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冷淡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她父亲也未免想不开了些。”
“就是,温言他们一家当时不是更惨吗?他们都没想要去死呢,他倒好……”
宋父温言,怒喝,“小菲!你给我住口!”
宋以菲嘟嘴,这才闭了嘴。
江楚心似乎在想什么,忽然对宋父说:“叔叔,你觉得杨家一夜之间破产,是因为什么?这怎么看,都好像有点蹊跷。”
宋父可没有将江楚心真的当成了一个温柔体贴,什么都不懂的女子,所以,他眯了眼眸,“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蹊跷。”
“哦?你是觉得……有人故意要整杨家?”
“我,我只是这么想,不过,不确定。”说完了,又问:“叔叔,你知道杨家破产,是谁干的吗?”
“是京城也颇为有名的几个企业联合一起搞垮的,要说是真正出主意的是谁,那就不肯定了。”
江楚心淡笑了下,没有再开口。
此时,几个人已经到了vip病房,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宋以宸。
宋以宸刚回到公司,忽然就吐血晕倒了,被人送来了医院,才知道是为胃出血。
知道宋以宸病了,他们也多赶紧的过来这边了。
宋母摸了摸宋以宸苍白的脸,担心又难过的说:“唉,以宸还这么年轻,怎么忽然就胃出血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江楚心难辞其咎的说:“阿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以宸。”
宋母拍拍她的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以宸这个孩子不够懂事。”
过了不久,宋以宸就醒来了。
大家问候了几句,宋以宸又睡了过去了。
期间,江楚心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走出病房外面去接电话了。
是她江父的来电,他似乎有事跟她说,江楚心想起了什么,又说:“爸,你叫人去查一下杨家破产这件事吧。”
怎么了?
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你知道了什么?
江楚心顿了顿,看了眼周围,然后才小声的说:“爸,我前一段时间已经知道包养温言的那个人是谁了。”
“是谁?这个很重要?”
“容域祁。”
“什么?!是他?!怎么可能,不是说是一个老头……”
江楚心看了眼周围,小声的说:“爸,这个是我散布出去的。”
“你……真的是你?”
江父似乎很惊讶。
“嗯。”江楚心似乎不想多说这件事,忙说:“爸,我跟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查一查,幕后让杨家破产的人是不是容域祁。”
“为什么这么说?这跟温言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是指温言跟容域祁吹枕边风,让容域祁帮她收拾欺负她的人的话,那首当其冲的不应该是我们江家或者是宋家吗?”
“再说了,杨媛也不是曾经做过容域祁的女人吗?况且我不觉得温言的枕边风有这样厉害的作用,能让容域祁听他使唤。”
“虽然容域祁虽然看似待她不错,但是再怎么好她也只是容域祁的情妇而已,不至于为她做到这个份上来,而且他也要结婚了,我觉得这件事可信度不高。”
听了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么多,江楚心也并不是觉得没有道理,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天碰到了杨媛,忽然想这件事来,或许对方是想让我们放松紧惕,所以才这么做的呢?无论是不是我想的这样,查一下让自己心安也好。”
“也好,反正不碍事。”
……
早上,十点多,袁初琪醒来时浑身酸疼得她根本动都不想动。
她躺在床上,可感觉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睁开眼睛看了下,发现果然只有她一个人。
她动了动,抚了一下酸疼的腰肢才起身。
起身后差点又跌坐了回去。
虽然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了,可是这一次她明显比上一次累多了。
房间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也不知道容域祁去哪里了。
她醒来了也没有睡意,所以就起身下床了。
起身后看到床上的混乱,还有扔在床下的几个套子之后,她小脸微热,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过,她也不多想,穿好衣服,洗漱后就去找容域祁了。
她给容域祁拨了个电话,可是没有人接。
袁初琪的心里不由得一紧,担心容域祁会发现自己做的事,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不过,不待她多想,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容域祁一声清爽的推门而入,而肖霖跟在他的身后。
容域祁见到她,淡淡一笑,“醒来了?”
