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众人到皇宫议政,皇帝还向众位大人提起,等到承妃生辰宴会时,请诸位大臣带上家眷一同前来赴宴。
顾本琰与众位大臣们一齐答应着,可是他的心中却在暗暗打鼓。
“朕久闻顾大将军的千金美若天仙,被誉为我大厉第一美人,就连承妃都一直念念不忘她的这个表妹。”皇帝的目光看向正在作揖的顾本琰,交代他道:“这次承妃的生辰,顾大将军定要将令嫒带进宫来,让众人见上一见。”
楼炎冥站在一侧,他听到皇帝的话,看向顾本琰的目光中有一些担心。
楼炎冥知道,不止是他没有找到顾连成,顾本琰那里也是一样无功而返。
其他大臣听闻皇帝的话,都纷纷看向顾本琰。
顾本琰顶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向皇帝答道:“微臣遵旨。”
楼炎冥对面的北堂傲,则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如今顾连成就在他的手中,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顾本琰如何大变活人,将顾连成带到皇宫里来。
距离承妃的生辰,还有不到十五天的时间。
楼炎冥虽然有心想与顾本琰明说顾连成的事情,可是又怕太过唐突,使顾本琰怀疑自己别有用心,想到这里楼炎冥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楼炎冥心中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北堂傲最近有些变化,从军营巡查回来后,似乎变得格外的悠闲。
楼炎冥如今想着顾连成的事情,所以这几天对于北堂傲的事情,便没有了之前那么上心。如今他既已经发现了北堂傲的的不对之处,便立刻让人去暗中调查,最近北堂傲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
有皇帝的圣旨压在身上,顾本琰便再也顾不了许多了。皇帝已经当着众人面,指名道姓提起顾连成了,他也只能尽量在承妃寿宴前,将顾连成从外面找回来。
于是顾本琰从皇宫回到将军府之后,也没有休息片刻,亲自领了一队亲兵,出去寻找顾连成去了。
宋玉致自从那日从顾夫人的房间气冲冲的离开以后,顾夫人并没有像她所预料那般,主动上门再来像自己解释,这让宋玉致不由得心慌。
宋玉致心中深知,自己之所以还可以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依仗了顾夫人的存在,她如今还不能失去顾夫人的疼爱。
宋玉致思来想去,还是要她主动拉下来脸,去找顾夫人向她示好才是,于是她吩咐春意去厨房炖上一锅燕窝,然后她再借着给顾夫人送补品的名义,去向顾夫人说说好话。
顾夫人自从顾连成失踪之后,心中也是日夜挂念着顾连成的安危,所以那日宋玉致气急败坏的从自己房里离开之后,她整颗心都被顾连成的事情所装满,再无暇分心去照顾宋玉致的心意。
顾本琰和楼炎冥两个人,正在为顾连成的失踪而担心不已,而北堂傲那里却怡然自乐着。
北堂傲处理政事,通常都会到书房去,这使得顾连成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探听不到。
顾连成歪坐在榻上,手中正拿着一翻开的书,可是她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书上。
顾连成在心中默默的算着,自己如今被北堂傲困在康王府已经半月有余了,北堂傲一直没有想让自己离开的意思,这让顾连成不由得担心,北堂傲究竟会困自己多久。
“姑娘!”
紫烟捧着茶点从门外走进来,朝着顾连成微微福身,然后将茶点放在桌面上。
自从顾连成被北堂傲带到他的卧房后,紫烟便也顺其自然的跟了过来服侍她。
若不是顾连成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北堂傲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看着自己,她怕是真的会向外面的那些下人一样,将自己当做北堂傲见不得人的宠妾。
因为顾连成住在北堂傲的卧室之后,北堂傲便也从那日开始留宿在顾连成这里,虽然两个人心中都清楚,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分床而睡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外面的人却什么都不知晓。
康王府中的下人们,都将顾连成当做了北堂傲新看上的美人了。
顾连成被紫烟的这一声打断了思路,偏过头看着桌面上紫烟刚拿过来的糕点,她不禁在心里暗叹,北堂傲对于不精细的东西绝口不动的习惯还是一如往常。
顾连成不过看了一眼那糕点,并没有所举动,她的视线转移回手中的书本上。
紫烟瞧着顾连成对自己刚从厨房门拿过来的糕点并无兴趣,只不过是看了两眼而已,于是开口向顾连成开口问道:“奴婢刚从厨房拿来的糕点,是不合姑娘的胃口么?”
紫烟的对顾连成说话的语气毕恭毕敬的,倒像是真的将顾连成当成了自己的主子一般。
“紫烟,我不过是暂时居住在这里的客人罢了,你不必对我如此事事周全。”顾连成抬起眼眸看向紫烟,“再说我吃的东西并不像康王殿下那么讲究,你不用再如此费心了。”
顾连成的话外之意,也是在提醒紫烟,自己并不是这康王府的什么人,她只不过是个暂住在这里的一个客人罢了。
紫烟听了顾连成的话,她不禁有些呆楞住。
因为在紫烟的心中,她一直都是将顾连成当成这康王府的夫人来侍候的,可是顾连成刚刚说的话,她听的有些懵懵懂懂,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姑娘……”紫烟低声唤道。
顾连成心中清楚,紫烟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侍候,八成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北堂傲的姬妾,这并不是顾连成心中想要的。
顾连成朝着紫烟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接着想着,无玑老人自从那日将自己一个人留在悬崖上之后,便一直再没有出现了。
顾连成心中对无玑老人也是深信不疑,她知道无玑老人那日绝对不是想将她一人留在那里等死,都是自己当时分心所致,才让自己如今落到了北堂傲的手上。
顾连成心中后悔着,她当初但凡是认真一些,今日也不会如此被动,不得不受制于北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