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连生,在将军府门口与顾连成和素喜碰面之后,只不过说了那么一会儿的话,便使他心惊胆战的,直到出了将军府,脱离了顾连成的视线,他才缓过神来。
以免夜长梦多,宋连生不再像以前那样做事那样拖拖拉拉,很快的便开始行动。
宋连生找到了之前他在盛春典当铺做掌柜时,认识的那一群狐朋狗友。
宋连生此次为了帮宋玉致联,不惜自掏腰包,请他们到京城中的风雅阁去风流一番。
风雅阁,是京城中众多达官显贵的聚集之地,只为一夜风流而挥霍千金之事,在这风雅阁是最常见之事。
京城之中,青楼并不只是有风雅阁这一家,其他青楼见京城中的大多数有钱之人,都被这风雅阁揽尽数揽去,虽是生气可却也都是无可奈何。因为风雅阁背后的真正主人,从未在世人面前露过面,众人只知道这背后之人的权势极大,所以这风雅阁是万万不能惹的。
之前便有客人在风雅阁中喝醉了酒,借着醉意将风雅阁中的陈设砸坏了不少,后来这个人便再也没有在京城中出现过了。
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众人岂敢再犯!
宋连生花了不少银子,也只能够请那些人在风雅阁一楼处寻欢作乐的。
众人听到宋连生要请他们到风雅阁去,既然有人花钱请客,他们又岂有不去之理,于是纷纷赴约而来。
风雅阁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宋连生坐在凳子上,瞧着风雅阁中的陈设器皿,虽然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让他心疼不已,可是如今深处于风雅阁之中,他心中不禁感叹道:这些银子当真是没有白花!
“宋掌柜不过几日未见,竟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的副管家!”说话的这个男子,他的怀里正搂着风雅阁中的一个姑娘,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宋副管家发了财后,也没忘记我们这些朋友,一出手便请了我们来这风雅阁。”另一个人打趣着宋连生。
宋连生讪讪的笑着,若是平常他早就快活了,可是此时他的心中还装着宋玉致的交代。
“众位在京城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接触的人和事,自然比我一个副管家多,可知道最近京城中有什么好的生意么?”宋连生见众人喝的都差不多了,这才想张口问道。
众人听到宋连生这样问,再加上今天是宋连生做东请客,所以都认为为宋连生是发了一笔横财没处花。
有人放开怀中的姑娘,向宋连生靠去谄媚的问道:“宋兄,你这是在哪发财了,今天又是请客又是打听这些的。”
“我哪有那命发财啊,不是我不是我!”宋连生矢口否决道:“我也不过是帮别人问一问,你们有谁知道么?”
宋连生请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一些纨绔子弟,对于家里的生意是从来都不曾上过心的,每日想的不过是如何花天酒地罢了,知道的最多也不过是些坊间趣事罢了。
宋连生瞧着众人没有一个回他的话,都只顾着和姑娘们饮酒作乐,不禁有些恼怒之意,正在心中暗暗后悔着,自己今天白白花了这么多银子,却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其中一人见宋连生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笑道:“我今天在家时,听父亲和母亲说了京城这两天发生的一件大事。”
众人听到这人如此说,纷纷都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等着听他的下文。
“京城中有名的玉珍坊,被一个外地的富商给买下了。”他接着说道。
众人一听玉珍坊被人买下了,顿时议论起来。
“这玉珍坊可是京城中卖古玩的第一坊,谁如此豪气竟能将玉珍坊一笔买下!”有人惊叹道。
“看来京城中,马上又要多了一个极其富贵的人家了……”有人感叹着。
…………
宋连生听到众人说的话,原本已经耷拉下去的脑袋,就在此刻又重新抬了起来。
宋连生从前在盛春典当铺做掌柜时,也曾听说过这玉珍坊的名号,他才被顾夫人调回府中做副管家几天,玉珍坊竟被人买下了,他之前竟然都没有听到过一点消息。
透露消息这人,见众人议论正是在劲头上,开口打断道:“而且我还听说,这买下玉珍坊的人因为是从外地来的,对于京城中的事情不大清楚,正想着找京城中的哪位有名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若是能够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那以后啊……”
宋连生听到这样的消息,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他本以为自己定是无功而返了,哪成想如今又是另一种情景。
“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人那么多,更何况还有众多的朝廷大臣在,这样的好事也轮不上我们,想了也是白想!”有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人哈哈大笑着,说道:“不过说出来图一乐呵,谁让你真的去巴结人家了!”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拿起酒杯,伴着刚刚的那些话一起喝了下去。
宋连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扯起一抹微笑。
自打顾连成与顾本琰那一夜详谈之后,顾本琰对顾连成便开始另眼相看了。
北堂傲奉皇命,要留在军营中视察,还要留在那儿小住一段时间。
北堂傲虽然不在京城之中,但是京城中他的眼线众多,所以他对于京城之中事情依旧是了如指掌的。
北堂傲坐在大帐之中,正看着京城送来的密信。
北堂冥自从他离开后,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每天除了去皇宫上早朝之外,便成天的留在太子府中。
这让北堂傲猜不透北堂冥的心思,之前北堂冥一个人,便敢单枪匹马的闯他的康王府,可是如今他不在京城,北堂冥非但没有生事,反而却再没了动作。
北堂傲心中担忧着京城,生怕在他不在京城时会发生什么变故,可是奈何没有皇帝的命令,他无法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