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事?”
毕竟,这一切都太巧了,顾连成虽然好奇于这热闹情景,但又不是没有脑子之人,怎么可能会特异往危险的地方去闯。
尤其方才那几个杂耍的人,明明是故意的将火往她身上喷。刚刚事发突然,顾连成可能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自然将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
顾连成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宜妃和南宫尘,故意慢了几步,走到了南宫宇文的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他,“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吗?”
“你觉得呢?”南宫宇文反问说道。
“自然不是。”南宫宇文竟然这样回答,就说明事情有所蹊跷,刚才那个男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是,这个小乌龙并不影响什么,顾连成之所以如此耿耿于怀,是因为她怀疑,曾经的她,认识那个男人。
那个锦衣男子一直在顾连成的脑中,久久不能挥去。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男人看见她时惊讶的表情。可是,若真的以前认识的话,他又为何不与她相认?
“不要胡思乱想,时间紧急。”
南宫宇文平静的话语,将顾连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听见他这么说,她她想到有正事要办,便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你说的对。”
听见顾连成如此说,南宫宇文眼中的漩涡才渐渐退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手绢,轻咳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你生病了?”听到南宫语文的咳嗽声,顾连成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内地身后的人身体都特别的强,一般都不会感冒。
“没。”可是南宫宇文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咳嗽声却越发的强烈,一不小心竟然将气息喷洒在顾连成的身上。
说实在的,南宫宇文突然间有些感慨。顾连成再如何,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如此这般,实属无礼。
顾连成自然将南宫宇文的尴尬看在眼里,有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个男人也真是的,都生病了,还傲娇什么傲娇,逞什么强?
顾连成将浑身摸索了一遍,发现并没有把自己随身的手帕带了出来,她虽然也是一个姑娘家,但确实用不惯那些女人的东西,自然也就不记得随身携带。
“还有手帕不?给我一块。”顾连成实在找不着,只能无奈的戳了一下南宫宇文。
南宫宇文依旧有些尴尬,很不好意思,毕竟顾连成找手怕是因为他的咳嗽声弄脏了她的衣服。
“有。”南宫宇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身上,将一个新的手帕递了过去。
顾连成毫不在意的大大咧咧的接过,闻到有一股很是奇异的清香,就像那盛开在天界之记得的圣雪冰莲。虽然是香气,但是毫不腻人,甚至有一些让人流连忘返。
“你个男人家,把自己弄得那么香做什么?”
“这不是香粉,而是我自身的味道,因为常年服药,所以体内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了由于药物所导致的这股香味。”
南宫宇文一边看着顾连成随意的捏玩着他纯白无瑕的手帕,一边嘴角轻弯带着浅笑,耐心的解释。
“常年服药,你有什么隐疾?”
虽然南宫宇文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轻描淡写,但是顾连成还是很成功的,从他普通的话语中抓到了重点。
“无事,都是旧疾病了。”
顾连成听见南宫宇文如此之说,就知道他并不愿意多提起此事,但却将这事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顾连成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失忆之前她擅长医术吧,他的嗅觉十分的灵敏,能够很是清晰的辨别出药材的素材。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所吃的药物当中,绝对有一枚珍贵的药材,是天山雪莲。这样名贵的药物,先不说多么的难以得到以及珍贵,单单说那个药性,就是十分可怕的
。医死人肉白骨,可以起死回生的药物,根本就不是普通健康体质的人可以使用的。顾连成猜测,南宫宇文肯定是有什么难以言表的重疾,需要天山雪莲为他续命。偏偏他
还不愿意去说,害得顾连成根本就无法下手。
顾连成想着,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翻翻医术古籍,找到南宫宇文的病根,和医治他的办法来。
可是一想到,今日的她就要离开了,天下之大,她如果不回到北漠的话,又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呢。
顾连成想,她是自私的,可是偏偏她有自己的人生,他有他的轨迹。因为种种的原因与缘分,他与南宫宇文短暂的相聚,但终究源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离开。
可是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顾连成竟然有些莫名的心酸。想到这些,她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顾连成啊顾连成,你本是天生心狠,孤单自由放荡不羁之人,怎么可以被这些琐事所累?
南宫尘见他们落在后面,并不会像宜妃娘娘那般扭扭捏捏的想要等他们,却又不好意思过去,而是直接大步的过去。
这一走近,就看见顾连成在蹂躏南宫宇文的手帕。“天啊,南宫宇文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了,居然让别人碰的东西。”南宫尘十分的惊讶,要知道南宫宇文的洁癖,可是世人皆知,他的性格怪得很,若是有人碰见他的私人物品
,那个碰到他私人物品的人,第二天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其中的规律,那些残疾的人缺少的身体部分都是触碰南宫宇文物品的部分。所以当看见顾连成如此大大咧咧的蹂躏着南宫宇文的手帕时
,南宫尘真的整个人都惊呆。虽然一直知道南宫宇文对那个小丫头很是特殊,但没有想到会对她纵容到如此境地。
南宫宇文听完默不作声,倒是顾连成大大咧咧的对怼啦南宫宇文的心口一下,“你这性格太古怪了,得改。”南宫宇文则生生的受了这一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竟然低声的呵呵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