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紫烟奉北堂傲的命令、向顾连成传话说请她到书房去有要事相商。
顾连成想不明白北堂傲和自己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可是人在屋檐之下、再加上她想要再次向北堂傲提及回将军府的事宜,于是她带着月华朝着北堂傲的书房缓缓走去。
书房门口所站立的侍卫早已经对于顾连成的出入习惯了,只是在一旁看着顾连成带着月华两个人进到书房之中,可是还并没有看见北堂傲的身影。
“康王殿下让小姐来书房,可他自己却不在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月华站在顾连成的身边,用目光环视着书房中的环境。
顾连成也是十分好奇,北堂傲连着晾了自己三四天,可如今突然又像是想起了自己这个人一般,她朝着书案走去,只见桌面上摆着一幅桃花图,虽然可以看得出绘画之人的技术十分高超,可顾连成却觉得这幅桃花图缺少了一些生机。
要知道画形容易画神难,如果是不能画出其中的神韵,就算画的再仔细认真、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意义存在。
顾连成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思忖了片刻之后蘸了蘸墨水,随手在这副桃花图上略微添了几笔,果然是比之前多了几分神韵出来,她略有些满意的将毛笔放在书案上。
“许久不见表姐出房门,怎么如今反而在康王殿下的书房中呢?”只见宋玉致携了春意缓缓走近书房,语气中经带了三分的傲慢之意,仿佛像是全然忘记了之前所受的折磨。
顾连成瞧见宋玉致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裙子,反倒是有着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她从书案处绕了回去,淡淡的说道:“是康王殿下派人请我到书房中,说是有要事相商的,难不成玉致也是受了康王殿下的邀请?”
顾连成不过是随口反问一句,却让宋玉致无法说出话来,北堂傲根本没有派人来邀请自己到书房来,她不过是看到顾连成带着月华出门,心中有所怀疑,所以才悄悄的跟在顾连成的身后一路尾随而来。
“表姐说笑了,如今我的身份想要出入这书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表姐你说是不是?”宋玉致抬起手手抚了抚自己头上所戴的白玉孔雀簪,这段时间她一直佩戴个这个簪子,而北堂傲似乎也是真的因为这个簪子对自己十分宠爱。
顾连成听出宋玉致言语之中有几分地显摆之意,只不过她完全是用错了地方,倘若自己真的对北堂傲有着什么心思的话,又怎么会将这白玉孔雀簪中送给她呢!
“如今你的身份的确是与之前大大不相同了,可不过你不要忘记,能够让你今日这样趾高气扬站在这里显摆的人是谁。”顾连成的目光落在了白玉孔雀簪上,她从前的确是十分喜欢这个簪子的,可是如今倒是看着十分淡了,可是这也并不代表她会一直容忍宋玉致这样放肆,“毕竟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又不止玉致你一个人,我、月华还有母亲可都是人证。”
“你!”宋玉致被顾连成的这一番话气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北堂傲恰好也在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刚刚突然有一封密信送到府上,他着急着去处理那件事情,所以才耽误了点时间。
北堂傲瞧见宋玉致与顾连成一同在书房之中,觉得有些诧异,自己明明只吩咐紫烟去将顾连成叫来的,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玉致不过是在房间中待着无聊,所以想来看看殿下,哪知道表姐也在这里,所以便于表姐攀谈了两句。”宋玉致这一刻全然没有了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北堂傲的面前她永远是一副乖顺的模样。
北堂傲走到桌案处落座,他的视线便落到了桌面上的那幅桃花图上,这桃花图原本是他昨日无聊时所绘制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心情有些烦闷的原因,这副桃花图并没有体现出半分的神韵,可是如今一看这桃花图仿佛像是焕然一新了一般,只不过是被人添了寥寥数笔,竟然可以起死回生使这桃花图妙然恒生。
“这桃花图……”北堂傲瞧了一眼桃花图上的墨迹了,显然是刚刚才被人添上去的,他抬起头看着顾连成和宋玉致,开口问道:“这桃花图上的几笔是你们两个谁添的?”
宋玉致听到北堂傲这样问,她先看了一眼顾连成,想到自己刚刚进门时顾连成正站在着桌案前,那动作就是刚刚放下毛笔,心中不由得怨恨顾连成这样多事,竟然想着要在北堂傲的面前出风头。
“殿下也觉得这几笔添的很好吗?刚刚表姐也说我这几处添加的十分合适。”宋玉致率先开口像北堂傲说道,随后笑着看向顾连成,“表姐你说是不是呢?”
月华全然没有想到宋玉致的脸皮竟然这样厚,当着众人之面就敢将这份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还要用言语逼迫着顾连成帮她说话!
“哦?”顾连成略带惊讶的感叹了一声,看向目光却是十分的淡漠,声音柔软虽然含着笑意,却又有一丝冷漠的向宋玉致说道:“既然玉致说桃花图上的这几笔是你亲手添的,我瞧着这幅桃花图的也是十分的好,可是旁边却显得有些空,不如玉致你再想个题词写上去,倒也是不辜负了这副桃花图……”
顾连成瞧着宋玉致面容上的神色,因为听到自己说的这一翻话之后,立刻变得有几分惨白之意,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这样为难于她,既然她想这样出风头,那自己也是气氛愿意成全宋玉致的,只不过她能不能承受的住自己的“帮忙”,这可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北堂傲听到顾连成这样说,也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宋玉致,他倒是也想听一听、宋玉致就能想出来什么样的题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