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晚整个人一僵!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强势地向她压过来……
她怒得双目赤红,什么都不管,狠狠咬了下去!
“到现在你还能厚颜无耻对我做出这种事情?陆湛深,你不要脸!禽兽!”
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打都手指都有些麻了,可他却纹丝不动,任由她发泄着。
陆湛深拨开她脸庞凌乱的发丝,抓起那只软软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抬眸,他眼底含着细碎的笑意,哑声问她:“乔晚晚,你真的不喜欢我对你禽兽?嗯?但是昨晚……我记得,你好像是喜欢的?”
“你住嘴啊!我才没有……”
他还有脸提昨晚的事情?
乔晚晚气鼓鼓地咬着唇,胸膛起伏不定,谁会喜欢禽兽?她又不是变态!
暖暖融融的阳光下,乔晚晚凝视着男人湛黑的眼瞳,那束金色的光芒落进他眼底,却丝毫没有消融他眼里的黑沉。
她很想看懂那双眼睛,也很想看懂他的心,可她越是努力想要看明白,她是不是也会伤得越深?
突然地,她小腹那儿一抽一抽的,不是刺痛感,更像是一种跳动的感觉。
她的手指捂着腹部,表情有些严肃和茫然。
这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记得程医生以前告诉过她,大约从十六周左右,她或许就能感觉到胎动。
胎动?
刚才,那是胎动吗?
她的孩子在动?
“怎么了?”见她表情一怔一愣,陆湛深的手掌也轻轻覆盖在她微凸的小腹。
好似有一股温泉般暖暖的感觉,在他掌心下暗暗蠕动,很细微的触感,可是他的清晰地感受到了。
这便是生命。
很神奇……
乔晚晚的眼里有些微微湿润,当男人把她的脑袋轻轻摁在怀里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而是安静地靠在他心口。
可不可以闭上眼睛?
可不可以睡一会儿?
可不可以再享受一次他的温存?
“晚晚。”陆湛深低头,轻叹,呢喃了一声。
抚着她柔顺细软的青丝,他眼底闪过一抹酸涩:“如果我说,倪仲勇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乔晚晚缓缓地动了动眼皮,睫毛轻眨,好久没有说出一个字。
男人的手掌继续抚着她的发丝,她仰起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撞进他的视线:“那我爸爸呢?”
“你与我爸爸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爸爸去世的那一天,他去过公司,而你也去了?是不是?”
“还有啊,我去酒店找你的那一晚,是你和倪伯伯暗中串通好的,这都是你的安排,是不是?”
倪伯伯的死,也许和他没有关系,她信。
但是别的事情呢?
她与他之间,还存在着许多别的事情……
她问过他许多次,可是他避而不谈。
他越是不说,她便越是想知道。
陆湛深眉目紧锁,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触碰在她温热的脸颊,他嘴角染上一抹无奈:“为什么要弄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待在我身边?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乔晚晚,你为什么要长大?
如果你还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如果你不是乔寒光的女儿,那么一切的问题,就都不会存在。
他要如何告诉她,乔氏的日渐没落是拜他所赐,他要如何告诉她,乔寒光的死不是因为肺癌,而是畏罪自尽……
他又要如何告诉她,他当初铺了一张网,而现在,他要将网慢慢地收回来。
是!是他将乔寒光逼上绝路,如若不是他,乔寒光此刻应该在监狱里,即便是下半辈子在狱中度过,也好过将生命就此了结。
至少,那样的话,他还活着。
而她,也还有爸爸。
乔寒光是自杀的!
但,他却间接害死了乔寒光,这也是事实。
湛蓝的天空忽然浮现出厚厚的乌云,阳光一点一点被遮掩,那股温暖的感觉也漫漫淡下来。
乔晚晚深深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可是他脸上的光亮忽然不见了,落下一层阴影……
他捧住她瓷白的小脸,坚定的目光好似要看穿她:“乔晚晚,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她的心,狠狠地悸动。
他爱她,他说爱她……
他从来都是个内敛的男人,他甚少对她说甜言蜜语,可是现在,他说他爱她,那么坚定地说着爱她。
“我也想相信你?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么相信你吗?可是现在这样,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告诉我?”
“我的爸爸可能是被你害死的,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很有可能是为了得到我爸爸的公司……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在隐瞒什么?”是吧?他在隐瞒,他在隐瞒着某件事情。
陆湛深,爸爸,倪伯伯,乔氏集团,恒耀集团……这其中,必然有着牵扯,究竟是什么,她一定会弄清楚的!
但是现在,她被软禁在这里,她根本出不去,她又要怎么弄清楚?
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
大门口,一辆橙色的甲壳虫缓缓驶来。
熄了火,陆漫漫飞快跑下车,走到乔晚晚边上,焦急地问:“晚晚,你怎么样啊?”
“你怎么来了?”陆湛深的脸色一下子黑沉沉,同时也圈紧怀里的女人,不让她离开他的大腿。
“晚晚出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漫漫……”
姑嫂二人也是许久未见,这会儿恨不得抱在一块儿,好好端详端详彼此,好好说说话……
只是有某个男人在,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陆湛深抱着乔晚晚回到客厅,把她放到沙发上,他转身面朝着陆漫漫:“有事就说,说完就走。”
陆漫漫暗暗给了个白眼儿:“我来关心一下我的大嫂,不可以吗?”
如果不是裴学长告诉她,她还完全不知道呢!
而且她还听说,晚晚被她大哥囚禁了?
“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陆湛深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原本他还惦记着让陆漫漫离婚,只不过眼下,他也没有这样的功夫了。
陆漫漫忽然走出门,两分钟后,她拖着一个黄色行李箱回到客厅。“从今天开始,我暂时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