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三三四、只是想和你在一起(1/1)

光滑如镜的冰面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滑动着,秦桑熟练地换着节拍,刀片撞在冰上的声音“咔哒、咔哒”地响着,她轻轻抬起头,“怎么会想到带我来滑冰?”

“一定要有理由吗。”他就是想这么做而已,纪岩拉过秦桑的手,身子滑到她面前,低头道,“不喜欢?”

“其实还不错。”她很少擅长什么运动,但是滑冰似乎学的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纪岩教得好,或者说是跟纪岩在一起,所以玩得挺开心的,就是很怕对方会突然来个空中转体,那她真的会石化的。

“那我们滑快点?”纪岩换做牵她的另一只手,脚下一动,两人的身影就飞快地摆动起来。

秦桑觉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自己的脸颊,忍不住开口叫了几声,偌大的湖面上,人群离他们越来越远,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像水里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动嬉戏,再也没有其他的烦恼,没有即将到来的别离和思念。

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秦桑突然有些发抖,大概是刚才滑多了,又吹了风,身子有些不适应,还有就是有点激动,她坐下来休息了一下,才将鞋子穿好,“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买点东西?”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他们还要去火车站买票,最好是别太晚。

“要买什么?”

“你想买什么?”

“我说过要买东西吗?”这话不是纪岩提出来的吗?

“不带点东西回去?”她难得来一趟,纪岩总想多为她做点什么。

“带特产吗?”秦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能有什么特产?她道,“你看要不要给家里人买点东西,我就不用了。”

不然回去被徐桂英知道了,又觉得她让纪岩花钱,还得不高兴,自己又要遭冷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我们去买票。”既然她没什么想买的,省下来也好,反正到头来还是她的。

“好啊。”也不知道从这里回去,坐火车要多久,秦桑道,“你上次坐车回去要多久?”

“我坐的是特快,十个小时左右。”特快车中途停靠车站很少,时速也是最高的,那天正好有一辆,纪岩二话不说就把票买了。

“哦。”秦桑点点头,现在的火车果然慢的可以,要是放在后世,几个小时就到了,两人坐车到火车站后,见售票口排了一个小长队,可惜纪岩没有带军官证,不然可以优先购票,还好人不多,很快就就轮到他们了。

小窗口里,售票员看了两人一眼,“到哪里。”

秦桑将乘车的日期和目的地说了一下,对方又问他们坐什么时间的车,询问一番之后,秦桑决定不坐特快了,买普快的就好,因为特快的价钱要贵很多,反正她不着急,不差那几个小时。

纪岩道,“还有卧铺吗?”普快的火车要十几个小时才到,他怕秦桑中途会累。

“没有了。”现在买卧铺也是需要人脉的,有时候还要介绍信才能买到,哪能说有就有的。

这点道理纪岩当然明白,他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只好说道,“给我一张坐票。”

售票员这才开始打印车票,“一共十八块,三天内有效。”

纪岩付了钱之后,秦桑接过车票,见上面写着出发地和目的地,日期还是用钢印打的,标明了三日内乘车有效的字样,小小的一张,拿在手里有些烫,她小心翼翼地收到口袋里。

“哦,我们去买点食材吧。”坐火车要十五个小时左右,现在分的站又乱,各种站台停下车,晚点都是常事,她得备点干粮才行,否则无聊的时候都不知道干嘛,现在也没个手机平板可以带着看电视,只能吃吃吃了。

“听你的。”

于是两人又牵着手去买东西,然后才回到家里,秦桑一进门就伸了个懒腰,瘫在椅子上,这时候她就想,要是客厅有个沙发就好了,还要再弄台电视,大冬天的窝在上面才舒坦啊。

“在想什么。”纪岩把东西放好了之后,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抱住她。

“我在想,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个自己的家呀。”这个地方只是临时分配的,总觉得少了一种归属感,果然回去还是得努力赚钱才行。

“嗯。”纪岩将手移到她的肩膀上,目光看向远处,“会有的。”他一定会尽快实现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现在有房子我们也用不上。”她不想给纪岩太多压力,不过等她赚够了钱,一定要尽快买房倒是真的,将来的房价可是贵的离谱。

两人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秦桑道,“晚上想吃什么?”

“看你。”说到吃这个话题,他就想到今天应该是大姨妈离开的日子?他们只剩下两天两夜……纪岩扭头看她的背影,轻轻叹息,还是明天再说吧,今天她应该也累了。

晚上秦桑做的是黄瓜炒蛋,还有辣白菜,刚才买菜的时候,一根黄瓜就要好几块钱,还真有些吃不起,比肉都贵,不过她却想到远在家乡的爸妈,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黄瓜摘完没有……有点想家了。

饭菜虽然可口,但是两人的兴致不高,饭桌上的话都少了,秦桑洗了个头钻到被子里,拿着书本坐在床边看了起来,打算等头发干了再睡。

没一会儿,纪岩过来坐在她身边,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草稿,早上秦桑起来的时候练了一会儿字,写的是熟记于心的《致橡树》……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他想到秦桑穿的那身红衣服,犹如枝头的木棉花迎风而立,冬天越是寒冷,春天越是盛开,然而花与叶的重逢总是短暂的,纪岩把人搂紧了些,似乎他一松手,秦桑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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