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初琪尴尬的笑了下,扭头看向容域祁,“域祁,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你们去吧。”
所以,温言跟袁初琪就一起去了一趟拘留所。
去拘留所的路上,温言一直都没有开口,倒是袁初琪一直都在试图跟她说话。
只是温言都不应声。
最后,袁初琪似乎是觉得伤心和委屈了,差点流泪了,也不再跟温言多说话了。
到了拘留所,见到了人,审问结果是那两人还是坚持说自己没有强温言,以为温言是朋友给自己送过来的小姐,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既然他们否认,警察又问:“如果是你们朋友送过来给你们的小姐,那为什么温小姐说你们偷袭她,而且还一上来就捂住她的嘴?不顾温小姐的医院乱来?”
对方无辜的辩驳,“警察,这你就不懂了,偶尔的我们也会弄点情趣东西,弄个角色扮演什么的,所以没有想到是自己走错房了啊。”
“是啊,我们确实是走错房了,不信你可以去温泉馆那边查一下,也可以联系一下我们的朋友,我们可没有说谎,这真的是一场误会。”
无论警察怎么审问,那两人还是一口咬定是误会,不肯松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警察也没有办法。
温言看着审判的过程,还没等警察审判完,温言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得到这个结果,她脸色非常平静。
“温言,等等我。”
袁初琪跟了出去,“温言,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温言沉默。
袁初琪顿住了脚步,苦笑,“你……你还是认为是我叫人做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温言语气淡淡的,“你说不是你,那就不是你吧。”
是不是真的走错房,温言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因为当时真实的情景,她亲身体会的,那种恐惧的真实感,她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真的?”
温言不再说话,拦了一辆计程车,“我先回去工作了。”
说完,上了计程车,离开了。
她上了计程车,袁初琪又来了电话,她不接,袁初琪又给她发信息过来。
温言看了两眼她说的信息之后,就把手机放回去包包里了。
她回去了公司继续工作了。
她回去公司后,容域祁就叫她进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谢谢容经理的关心。”
温言话落的时候,容域祁眼眸里似乎有一股失落一闪而过,随后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温言愣了下,抬头却看到他笑的时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唇角荡开的笑意,似乎带着苦涩……
她心一紧。
“温言。”
他忽然叫她。
“ 啊?”
温言愣住了。
多久了,温言都不记得容域祁多久没有叫她的名字了。
一直以来,容域祁似乎都是小猫猫、小猫,或者是猫猫的叫的。
现在是换成了温秘书或者是温小姐。
可直接叫她温言的,次数少之又少。
少得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而且……
在她的印象中,他会叫她这两个字,似乎是他真正,很生气的时候。
温言思及此,香了香唾液,正要开口,却传来了容域祁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究竟对你期待些什么呢?”
容域祁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放下了手。
可能是笑得太过了,他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猩红,然后对她笑了,“你能明白吗?”
虽然容域祁是在对她笑,可这笑容,带着明显的嘲讽的意味。
可这个嘲讽,却不知道是嘲笑她,还是他自己。
“我……”
温言愣愣的看着容域祁,接不上话来。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有一种是她辜负了他的错觉。
“出去。”
容域祁忽然说道,然后坐了回去。
温言看着他,小嘴微微的动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容域祁掀起眼睑看着她,凝视着她的小脸,见到她微动的小嘴,他站一顿,站了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来。
因为两人身高相差了二十公分左右,他微微的弯着腰,伸手覆上了她的小脸,轻轻的抚着。
容域祁此刻脸上的笑容是温言所熟悉的,是他还没跟袁初琪在一起前那宠溺的笑容,“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嗯?”
温言看着他,小嘴动了又动,却还是没有能说出来。
容域祁叹了口气,忽然伸手将她抱入了怀中,四肢都缠了上来,开口时是温言许久没有听到的委屈的语气,“你啊,怎么总是这么爱惹我生气呢?”
容域祁已经好久没有抱过她了,温言被他抱在怀里,略微的失了神。
容域祁亲了亲她的耳畔,忽然跟她撒娇了,“小猫猫!”
