不瞎,有才有貌,有家室虽然庶子,可是人家家里就没有嫡子,这样子一来,这位公子的身份其实极好。
“祁昌白?这是哪位?”画子笄一愣,这个人他怎么从来没听过,为什么这样一个没有名声的人,能够在这个日子请来他爹。
即便是她不关心她爹,也知道她爹这两日忙的很。“祁家庶子,排行第四。娶得是北堂家的,你以为你爹为什么来啊?”何长佳笑着。就像是能够看的清楚画子笄在想什么。其实两人的关系是真的不怎么样,但是耐不住何
长佳聪明,又愿意上心,那句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先皇的公主?”画子笄坐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没看到一个认识的,所以很无聊的问到。
“是,当今圣上的姐姐。如今的晴然长公主。”何长佳郑重其实的说道。
祁家四庶子,喜欢晴然长公主的事情,或五不是天下皆知,可是他们这些常出入宫廷的都知道,这一场婚姻也算的上郎情妾意了。
“这,圣上也太大的手笔了。这姐姐的事情他一登基就定了?皇家女要一个商家子做尚主,还是个庶子……”画子笄真的有点接受不了。画家的门风不好。这位尊贵的嫡女小的时候没少以各种上不得台面的理由欺负庶子庶女,包括那些姨娘,只有她不想欺负的,没有她不敢欺负的,所以她不太看得起庶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