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与其说是出自技巧,不如说是出自惯性!
刚才奥古斯都的攻击中,不仅仅杂有药物,而且也是一种魂技,她一时不察受到药物和魂技的双重攻击险些失手。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到背心一震,如受雷殛,浑身猛然发僵,弯刀险些脱手。
“你再补他一刀,砍掉他的脑袋,这种人手段通天,不把他彻底送上天堂,无法放心。”她听到黛安娜的语音在耳畔轰鸣,同时被人勒住了脖子,勒脖的手劲道十足,将她向后拖走。
“天堂不会收他,只能下地狱,你也是。”是张嘉玥的声音。
她的神智恢复清明,看出同被拖动的人,是无力挣扎的洛兰。
“该死!我怎么把这女人忘了。”
青秀月心中狂叫,“我本来就对她怀有强烈的戒心,居然栽在她手中,冤枉!”
同时,她也感知道恶斗已经结束了。
草堆中摆了九具断了头折了足的尸体,惨不忍睹。其中就是没有吉布森,杰森等人也不在。
奥古斯都的尸体是完整的,只是前额有一个剑孔,脑袋几乎被砍掉了,仅剩部分颈椎连在身上。
“你们不要过来。”黛安娜冲着张嘉玥和龙牙大声叫道。
这女人相当得意,左手勒住洛兰,右手勒住青秀月,用锁喉手法把两女拖出三丈之外。
“你们再过来,我勒断她们的脖子。”黛安娜再次大声威胁。龙牙往侧后方绕,张嘉玥已收剑人鞘,徐徐跟进不住冷笑。
“你真会恩将仇报呢!黛安娜。”张嘉玥止步,她示意龙牙停下来,用嘲弄的口吻说道,“浑水摸鱼的功夫,也可圈可点。”
“我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怎么讽刺我不介意。”黛安娜得意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张嘉玥笑着问道。
“你得听我的。”
“我的取向很正常。”
“你想多了,我的取向也很正常,而且我也降伏不了你。”
“你倒有自知之明呀!”
“谈不上,我不想自找麻烦。”
“呵呵!其实我这人不难对付呀。你瞧,找不是笑容可掬一点儿也不可怕吗?什么事我都能让一步,发生事故不会先动肝火,有话好说尽量不要先入为主自以为是,这可是我们东方人的美德。有什么事需要商量,你说好了。”
“我要你替我做三件事。”
“不会是举手之劳的事,是不是很难?”
张嘉玥似乎不因青秀月被制而焦急不安。
“第一件事,解开洛兰的封印。奥古斯都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封印了洛兰的魂海,我无法破解。”
“咦!你已经挟持了她,用她来威胁我,怎么又要我替她解封印?”
“那个杰森太狡猾了,我和洛兰始终奈何不了他,我们合作的协议仍然有效,我希望仍能保持合作。”
“让我先看看她的封印是什么样子。”张嘉玥向前接近。
“站住,不要过来,谈妥了再言其它。”黛安娜娇喝,对她深怀戒心。
“你的狡猾也不比那个杰森差,第二件是什么?”
“你这个随从,你要她陪伴我一段时间。”
“你得问她肯是不肯呀!”
