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王上。”张钱刚进来就跪倒在地上,都没敢去抬头看看王座上的德怒是何表情。
“张爱卿来了啊。”德怒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随意的问道。
“王上,老奴有罪啊,王上。”张钱哪里敢相信德怒没生气呢?这位王上一向喜怒难测,阴晴不定。
“张爱卿说的什么话,快起来。”德怒一副我宠着你的样子。可是德怒越是如此,张钱就越是心虚,越是不好起来。
“王上,老奴惶恐。”张钱颤抖的跪伏在地上都要哭了。
“哦?张爱情惶恐是为什么?因为粉窝窟榻了么?”德怒难得和他玩笑了一两句,可是德怒也不是谁,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和他和善玩笑的,毕竟不是小事。即便是平常的房子榻了,伤着人了都能闹到官府去,可是这虽然不是平常的房子,也没伤到人,可是这是北漠王看重的房子啊,这是北漠,北漠的天下自然有北漠王来打
里,他的房子都能塌了,这……这岂不是明摆着打他脸么?
“是。”张钱没话说了。
他这个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毕竟知道粉窝窟的不多,不说是不是别人,若是上面的那位,那你不遭殃谁遭殃?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的。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德怒一副我不明白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张钱,像是悉心请教。张钱缩在那里哪里敢说话,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王上是什么意思,这是要饶还是不饶,这般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的王上这样行事的,一直以来不都是以快打快
的么?
“嗯?”德怒抬头走了下来就站在张钱不远处,张钱不敢抬头像是在欣赏他的鞋子一般。
“是,是老奴不察。”张钱说道。
“张爱卿呀,本王的屋子里不热吧,要不搬个火盆来?”德怒一副说闲话的样子。
问的是热不热,还搬个火盆这一看就是在开玩笑,可是这个时候张钱怎么会有心丝听这位心思难测的一国之君开玩笑呢?
况且德怒从来就不是那种宽和大度的君王,其实张钱说不上绝对的了解德怒,所以张钱这个时候摸不准德怒的意思。
“王上,王上说笑。是老奴疏忽了粉窝窟的事宜。”张钱断断续续的说着,本来干爽的衣服浸湿了一般粘在张钱的身上难受的很。
“这不是你的错,本王也没发现,毕竟这粉窝窟你也不能时时刻刻就看着。”德怒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转过身去。
可是这话一出,张钱就大惊失色,立刻连连磕头,丝毫不敢怠慢。君臣,君臣,臣不言君非,他怎么敢说这是德怒的过错呢?时时刻刻?他张钱从为德怒办事开始除了粉窝窟的事情再无其他,别看德怒说的轻巧,实际上是在说张钱办事
不尽心尽力,敷衍了事不将他这个君上放在眼中。
“是老奴,是老奴没能尽心,本来是老奴的事。”张钱忙道,他必须不敢把事情就这样顺着德怒的台阶给推回去呀。这不是在找事情么?
“只此一次,别让本王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滚吧。”德怒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
张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可是依旧拿不住德怒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试探他呢?可是这也没问什么呀?
殿中,德怒可没心思琢磨张钱想什么,而是看着殿里头的一屏风说道,“出来吧。”
“玛,怎知子到了?”粉面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拱手说道,眼睛里只看到尊敬看不到畏惧。
“你是本王手把手教的,本王能不知道?怎么,不舍的了?”德怒笑了笑席地而坐看着粉面很是温柔的问到。
这若是别人怕是要吓一大跳,可是粉面不是,他和德怒经常这样。
“那倒不至于,只是那地方是子长大的地方,说不上心酸也说不上喜欢,总归还是有些在乎在意的。”粉面带着几分回忆的样子说道。
粉窝子共有二十一个人,来历成谜,却独得德怒喜欢,然从小却是在粉窝窟长大的,可是恩宠却是从来不少。
“你们长在那里委屈了。”德怒默默地说道,一双眼睛看着窗户不知道是何心情。
“玛体谅,子们哪里会委屈。”粉面也不客气,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你呀,你最是年长,却不如你那些弟弟们懂事,皮的很。”德怒像是一个老父亲摸了摸粉面的额头有几分可惜的说道。
“玛?”粉面嘴巴一撅靠在德怒的肩膀上面,很是软弱的说道。这个时候哪里还能看得到之前的风采呢?
“好了。我这儿还有不少事儿呢。安抚他们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毕竟你是兄长。“”德怒拍了拍他的额头,轻声软语的说道。
“是。”粉面也不多话,答了就出去了。
粉面深知,别看他们神秘,可是在德怒眼中的分量也不会有多重,说句不好听的也是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虽然是特殊的,可说到底还是一样的。
粉面刚出去没有一炷香就有一个太监进来了,那太监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德怒后宫的太监,一脸沉重,看上去死了爹一样。
还没进去就被驼背老人拦住了。
“干嘛?哭丧着个脸,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驼背老人迎上去就道。“奴才哪里不知道,实在是后面春娘娘哪里出事了。”那奴才立刻就说道,别看说话的声音没什么,可是话语里却是服软的意思,虽然是哭脸,可是依旧带了一点微不可见
的笑意。
“春娘娘哪儿怎么了?”驼背老人没放在心上。
德怒的后宫女人不多,也没那个能让德怒看重的,除了那个姑娘,只是那个姑娘……
这位春娘娘,进宫有些年了,出自张家,就是那个张钱的表妹,不过是同父异母的,是先北漠王赐婚。
德怒一直都不喜欢。“春娘娘,春娘娘自戕了。”那小太监委屈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