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群一愣,很快的反应过来,“有礼,孝顺,尊重他们的。”
说完,他似乎知道简深炀为什么这么问,又问简深炀:“先生,您是要见夫人的父母吗?”
“……嗯。”
在他的成长环境中,他很少跟长辈相处,也不会跟长辈相处。
或者说,除了公事公办的客户,谈到感情的,他都不会跟他们相处。
有了自己的父母,爷爷还有容域祁,季倾野,秦淮风,高悠琳那些长辈们做例子,让他对长辈的印象很不好。
可是,在他的心里,乔陌笙的父母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让乔陌笙嫁给了他。
这两天,乔陌笙希望他能见一见她的父母,他都没有准备好,也不知道要怎么跟长辈们相处,所以就没有答应。
因为这件事,他觉得乔陌笙好像失望了,还跟他吵架。
苏群很认真的在想,“一般的话,在他们的心里,女婿要是讨他们喜欢都要在刚才的基础上加上不拈花惹草,对他们的女儿要好,对家庭对婚姻负责,成熟,稳重这些吧。”
听到这里,简深炀拧了眉头。
后面苏群说的这些他尚可理解,可前面他所说的尊重、孝顺,有礼……
他不知道对长辈怎么样才算是尊重,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孝顺,有礼。
不过,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简深炀对此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知道乔陌笙要跟她父母去吃饭,简深炀还没下班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他过去的事情,他想,要是知道他忽然过去,她应该会很高兴才对。
思及此,在去的路上,简深炀就翘起了唇角。
只是,他去到了她所在的地方,没有看到她跟她父母坐在一块,却看到了她的母亲忽然离去,然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看到这里,简深炀脸色阴鸷的凝视着前方的他们,翘起的唇角凹了下来,死死的抿着。
简深炀本来想立刻过去将她拉走的,可是看着坐在乔陌笙对面的那个男人温文儒雅的模样,还有他的谈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读书人,身上的气质看起来跟她竟然异常的般配。
般配……
她是他的,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般配?
想到这,他的心就非常的不舒服。
有些事他不提,也不计较,并不代表他是真的不在意了,而是他不知不觉的将它放在了心底,没有翻出来提或者是摆在脸上而已。
她的第一次,他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在看到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忽然想到,她的第一次是不是就给了一个跟这个男人差不多的男人?
而且,这样的男人,似乎也像是她会喜欢的,她不是总是说他话少吗?无法沟通吗?那现在这个男人这么多话,跟她也有想通的专业就能很好的沟通了?
所以,这个就是她喜欢的类型?
乔陌笙见到简深炀,吓了一跳,也很心虚,“大……大哥?”
她的心虚,只简深炀看来这次的相亲就是她愿意来的。
也是,要是她不愿意,谁会逼她?
要是她的父母真的逼她,她又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想到这,简深炀冷笑,“你过来相亲,当我死了?”
他以为,这段时间来他们过得也算开心,她已经接受是他的妻子的事实,不会乱想了,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想到这,他想起他过来这里的目的,想到这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不是……”
乔陌笙想跟他解释,可简深炀根本不听,还有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咙里不上下的。
“读书人,搞文学的,适合你?”
他一顿,又说:“所以,你想跟我离婚?”
说完,他抿紧了唇,他其实更想问:是不是我就不适合你,所以,你想跟我离婚?
这样的话,他永远都无法说出口来。
思及此,他不管也不听她的解释,冷然离去。
乔陌笙见简深炀是真的生气了,努力的解释,“不是我主动要过来相亲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绝对没有想过跟你离婚的,我发誓!”
简深炀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乔陌笙的话纯粹是为自己洗白,“如果你坚决不过来,你妈会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过来?”
乔陌笙忙迎合道:“这次的态度我是不够坚决,但是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如有下一次,即使我妈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来,真的!”
简深炀闻言,心忽然的就软了一些。
乔陌笙看出来了,针对简深炀刚才的话,又努力的说自己的真心话给他听:“搞文学的都文绉绉的,我自己已经这样子了,我不想我以后的丈夫也这样子。所以我觉得跟自己所学专业,所从事的工作不同的人在一起,互相互补,才不会闷。”
简深炀听到这里,就觉得乔陌笙是为了不让他生气才这么说的,可是就算知道或许是这样,他的心还是没有刚才生气了,也想试着去相信她。
思及此,他侧眸盯着她的眼睛,看到她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说的都是真心话后,他心里的那些气才顺了些。
只是,想到她立场不够坚定,知道相信还过来,他就不想太快的原谅她了。
而且,他这样轻易的就原谅她显得太过没立场了!
所以,他决定要让她急一急,不然,要是有下一次,她还可能会过来!
简深炀给人的感觉太冷,就像一个工作机器,似乎没有所谓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在卢若素跟苏群的心里,简深炀是高贵的,无情的,有时候给人的甚至不像是常人。
在简深炀结婚前,苏群和卢若素都无法想象丈夫跟妻子吵架的情景会发生在他们高贵的先生的身上。
他们无法想象一是因为他们相信没有人敢跟他吵,二是简深炀不可能会跟人吵,他只会让手段让人闭嘴,让别人服从他的命令。
而且,他向来少言得可怜,怎么跟别人吵?
他们也无法想象简深炀脸红脖子粗的跟一个女人大声嚷嚷的模样,那不是该出现在他们先生身上的情景,他们的先生是高不可攀的,匍匐在他脚下顺从他才是所以人该做的。
这个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他的妻子。
在简深炀结婚后,他虽然还是冷冷冰冰的,可是他们见到了他也会跟自己的小妻子像寻常的夫妻那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就差十天离一次婚了。
当然了,他们就算是吵架,也真的也像寻常夫妻那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很快就没事了。
对此,卢若素很鄙视乔陌笙,也妒忌她,讨厌她,讨厌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幸嫁给了他竟然还事事让他Cao心,跟他吵架,不懂让步,不懂体贴他。
可让她更为妒忌的是,就算是乔陌笙惹他不高兴,他就算会生气,可也未曾真的生气,也没有见过他因为生气而像别的男人那样轻易的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