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滑腻的手在背上轻轻游走,随着一下下的揉搓,掌心的温度也慢慢升高,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无法再注意别的地方。
纪岩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煎熬的一场上药,既想让人停下来,又想让她继续,被秦桑揉了一会儿,感觉全身都放松了,嘴里发出一丝满足的喟叹。
“擦个药把你浪的!大骗子!”秦桑挑了个好点的地方下手,刚才的心疼瞬间被白眼取代,居然发出那种声音,又想到哪去了?
纪岩转身抱住对方,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我们进屋去吧?”说完作势要把她抱起来。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嗯?”他都一个月没开荤了,总要给点肉末吃吧?
“我想问你……”秦桑深吸了口气,“莫展豪的父亲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叫你别瞎掺和吗?”为什么不能好好养胎?
“现在不掺和不行了。”她也不想这样,却总是被卷进一堆麻烦事。
“为什么?”正在热衷于咬脖子的某人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
现在纪岩这么忙,秦桑原本是打算等调查清楚再说出来,省的他分心,但是现在不说,以后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觉得沈梦琴和莫家有关系。”
“她?”这两边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样子,怎么会跟沈梦琴有关系呢?
“秦月说她看到沈梦琴进出莫家。”
“你说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藏着不少信息,纪岩的眉头瞬间皱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梦琴死前,还是死后?
“上次不是让程大哥帮忙调查沈梦琴的事吗?”秦桑想了想,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像秦月那样瞒着,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说不定纪岩还能帮她分析分析。
“秦月既然知道沈梦琴活着,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们,而要自己去冒险?”他没有见过秦月,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重要的是,程学明根本没找到沈梦琴的身影。
纪岩有点怀疑这个说法。
“她居然想一个人对付沈梦琴……我已经批评过她了。”就算现在秦桑怀着孩子,但这件事非同小可,秦月现在打草惊蛇,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处于不利的地位。
纪岩相信秦桑不会骗他,此时也帮忙分析起来,“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失踪的?”不然就是秦月在说谎。
“不清楚,我打算让程大哥好好查明白,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所以你要告诉我,莫展豪的父亲是谁,这样我才能让程学明去核实。”之前秦桑就有预感,莫家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有钱人,现在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莫展豪的养父叫莫擎仓,他的妻子林文华已经去世很长时间了,两人没有孩子。”纪岩道,“之前我调查过莫擎仓的资料,他二十几年前去我们那当过基层干部,也管过工厂,后来又被人推荐去深造,之后才到当上县长,现在他是组织部的部长。”
组织部主要是提拔和调任人事,可以说很多干部都要经过他的手提上去。
“莫擎仓……这个名字我好像见过。”秦桑总觉得她应该在哪看过或者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是不是之前听我提起过?”
“不是,不是因为你。”秦桑很肯定,并不是在前世,似乎就在不久前才接触过,“到底是在哪里看过?”
“慢慢想,别勉强自己。”有时候越想就越记不起来,纪岩拍着她的肩膀,希望秦桑能放松点。
“嗯。”那个名字是在什么地方一闪而过的呢,工商局吗?
“既然是跟莫家有关系,查起来可能会比较费劲。”但如果真的查到什么,说不定宋家那边也会帮忙,毕竟现在他还没办法撼动这棵大树,“……你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安全,要不要回家养着?”
纪岩突然想到,沈梦琴最想对付的人应该是秦桑,现在自己又忙,秦桑的病情也不稳定万一出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怕回家会连累爸妈他们……沈梦琴要是真的想对付我,不论在哪里,她都能找机会害我。”其实秦桑觉得这边倒还安全一些,而且上次那个小偷来了之后,她也在床边放了防身的东西,“我还找了个人当保镖,他会在路上保护我。”
“保镖?”纪岩很意外秦桑能想到这层,他还打算安排几个人在她身边跟着呢。
“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不会。”防范于未然是最好的,“你什么时候能把厂里的事情安排好?我找几个人帮你跑腿,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
“怎么着也得七八个月大,那时候你也差不多回来了……别担心,我让程大哥试了一下李翰的身手,感觉还不错。”
“李翰是什么背景,可靠吗?”
“目前来说还是可靠的。”人都是会变的,秦桑不能说所有人都不会背叛她,可如果总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她永远都不用相信别人了,“而且我准备签合约,要是他没好好保护我,我可以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总之你出去的时候要记得多加小心。”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慎,秦桑可能会很危险……
“嗯。”秦桑安慰了几句,叫对方别太担心,然后就注意到纪岩身上的药油味,“我记得这个药水是活血化瘀的,孕妇闻了会不会对胎儿不好啊?”
“嗯?”纪岩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那我去客房睡。”要是弄得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他肯定过意不去。
“回来!”秦桑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纪岩,“一两次应该没关系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得分房睡,有这么做事的吗?
“还是不要冒险了。”
“那你走吧……”秦桑松开他的手,转身窝在被子里,只剩下半个脑袋在外面,接着她就听见纪岩真的出去了,嘴巴悄悄撅起来——不给他弄就这么薄情,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她还是考虑离婚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一阵声音,令她重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