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任由他夺走,可乔陌笙却没有移开视线。
看着他们父子两,乔陌笙的睡意消散了一些,唇边不由自主的漾出了幸福的笑容。
男人给小璨擦汗的手顿了下,朝她看了过去,目光深深,更加柔和了几分。
只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着手边的动作。
乔陌笙注意到了男人深沉,却难掩温柔的目光。
忽然间,心一动。
臀部挪动了几下,抱住了男人好看的脸庞,吻上了男人看似薄凉,实际上却是温热的唇瓣。
男人眼眸一深,对于她给的吻,无论再多,他都不觉得够。
放下了手中的手帕,男人回应才缠着她,难分难舍。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简深炀怀里的小璨动了动,正在干让人害羞的事的父母迟疑的停了下来,只见小璨已经换了一个姿势,他粉嫩的小脸,就更加深埋在简深炀的怀里了。
看着他的一小边的小脸蛋,乔陌笙揉揉他的发端,以为他没有醒来,只是看到他红彤彤的耳后根,乔陌笙立刻的轻咳了一下。
显然小璨刚才是真的醒来了。
而她刚才正在跟简深炀接吻……
乔陌笙思及此,再看了眼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乔陌笙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胆,羞得脸儿直接红到了耳后根。
男人倒是落落大方,抓住了她的小手,“睡吧。”
乔陌笙觉得这是一个掩饰的好主意,就靠在他的肩头假寐。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是她在简深炀的肩头假寐了片刻,便又了睡意,跟小璨一起,均睡熟了过去。
车子在家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给简深炀开门,管家出来迎接他们归来。
看到睡了过去的乔陌笙跟小璨,他刚过来抱了小璨上楼去休息,而简深炀也抱着乔陌笙上楼去,抱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乔陌笙醒来时,天色也不早了。
简深炀在书房办事,小璨却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乔陌笙问管家:“小璨呢?”
管家笑眯眯的说:“少爷到外面亭阁去习字去了,说书房里太闷了。”
乔陌笙也拿了一本书出去,见到小璨正坐在亭阁的是板凳上捏着比他手指头大了一倍的毛笔全神贯注的正在练字。
这个时候的亭阁,既安静又凉爽,坐在这里练字看书,确实挺惬意的。
乔陌笙也没有过去打扰,只是坐到了一边的长木椅上,自己看起了书来。
不过,看了会儿书,乔陌笙也注意到了小璨用的砚台正是季倾野送的那个,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走了过去,“小璨,你也挺喜欢这个砚台的?”
“嗯。”小璨点头,“爸爸的那个砚台,被人拿去清洗了。”
砚台的颜色,跟这个亭阁像相似的,所以看起来非常搭,乔陌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过,也没有打扰小璨练字,而是坐到了小璨的对面去。
两人都挺安静的忙着自己的事,而外面忽然来了一辆车子。
乔陌笙是没有注意到车子的到来的,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才转移了注意力而已。
因为车子的主人一下车就不客气的往屋子里面喊,“深炀,小嫂子,别这么冷漠嘛,出来迎接迎接我啊。”
容域祁声音一出,管家就热情的慌慌忙忙的出来迎接了,“容先生,请进,请进。”
容域祁自己来了,好像也带了什么东西过来,从后车厢拿出了一个笼子来,里面装了几个小鸟,交给管家,“前一段时间有人送过来的野鸽,拿了一半过来,炖给嫂子补身子吧。”
管家客客气气开开心心的收下了,请容域祁进门。
乔陌笙是想准备回屋招待简深炀的,可是她还没离开,容域祁就透过树荫,看到他们母子两人,走了过来,“哟,小嫂子跟小璨都在这里啊。”
乔陌笙说:“你来找炀?大哥在书房。”
“我知道,来之前跟他说过。”说着,他挑眉的看向了小璨,小璨还在练字,只是看了他一眼,还算礼貌的叫了人。
“深炀小时候也会练毛笔字。”容域祁看了眼过去,笑道:“小璨不错啊,字体比你爸爸这么大的时候还要好。”
说着,看了一下时间,想离开,不过,目光在触及到小安正在蘸着墨水的砚台时,顿住了脚步,目光深深。
容域祁的目光,乔陌笙自然发现了。
“怎么了?”
容域祁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不过笑意却藏得很深,很一会儿后,才说:“这个砚台,很漂亮。”
“嗯。”
容域祁又问了一句,“你在哪里买的?”
