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连成越发邪恶以及疑惑的表情,南宫宇文的嘴角轻轻的抽搐,他不用想就知道,这个丫头的脑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南宫宇文也不想理会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德怒最近看的你十分严,想必你也感受出来了,但是不久后就是团圆夜,那时我会替你寻个机会出来
,你就就此离开吧。”
“此话当真?”
德怒确实将她看守得十分严格,她自己也能隐隐的感受到身边总有人在跟踪着,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她想逃跑是不可能。
倒是中秋夜,整个都城都会十分热闹,在人群的掩护下,倒是有一些逃跑的机会。当然,若是她自己提出请求,要有一些繁华的都城,怕是会德怒拒绝。
但是这一切,一旦有南宫宇文的帮助,就会变得不再一样。
“当真。”南宫宇文的语气道,十分肯定,让顾连成产生不了一丝怀疑。顾连成想着,不管南宫宇文出于什么样的缘由,还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利用着她,她能离开这里,终究是好
事。
想了又想,顾连成觉得她和南宫宇文联手,对自己只能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好,我们击掌为盟。”
顾连成伸出手来,和南宫宇文说道。
看着顾连成白皙的手,南宫宇文有些犹豫,毕竟身为北漠国的国师,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动作。
可是那个时候,南宫宇文竟然像着魔了一般,真的和顾连成拍了三下手,击掌为盟。大手移开的时候,他偷偷的将手藏在自己的身后,隐隐发烫。“既然我们从此就是一伙人了,是不是应该留些什么信物。”顾连成的目光看到了南宫宇文腰间的玉佩上,这个玉佩,他见南宫宇文天天带在身上,若是她逃跑不成,也能
用此来威胁南宫宇文帮她不是。“就他了。”顾连成毫不犹豫,一把就将南宫宇文身上的那个玉佩拽了下来,她琢磨着,他逃跑不成,可以用词来威胁南宫宇文。要是逃跑成功,看这玉佩的成色如此之好
,卖了也是值上不少的钱。
“你要这个?”南宫宇文挑眉说道。
“对啊,我就要这个。”顾连成理直气壮的说道。
南宫宇文的眼中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漩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吐出了一个字,“好。”
“主上,那不是……”
暗风没有想到南宫宇文真的会答应,连忙前去制止,却被南宫宇文摆手拒绝了。原来多年以前,南宫宇文曾经受过一场重伤,那时候南宫宇文还行。南宫家的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可是没有想到,过几天后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南宫宇文自己回来
了,回来的时候,手中就紧紧的握住这个玉佩。
老南宫国师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还伤成那般样子,悉尼哪里受得去,超级的全北漠的名师来为他医治。
可是无论谁想要给他把脉,南宫宇文就是不肯松手,死死地握住那个玉佩。
这么多年过去了,暗风一直见着南宫宇文随身佩戴着那个,虽然不知道这个玉佩的由来,但也懂得他对主子的重要性。
可是此时此刻,南宫宇文竟然这样轻易的把它送给了顾连成?暗风真的不理解,顾连成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他主子如此的青睐。
见南宫宇文轻易的同意,顾连成有些狐疑,难道她看走眼了?这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顾连成越想越后悔,肯定是不值钱的东西,否则以南宫宇文那只老狐狸,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可是偏偏世上没有后悔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选择他身上另
外的东西。
当然,这些内心戏都是暗风和南宫宇文所不知道的,迟到后怕是会被气死。
但不管东西是好是坏,现在都是自己的啦。顾连成很是熟练的将那玉佩打了个结,缠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副我是主子我做主的样子。
“今日多谢南宫国师款待,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们就就此别过。”
顾连成可不想和南宫宇文这个狐狸多呆,那家伙可是有读心术的,什么事情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就这么走了吗?”
听到南宫宇文这般说话,顾连成的心咯噔一下,她是不是放开得瑟的大劲了,南宫宇文想要收拾他了。
暗风听到这句话之后,内心留下了两条面条般的热泪,主人啊,你终于不糊涂了,快把玉佩给要回来呀。可是听到南宫宇文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后,暗风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是最有名的,并不是那灵鱼,而是那池子旁荷叶酿的荷叶酒,多年前因为机缘,我和达摩大师论法
,一时兴起,在池边埋了一坛子好酒,如今时机刚刚好,要知道那坛子好酒可是用我们的内力一起蒸发的,任何地方都不会买到那么好喝的酒啦。”
主子,你这刚刚才用鱼勾引过人家小丫头,现在又要用美酒啦。说真的,暗风真的很害怕他谪仙一样的主子,有一天会用美色来勾引顾连成。
“所以明日,开坛之时,你要一起来吗?”
“来,必须来。”顾连成也是懂酒之人,自然明白南宫宇文所说的美酒,可是真可谓是有价无市。
“好!”南宫宇文痛快的回复道。
顾连成也不再说话,而是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现下天气已经黑了,她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德怒会炸毛的。
他走后并不多久,暗风就连忙说道,“主子,你怎么可以把那玉佩给了她,要知道,那可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您……”
“暗风。”
南宫宇文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很有气势,这一句话,立马就打断了他的话。
暗风立刻住口,站在一旁不再说。南宫宇文独自走到窗前,看着顾连成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还真的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