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长老态度很好地应了一声。
下一刻，百里月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压迫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只听“噗”的一声。那些尸体已经全部化成了血雾。
这一幕，跟当时凤圣轩发现凤覃派人来监视她，然后杀死那两个人的手法竟然是一样的。
五长老以为百里月会很震撼，有些得意地转过头去，看到的竟然是百里月看着那些血雾在走神。完全没有震惊的感觉。
五长老觉得有点尴尬，挥了挥手对三人说道：“好了好了，剩下的东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拿不走的就废掉。”
三名青年一听，眼睛都亮了。
“好。”
三个人每人扛了几个火箭炮，仿佛拧不重的麻袋似的，直接就抗了起来。剩下拿不了的，就直接一脚踩碎，然后挖了个坑埋掉。
这种土匪行为，看得百里月嘴角都忍不住一抽。
把东西毁掉埋葬之后，五长老看向百里月说道：“少夫人，您曾经答应过我们的，只要我们出手，你就会跟着我们离开。那……”
百里月的眸光有些暗淡，再一次朝着天使研究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能打个电话吗？”
五长老的眸子微微一敛，“少夫人，对不起。你也是那边的人，应该知道那边的规矩。”
百里月踌躇片刻，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说道：“走吧。”
听到百里月要跟他们回去了，四个人都很高兴。
五长老拿出了一张符，符刚燃烧，以五长老为首的的一行四人加上百里月就消失在了原地。
五长老在离开的那一瞬，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波动，抬眼朝着远处的一个地方看去，因为没有透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他们消失了，凤圣轩才从远处的树丛里慢慢走了出来。
之后，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血色的符，身形也跟着消失了。
云州的某处山落中，凤圣轩的身形缓缓出现，慢慢穿过丛林，站在一颗巨石后面，凤圣轩的目光一直看着巨石的前方。仿佛可以透视一般。
“别看了，这里的一切从此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凤圣轩本来就不喜欢你，就算解除了催眠，现在喜欢上你了，可他不过才跟你接触了几天而已，感情并没有深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而你，之前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你说了，你要看着他接触了催眠才会离开，不然你不放心。现在他催眠也已经解除了，你也得到了他的喜欢，这不是已经圆梦了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抛弃你一次，你抛弃他一次，天经地义，公平合理，非常完美！”
人前，五长老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老人，但这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百里月发现，这老人家有时候就是个话痨。
而且对于爱情的解读，看似有一番自己的道理，但全部都是歪理。
百里月都不爱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