袁初琪低头不好意思的点头。
“下午就要回去京城了,你收拾一下行李吧。”
“好。”
容域祁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在茶几上坐了下来,而肖霖拿着一个报表跟他在说着公事,就已经将晾在一边,不管她了。
袁初琪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因为容域祁的态度不冷不热,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而且肖霖在这里,她也什么都不能问,只好说:“那我……先回去我房间收拾东西了。”
容域祁点头。
接着,袁初琪就离开了房间。
容域祁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不过笑容渐渐的沉了下来。
肖霖报备完了事情,才淡淡的跟他说:“昨天温小姐给我打了个电话来。”
一说起温言,容域祁就挑了眉头,笑眯眯的了,“哦?我的小猫猫都跟你说什么了?”
肖霖起身,远离了容域祁两步后才淡淡的说:“说她的工作服忘记带走了,让我帮他带回去京城。”
“叫你?”容域祁笑容一顿,慢慢的眯起了眼眸,“我的小猫猫是越来越不乖了。”
肖霖说完了事情就不搭理容域祁,离开了房间。
容域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跟着进出去了,直接到了隔壁的房间去。
温言的职业套装就放在浴室里,她离开前一天换了出来,放在换衣室里,忘记了带走。
容域祁进去了房间里就把她的衣服收拾了出来,也不嫌弃温言穿过,他自己的衣服自己从来都没有折叠过。
可温言的这套衣服,他却认真又仔细的折叠好,整齐得就好像是刚买回来那样。
折叠好了之后,就想找一个购物袋把衣服给装好。
只是,房间里乜有所谓的购物袋,所以他抱着温言的衣服出去了外面的大厅里找。
他正找着,忽然的视线就被掉在茶几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个药盒。
温言当时拿着药盒出来,吃了两颗就算了,也没有把药带走,毕竟这并不是她自己的买的药。
容域祁捏着这个药盒看着,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翻开看了看,发现已经被吃了不少了。
他脸色阴沉得更为可怕了。
也敏锐的感觉到了门口有一抹身影,他瞥了一眼过去,眸光如鹰隼般锐利。
门外的人似乎有点惊讶,“域祁,你怎么也在这里?”
而容域祁现在的眼神让她莫名发怵,所以,袁初琪在距离容域祁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
说着,视线落在了容域祁手上的避孕药盒上。
她脸色更是顿时变得苍白,不过,她想了下,又笑了出来,“这……这个,是,是温言的药?”
容域祁不说话。
他似乎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人。
袁初琪一脸惊讶,“温言……不是说她没有男朋友吗?她,怎么会随身的带着药出来?”
容域祁不回答,反而问袁初琪,“你说呢?”
袁初琪心一紧,讪笑了下,“我……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最近温言跟我拉远了距离,她本来话就少,现在更加是直接不跟我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觉得她是越来越难相处了。”
容域祁不应声,忽然笑了下。
袁初琪因为容域祁的眼神和笑容,却并没有能放下警惕,依旧坐如针毡,努力的寻找着新话题。
她视线落在了容域祁另一个手上抱着的两件黑衣服,“对了,这衣服是……温言的?”
袁初琪其实想问是不是你的,不过想到问了这句话不妥,毕竟这个房间是温言住的,要是她问出来了,可能有些事就要揭露出来了,她便没有问。
“嗯。”
袁初琪脸色不自然,讪笑着说:“温言她怎么会叫你帮她拿衣服?其实,叫我就好了啊。”
容域祁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袁初琪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容域祁却看向了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收拾好了行李,想去找你,发现你没有在房间里,然后见到了这间房的门开着,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所以有点惊讶。”
其实,袁初琪离开了容域祁的房间后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而是靠在门边,观察容域祁这边的反应。
因为她的房间就在容域祁的房间的对面,所以容域祁房间那边的动静她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