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成也不由得将目光放在德怒的身上,她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着,像是德怒这样堂堂一国之王的人物,究竟是看中了什么人,非要千里迢迢地前来迎亲,这京城的官家小姐可是不少,可她却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一家的小姐太过出挑。
德怒自然对这京城中的大家小姐们也不是十分了解,之前也不过是听北堂傲提起过那么一个两个的,可是如今北堂冥与顾连成两个人正看着自己,要是他连一个女子的名讳都说不上来的话,那么刚才所说的那么长的话,岂不都成为了骗人的,所以他在心中想了想之后,“她被称为大历国的第一美人,姓顾名连成,不知道两位兄台可有耳闻?”
顾连成原本还屏气凝神听着德怒说话,可是当她听到德怒说出的却是自己的名讳,她手上的动作也不禁一顿,
这德怒倒真的是会挑人选,竟然挑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说着。
北堂冥也显然是没有想到,德怒竟然会提出顾连成的名字,这的的确确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再说如今天下之中,有谁人不知大历国的沐澜郡主已经是被定下的未来皇后,怎么还会有人敢将主意打到顾连成的身上。
此刻北堂冥倒是觉得这个德怒的胆子大的很,自己都还没有下圣旨决定封谁为和亲的公主,他德怒倒是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别人说着自己的未婚妻子是顾连成。
德怒见自己说完话之后,顾连成与北堂冥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的模样,面容上的表情,反倒是有些显的……怪异。
“你们两个人怎么了?难不成这个顾连成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德怒的目光分别往顾连成与北堂冥的面容上看了看,然后说道:“我并没有见过顾连成,不过之前一直听说是一个绝色佳人,怎么我提出她的名字之后,你们两个人怎么都不说话了?”
顾连成闻言瞧了瞧北堂冥面容上的神色,果然是没有之前的那般自然了,而如今德怒也是略有些好奇地向自己与北堂冥问着,她们两个人也总不能一直不说话下去,她十分难得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德怒兄你所说的顾连成,不就是大历国的沐澜郡主么,这京城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过今日你的却是十分走运,楼兄与将军府也是十分相熟的,你若是真的想了解什么倒是可以问问他。”
德怒听到顾连成这样说,果然便觉目光转移到北堂冥的身上,开口向他问道:“真的么、楼兄?”
北堂冥略微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顾连成,显然是有些埋怨顾连成,竟然将这件事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算是顾连成的未婚夫婿,可如今竟然有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的未婚妻子说成他人的,无论是谁放在这里也都是不能够忍受的。更何况身为当事人的顾连成,竟然还眼巴巴的坐在一旁看戏,这让他的心中也是有些许的不舒服。
“你别听顾云舒乱说,我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哪里又有什么机会去结识这样的高门大户。”北堂冥十分镇定的对德怒说着,不过这也并不代表他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德怒讨论着自己未婚妻子的事情,“不过,这京城中也是无人不知,先帝曾为当朝的国君与沐澜郡主定下了婚约,虽然还并没有举行成亲大典,不过众人心中都是有数的,如今又听到德怒兄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了。”
德怒自然也不是一个傻子,自己的刚刚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北堂冥当面拆穿,他也并没有觉得难为情,反而笑道:“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是如此,明日又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境地,在一切尚未成挨落定之时任何人都不能下决断的。”
顾连成默不作声的听着北堂冥与德怒说话,也真的是难为了他德怒一本正经的说着,殊不知他如今面前坐着的自己,便就是大历国定北大将军之女,不过她瞧着德怒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开始怀疑着,莫不是德怒已经看穿了自己与北堂冥。
德怒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北堂冥的话,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如此明显了,这让北堂冥也不禁眯了眯眼睛,说道:“德怒兄倒真是一个有抱负心的人。”
若说在今日之前,北堂冥对这北漠王德怒还是有着好奇心的,那么此刻他对于这德怒可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自己抢人,看来等过两日接见德怒的时候,自己也是应该“好好接待”德怒一番才是。
顾连成是素来知晓北堂冥的性情,虽然此刻他还保持着平和的模样,可是心中却不知道早就已经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这个德怒也只怕是有罪受了。
德怒又与北堂冥和顾连成说了一会儿话后,留在门外的侍卫便敲了敲门,德怒这才十分抱歉的与北堂冥和顾连成两个人告别,并且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十分期待下次与他们两个人见面。
“既然德怒已经走了,也就不要再用这些茶来糊弄我了。”顾连成十分嫌弃地将面前的茶盏往前推了推,刚刚她只喝了那一口,后来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北堂冥这一次出奇的没有按照顾连成说的那样去做,他坐了下来,拒绝道:“今日没有其他的茶,只有这么一样,你就凑合着喝吧!”
“刚刚你还不是一副很大气的模样,怎么德怒前脚才刚刚走,你就这样对待客人。”顾连成用着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沿,也不知为何她今日的心情出奇的好,“再说又不是不给你们茶钱,刚刚来这雅贤居的时候,可是你自己说着要做东请喝茶的,德怒才刚刚走你就这样偏心,倒真是像一个市侩的商人。”
北堂冥磨了磨牙,心中不禁想着,他要是早知道德怒的心中有着这么一个念想的话,自己才不会带他到雅贤居来,还不如随便找一个街道上的茶摊,既省钱还方便,他听着顾连成三句话不离德怒这个名字,于是黑着脸对顾连成说道:“就是这样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