“你要她干什么,她都会答应,她是你的忠诚部下。”
“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忠诚是相互的,而不能用于出卖。现在,你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你用锁喉的手法挟持她,在我看来你是在虐待她。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女人。同为女人,我明白你这种人的想法。你的魅力对于男人很有效果,但对同性的女人却毫无用处。你会厌恶甚至憎恨比你美,比你年轻的女人,你会排斥她们,不允许她们站在你身边,夺去你的光彩和魅力,你会毫不迟疑把她们推开远离你的左右……对,对极了。你那可爱的手,已经功行十指了。”
黛安娜不但把青秀月推开,也把洛兰推开,可知她的潜意识中,也把强剑奇花看成夺她光彩魅力的对象,表面上两人合作对付杰森,内心却怀有敌意。
洛兰比她年轻,比她美丽,都为了同一个男人动剑,动剑的原因不大相同,而她却是被弃受害的一方。洛兰是为了雪耻报复而挥剑的强者,心态各异,也就难免心存芥蒂,貌合神离。
张嘉玥一面说,一面示意青秀月稍微离远一些。
“幻心魂技……”青秀月讶然低叫。
张嘉玥示意她过来,双目神光炯炯紧盯着六米外眼神已呈现呆滞、举起双掌的黛安娜。
“好极了,你的基因战技很厉害,双爪犹如精钢,劲道已有抓石成粉的威力。现在缓缓提爪,慢慢扣住你自己的咽喉……”张嘉玥奇怪的声调,平和缓慢传出。
黛安娜的双爪,呈现了劲道十足的线条,十指如钩,慢慢形成反扣式扣住了自己的咽喉。
“大人,你……”青秀月看到黛安娜的怪异神情大感吃惊。
“我要她扣断自己的咽喉。”张嘉玥冷酷地说道。
“大人……”
“这种人活着也是与世无益。”
“饶了她吧,大人。”
青秀月大为不忍,“她很可怜,而且她曾经帮助过我们。”
张嘉玥走近黛安娜,轻抚黛安娜的天灵盖,口中喃喃发出柔和低沉声音,黛安娜的手指缓缓散去劲道,双手徐徐下垂。
“你第三件事是什么?”张嘉玥的声音突然提高。
“帮我捉住那个混蛋杰森。”黛安娜的双眸,突然恢复光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第一个条件,我可以办到。”张嘉玥移步,在洛兰的前额后脑一阵摸索,“第二件,恕难答应。第三件免谈,我不会在这种小恩小怨的事上浪费工夫,我没空,我要回华盛顿基地有大事要办呢!黛安娜,听得进逆耳忠言吗?”
“你……你你……”黛安娜如见鬼魅惶然后退。
“你和杰森又不是真的恋爱男女、结发夫妻,大限来时各自飞的看法是正常的,你又何必斤斤计较杰森为保命而弃你逃生的作法不对?”
“可是……”
“想去找他,往东;看开了,往西。”
张嘉玥拍拍洛兰的肩膀,说的话却是向两个人说的,“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洛兰深深地凝视他片刻,叹了一口气向西走了。
吉布森与杰森主仆,是向西走的。东面的树林后面,就是只有尸体没有活人的辛普森庄园。
黛安娜反应快,向西撒腿飞奔,似乎害怕张嘉玥改变心意不饶她,刚才她还要挟张嘉玥来着。
“这两个不同型的女人,居然走在一起,怪事。”青秀月喃喃地说道。
“至少这次她们走对了路。”张嘉玥说道。
“大人,刚才你用的是幻心神技?”青秀月忽然想起来刚才的异状
“是那个穆金森主教的战魂,被我强夺来的。”张嘉玥说道。
“现在我们做什么?”青秀月问道。
“当然是回华盛顿基地了,我们这是擅自脱岗,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为什么不去那边看看?”龙牙指了指辛普森庄园的方向。
“不想跟那些外国老爷接触。”
张嘉玥从吞天鼠空间中取出一架直升飞机,三个人驾机向华盛顿基地的方向飞去,在她们后面,一只紫色的巨鸟远远尾随,没有任何空中变异飞禽敢靠近。
……
在张嘉玥等人刚刚动手的东面方向,有一片树林,正是逃走隐蔽的好地方。
三个人,有两个受了伤,斯坦森的右臂废了,走动时挂在伤巾上的右手,不可能完全不动,奔跑时触动伤口痛入骨髓,支持不了片刻。
吉布森左肘被剑穿透,关节已碎,左臂也算是废了,再不及时医治,手臂就非割掉不可。此时拼命向树林逃命,每走一步左半身痛得发僵,跑了三二十米,便难以支持了。
杰森的右脚也不太灵光,大腿外侧被狼牙棒带去一片皮肉,伤口血肉模糊,血满裤脚。这次,他不能自己逃走了。
