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如同一场赌局一般,有赢的一方就会有输的一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要面临着这样的情境。
北堂冥与顾连成在这一场战争之中,无疑是取得了胜利的那一方,而计划许久的北堂傲自然也要承受作为失败者所要付出的代价。
整个康王府都被顾本琰的亲兵所包围着,康王府中的所有人都是被禁了足都不得外出一步,这样一来,如同与坐牢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北堂傲如同于困兽一般的身处于康王府之中,每当一抬起头便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心情更是无比的压抑,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明白,为何北堂冥每次都是如同有神助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可以将自己打败。
除了进出自由之外,康王府的待遇也是一同往常,依旧是享受着康王之位应该有的规格。
桌面上摆着厨房所送来的佳肴,北堂傲与宋玉致两个人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动筷子,站在一旁侍候的金钏和银钏两个人也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整个屋子中的气氛都变得无比的压抑。
宋玉致如今也早已经开始显怀了,她的手时不时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在如今的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触北堂傲的眉头。
“终究还是他北堂冥的城府深!”北堂傲的手重重的在桌面上捶打打了一下,“竟是想要釜底抽薪,断绝了本王之后所有的出路!”
宋玉致朝着着周边看了看,虽然说这屋子之中只有自己的心腹在,可毕竟他们现在是受制于人,难保不会在这康王府中混进了几个奸细,于是劝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既然都已经如此了就不要再让别人落了口实,如今虽然我们的行动受到局限,可康王府的待遇,一如从前并没有丝毫的改变,说不准还会有绝地逢生的机会。”
“本王的康王府都已经成为了囚笼,难不成还害怕他们寻到本王的错处不成。”北堂傲冷哼一声,北堂冥有这么多的人为他保驾护航着,这才能够登上皇位成为君王,若是北堂冥真的想要除去自己以绝后患,就算自己再怎么井井有条的做事,也都会被北堂冥鸡蛋里挑骨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北堂冥才不过刚刚登基,若是在这个时候便先除去了亲兄弟,也只会让人说北堂冥容不下兄弟罢了!”
既然一直都是闲着无事的北堂翼都可以受到嘉奖,无论北堂冥再怎么不愿意,都是要给自己留下一个脸面的,不只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杜绝这整个朝野上下的口实而已。
北堂傲如今的所有联系全都被北堂冥斩断,对于外面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更不要再提皇宫中的事情,董贤妃如今究竟是如何了,不过他心中想着再不济董贤妃都是大厉皇帝的妃嫔,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会不通知自己这个亲生的皇子,只要一日没有消息传过来,这就是好消息。
北堂傲的目光转了转,不消片刻便落到了宋玉致的腹部,“你这胎如今也应该有四个多月了,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宋玉致所有的希望便寄托在自己腹中的孩子身上,为了能够使这个孩子更加的安全无虞,她可是从一开始便开始喝着那些苦涩又难以下咽的安胎药,名贵的补品更是从来都没有断过,从来也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殿下不是知道大夫昨天刚刚请过脉的,说臣妾腹中中的孩子很是健康,殿下为何要这样问?”宋玉致对于北堂傲刚刚所问出的那一番话,觉得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些事情明明北堂傲都是很清楚的,又为什么要这样明知故问。
北堂傲一直看着宋玉致的腹部,可随后却突然抬起眼睛向她看去,只觉得其中仿佛含带了不可探究的深意,“虽是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可法度之外也不外乎人情。宋家既然已经不在了,那么将军府便就是你名义上的娘家。”
宋玉致只觉得自己听着北堂傲说的这些话,让自己变得更加糊涂了一些,这每一句话分开来说自己还能听得懂,可此刻被北堂傲放在一起说,却让她找不到头绪。
“康王府被顾本琰的侍卫所围住,名义上是为了想要保护康王府,可实际上却是为了防止本王离开康王府罢了。”北堂傲起身来朝着宋玉致走过去,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本王虽然不能离开这康王府,但是你可以!”
“臣妾?”宋玉致有些惊讶的看着北堂傲。
北堂傲在宋玉致惊讶的目光之下,竟然缓缓的蹲下可身子,只见他缓缓的伸出手放在宋玉致的腹部,轻生说道:“这个孩子或许就是上天给本王的一条后路,要不然他怎么会来的这样及时,说不定这个孩子就会有重要的作用。”
金钏与银钏两个人更是一头雾水,可她们两个人都是服侍主子的奴婢,又哪里有资格去询问主子的事情呢!
“你腹中的这个孩子,可是这一辈的第一个,即便是一个亲王的侧妃所生,却也不能让人小视。”北堂傲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审视着宋玉致,他缓缓说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任何人都无法负担的,本王说的话你可明白了?”
宋玉致被北堂傲的目光看的有一刻的慌神,随后心中又立刻在思索着北堂傲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想说自己腹中的孩子十分重要罢了,可是这又和什么机会有什么关系呢!
“殿下!”宋玉致沉默了一会儿后,仿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您是说……”
北堂傲收回手站了起来,声音也是忽然变得十分平淡,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本王知道你一定明白了本王的意思,有的时候你其实并不比顾连成差到哪里去,本王相信你一定可以很好的利用这个机会的!”
北堂傲双目之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就这样认输的,他只要能够离开这康王府,那么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