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销会过后马上就是元旦,也是郑天赐的店开张的日子,这是秦桑的第一家分店,肯定要到场祝贺。
因为宣传到位,加上有试吃的活动,所以现场很热闹,郑天赐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激动,搓着手说道,“如果能每天都有这么多客人,那我不是得赚翻了?”
“郑老板,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些都是冲着免费和打折来的,晚点你算账的时候就没这么高兴了。”看他热泪盈眶的模样,秦桑真怕对方的希望太大。
“我知道,可就是忍不住高兴!”郑天赐高兴地握紧自己的手掌,看到旁边有认识的人过来,对秦桑说道,“我去招呼一下,你在这里稍等!”
“好。”秦桑看到人气这么旺,心里也是高兴的,而且郑天赐似乎很想把店做好,这样她也能安心地把店面交给他管理,接着她就听见旁边有人议论了起来。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么好看的店。”
“东西也不错。”
“味道好香啊……”
“快看,这上面还有火腿呢。”
“……”
火腿肠面包推出之后,果然大受欢迎,是店里最早卖完的,秦桑觉得以后可以多做一些出来卖,还要把方子跟其他店说一声,说不定又能成为店里的一大招牌。
参加完开业仪式,秦桑跟龙斌去了一趟林坤的公司,跟他谈真丝睡衣的事儿,这东西她也没做过,但是听林坤讲完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工厂是完全能够胜任的。
参加完展会之后,他们厂受到的关注明显变多了,秦桑不得不扩招人手,只是年底不好招人,幸好来了个秦月,还有武达刚也上手了,加上自己有空就去帮忙,勉强还应付得过来。
秦月在R市的店呆了一段时间,管的多数是前台的工作,所以不会做面包,秦桑看她对衣服感兴趣,就先把人安排到服装厂工作,等她忙完了,自然有其他的事交给对方。
加上自己亲自把关,这个单子肯定能拿下。
这天秦桑回到服装厂,刚坐下就看到秦月过来了,她抬起头,“有事吗?”
前几天她说身体不舒服,秦桑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但是后来看秦月好好的,就当这件事过去了,现在看她脸色有些差,秦桑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这两天秦月仔细想了一下,与其自己在这边瞎猜,还不如找对方问清楚。
见她脸色严肃,两人来到面包厂的办公室里坐下,秦桑道,“什么事啊?”
秦月看了她一会儿,接着才幽幽地说道,“秦桑,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事到如今你又在说什么?”秦桑没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消极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讨厌猜来猜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直接当着我的面讲出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她老是这么反反复复的,就算秦桑想理解她,久了也会觉得厌烦,明明秦月才是她的长辈,就不能有点长辈的自觉吗?
“……”秦月做了个深呼吸,下定决定的模样,“上次我被人……欺负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一年前,秦月在街上那副样子她还记忆犹新,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她改邪归正了。
秦月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纠结,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你知道是谁把我害成那样的吗?”
“你不是说不认识的人吗?”秦桑知道这件事是她的痛处,也没那个心情揭人伤疤,事后便没有多问,怎么现在秦月反倒问起她来了?
“是那个叫小豪的人,就是你所谓的同学……”秦月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秦桑,那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桑皱起眉,“你说莫展豪?”怎么会是他呢?他们俩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原来他叫莫展豪……”秦月道,“是你叫他来的吗?”
“……你长脑子是为了显高吗?能不能稍微有点思考能力?”秦桑揉着眉心,叹气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救条狗都会摇尾巴,救个人却只能反咬她一口,好心没好报!
“可是……”
“我跟莫展豪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如果是莫展豪的错,秦桑不会为他袒护,但如果是秦月自作自受,她也不会偏心。
她知道这件事对秦月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现在对方反而怀疑到她身上,秦桑懒得给她好脸。
“事情还得从一年多以前说起……”秦月把莫擎仓和莫展豪到秦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没开始讲她来首都的事,秦桑就先打断她了。
“等等,你说是莫展豪和莫擎仓去了我们家?还是以朋友的身份?”为什么莫擎仓会认识爷爷?她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这个人啊。
“是啊,妈也记得他,只是当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莫……”秦月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沈梦琴的亲生父亲,现在想想,确实长得有些像。
“还有这样的事?”她摸着下巴问,“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天莫擎仓都干了什么事?”秦桑不觉得爷爷的朋友会是这样老奸巨猾的人,去他们家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秦月摇摇头,“没做什么特别的事,跟妈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去骨灰堂了……哦,在这之前还问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他可以缅怀的。”
莫擎仓跟李春花的对话,秦月虽然没怎么听清楚,但是这些还是记得的。
“嗯?”秦桑想到吴咏青之前提到的什么信件,心中一惊,莫非爷爷手里真拿着什么东西?
“后来我就到了这里……”秦月把遇到莫展豪的事情也完完整整地说了,“我承认我那个时候有点烦人,但是我只是希望他能收留我,没想到他……”
说到这些事,秦月没忍住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她根本不想伤害莫展豪,可是对方却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当时一直求他,一直求他,可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还踹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