后面跟来了辛普森夫人和两个女手下,三个人并没加入围攻,等满天剑把所有的人摆平,她们才发觉自己的处境危险,魂飞魄散赶忙逃走,反而走在受伤逃命的人后面。
距树林约三五十步,第一个摔倒的人是杰森,然后是吉布森。
爬起扭头一看,张嘉玥她们已经不见了。
“这贱女人该死!”吉布森厉声切齿大叫,坐下来歇息,“我要召请朋友,誓报此仇。”
杰森与斯坦森也支持不住了,坐下来痛得浑身发抖。
辛普森夫人和两个女人到了,一个修女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也急奔而至。
“主教!他们都死了。”
修女用衣带替吉布森裹伤,悲从中来,泪下如雨,“除了我们几个,再没其他人剩下,安杰里科教堂算是真的毁了……”
“别难过了。”
吉布森天良发现,沮丧地说道,“安杰里科教堂造孽在太多。这一天早晚会来的,那个张嘉玥不来,也一定有其他的人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自己走吧!走你自己的路。”
“主教……”
树林前,突然出现三十余名身穿迷彩装的军人,有一半的人手中有可怕的重武器,排成一列向前走,急步而来像死神。
辛普森夫人手下那两个女人目下是战斗力最高的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看不对,不再兼顾主人了,转身飞掠而走。
哒哒哒……
仅逃出十步外,重机枪子弹排空如飞蝗,每个人的背部,最少也中了四五枪,惨叫着摔倒。
“不……不关我的事。”斯坦森惊怖地向后倒退,“我……我只是一……一个保镖……”
三名军人绕到后面,堵住了退路。
“是吗?”
威夫特声如沉雷,指指右首那位鹰目炯炯的中年男人,“你认识他吗?他认识你。”
“前FBI探员纽尔斯!”斯坦森脸色大变。
“谢谢你还记得我。卡尔基斯,你怎么改名斯坦森了?你一个最阴险神秘的地下大盗,居然做一个名家公子的保镖,居心叵测,该有合理的解释。”
前FBI探员冷冷地说道,“解释给我听好吗?希望能合理。”
“这……这小子虚有其表.志大才疏不堪克绍箕裘。”
斯坦森指指杰森,“所以他老爹以重金礼聘,请我辅导他成材,希望有一天他能重振门户光大门楣。”
“他老爹知道你的根底?”
“知道,我们交情深厚。”
“原来如此。”
纽尔斯苦笑:“找一个恶名昭彰的大盗调教子女,结果已可预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做父亲的何其愚蠢?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算是完了。你两个家伙,将与其他安杰里科教堂的余孽在华盛顿基地受审。”
“不,不要,我们……”
“有何理由,你可以在法庭上分辩,我保证你们可以获得公平的审判。除非你真的与安杰里科教堂余孽走在一起,你们不会被定罪。”
吉布森忘了痛楚,向侧急窜。其他几个人也四散而走,像受伤的猛兽。
一声怒吼,他的左手以全部剩余的精力,向挡在面前的威夫特拍了过去,再夺路逃生。
一声冷笑,手腕被威夫特扣住了,‘砰’一声大震,被摔翻在地,痛得他天昏地黑,来不及挣扎,左肩尖便换了一记重击,他知道威夫特正压住他上手铐。
那个修女所有战魂在战斗中已经伤亡殆尽,但手脚依旧利落,基本搏击技巧仍在,逃走的技巧也精妙,左闪右掠逃避正追逐她的军方强者,她知道对方要捉活口,所以不怕有人用重武器对付她。
眼看要窜入树林,入林便可获得躲闪的优势。
一声冷笑,威夫特突然出现在林前。
她别无抉择,凶猛地撞上了,拳拳着肉声暴起,铁拳粉腿齐飞。
如果她的战魂仍在,威夫特根本不是她的敌手,而且近不了身,被击中十几下也伤不了她一根汗毛。但现在她吃尽了苦头,两照面便被击中十余记狠的,两次仆而后起,第三次被击倒,她感到全身骨头快要崩散了,摊开手脚躺在草中挣扎难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威夫特站在一旁,屹立如天神,手中接过一名士兵的手铐,“张将军临走前托我把你们悉数解送到华盛顿基地受审,一个了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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