说着,他忽然拿起了砚台,砚台的背部看了一眼。
目光,顿时沉了几分。
“不是我买的,朋友送的。”
乔陌笙本来想说是季倾野送的,可是她又觉得,要是多说,让容域祁多想,就不好了,毕竟,容域祁可是知道季倾野跟简深炀关系不好的。
容域祁细细的咀嚼着朋友这两个字,随后才笑着说:“送的?这个砚台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你的朋友很有心。”
乔陌笙就算再不会看人脸色,再不会看人,也忽然的好像从容域祁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她拧了眉头,觉得容域祁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砚台就是季倾野的。
思及此,她刚想跟他说的,只是她还没说出口呢,就被人打断了。。
“你还没走?”
听到声音,乔陌笙回头,看到本该在书房里的男人,却站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淡淡的扫了一眼容域祁。
容域祁又是笑嘻嘻的模样了,“啧,我刚来呢,你就要赶我走?”
说着,走出了亭阁。
简深炀却过来将乔陌笙牵出了亭阁,“厨房炖好了补品。”
“嗯。”
乔陌笙应着,目光却看向了容域祁,想跟他说一下情况。
而且她也想请教一下一些问题,她有些想知道简深炀跟季倾野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会关系变得如此之差。
她其实更想问简深炀的。
只是按照简深炀的Xing子,她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跟她说的。
有些事,如果不问,她一辈子也不见得会知道,她也想了解他更多,所以她还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件事情。
有这么多人来吵,小璨也练不下去了,跟他们一同回去了屋子里。
乔陌笙回去坐在饭厅里吃补品,简深炀跟容域祁在沙发上谈事情。
乔陌笙想着刚才的事,就朝容域祁那边瞧了几眼。
仅仅几眼而已,男人却沉了脸,冷睨了一眼容域祁后,再回头看她,薄唇抿得死死得,显然是不高兴了。
乔陌笙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男人看到她柔和的眼眸,顿了好一会儿,才回去继续跟容域祁谈事。
容域祁偷笑的捂住了嘴巴,回头跟乔陌笙笑了下。
乔陌笙觉得莫名其妙,不解的挠了挠脑袋。
一个多小时后,简深炀接到了一个电话,出去接电话了。
“小嫂子,你刚才盯着我快要盯出一个窟窿来了,你没看到,冰窟窿恨不得将我扔出去了。”
乔陌笙以为他是故意调侃自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想起了自己了砚台的,她说:“你知道砚台是季先生送我的了,对吧?”
容域祁听了她的话,却转移了注意力。
“季先生?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叫人家季先生?”
“我觉得他是我的朋友,因为他帮了我好多次,也救过我。”乔陌笙叹了叹后,再说:“可你也知道到的,大哥跟他关系不好,可他对我确实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可大哥脾气也难搞,一提到他就生气,所以我也不好跟季先生过多的接触了,所以也不算很熟。”
简深炀他们几个人当中,如果要说谁最懂得看人,那就非容域祁莫属了。
乔陌笙也是一个简单而单纯的人,即使她现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可她还是像他刚见到她的那样简单。
他这样精的一个人,乔陌笙这样简单的人,他又怎么会看不清?
而乔陌笙这一番话,说得也是挺真诚的,所以他当下的就知道,其实乔陌笙对于季倾野也就是抱着一种非常友好的态度的,也挺喜欢季倾野的,不过只是限制于朋友,别无其他。
所以看到这里,容域祁就放心了下来。
可能是之前在季倾野的花园里看到了那些君影草给了他太大的冲击力,所以他在看到砚台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有一点想歪的。
所以,刚才他在见到那个属于季倾野的砚台的时候,他其实真的是吓了一跳的!
比之前在季倾野的花园里看到了她最喜欢的君影草,然后得知季倾野对她的心思时还要惊讶,即使他已经知道,乔陌笙事爱简深炀的。
可他还是惊讶,不,说惊吓或许来的更加恰当一些。
乔陌笙要真的跟季倾野暗中有了那么一段,简深肯定会发疯的!
“你敢收他的东西?”
乔陌笙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说:“可是他执意要送给我,当时的情形要是我不收,觉得挺不好的,而且我觉得他是真的想送给我,所以我就收下了。”
容域祁揉揉眉心,对于她跟简深炀两个人一样低的情商,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