“嗯?”
容域祁抱紧了她一些,哼了一声,“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温言不应声。
他笑了下,似乎有些开心了。
也许是很久没有抱她了,在他抱紧了她之后,她似乎听到了他满足的喟叹,他笑着蹭着一如既往的蹭着她的耳际,“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只要你开口,有很多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很多愿望都可以替你实现的哦,所以,你有什么想要说的都要跟我说哦。”
温言的小手置于身侧,好一会儿之后,她小手轻轻的爬上了他的胸前,揪着他的衣衫。
容域祁不该色痞子的本Xing,低头与她相抵,拧着着她的小脸时忽然抓起了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从指间蔓延到心脏的酥麻感,让温言小脸骤然变红,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容域祁却收紧了手,不肯松开,抱着她撒娇,“嗯?都过了好久了哦,你还没有说呢。”
温言不知为何,唇边不知不觉间绽放了一朵笑靥,眉睫微微的轻颤着。
容域祁眼眸一深,低头去亲了亲她的唇角,“我的小猫猫笑起来最好看了,可是你对不怎么对我笑……”
温言没有注意到自己笑了,愣了下,笑容骤然消失在了唇角。
“怎么了?”
温言收紧了自己的小手,正要说话,此时,却有人敲响了容域祁办公室的门。
因为敲门声,骤然的让温言的理智回来了。
她忙不迭的推开了她跟容域祁的距离。
容域祁却攥紧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而外面的敲门声依然不依不挠的响起。
容域祁眯起了眼眸,“有什么事?”
是肖霖的声音,“先生,吴总已经在候客室等候着您了。”
“我这就过去。”
“是。”
肖霖说完,外面就安静了。
而温言已经挣脱了容域祁的怀抱。
此刻的温言,脸色微微发白,开口道:“容经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
容域祁俊脸微沉,“你说什么?”
“我先出去了。”
容域祁在她背后问:“所以刚才是我自作多情了?”
温言不应声,点点头就离开了。
“温言!”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拉住了她的手,正要说话,温言就拨开了他的手,平静的说:“吴先生在候客室等着您,不要怠慢了客人了。”
容域祁凝视着她平静的小脸,好一会儿之后,笑了下,“嗤,所以我说我在对你期待些什么呢?”
说完,放开了她,扭头走往自己的办公椅子走去,在温言看不到他的脸的时候,他说:“没事了,你出去吧。”
温言脚步一顿,却不多说,就真的离开了,回去忙碌了。
只是,她就算回去了工作,却心不在焉,没有怎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其实,容域祁的意思她明白。
只是,这件事她怎么能跟他聊?
她坚信那两个人不是走错房,是袁初琪叫人做的,可她没有证据。
难道她该跟他说这件事,然后要他帮忙找是袁初琪叫人这么做的证据?
她是容域祁什么人,袁初琪是他什么人?
她有什么立场开这个口?
而且就算她说出口了,容域祁不能,也不见得会帮她!
温言终于将自己的思绪转回来了,下午有个会议。
开会的时候,容域祁已经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模样了。
他也不再提前面的事,专心的开自己的会。
……
晚上,容域祁被家里的人一个电话叫回去了老宅吃饭。
“怎么不叫初琪一起回来吃个饭?”
“她家里有事。”
一直以来,除了他母亲,就属容老爷子最关心他跟袁初琪的事了。
容老爷子又问:“最近跟初琪怎么样了?”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容域祁挑眉了,“爷爷您想听怎么样的答案?”
容老爷子轻哼了一声,“目前在京城,袁家是最佳的婚配对象了,有了袁家,以后要走各种渠道,会方便很多,等你以后真正的掌权了你就知道了。”
容域祁瞥了眼坐在身边的容柏锦,“爷爷您这是要将公司交给我打理?你就不怕大哥不乐意?”
“以后你们谁掌管公司,是看你们个人的能力,谁有这个能力,爷爷自然就将公司交给谁了,可目前看来,你们两人都还没成气候。”
容柏锦淡淡的笑着,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