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吗?!”
安好惊呼一声,本能的抬起手抱住他的脖颈,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忙又要将手拿下来。
左寒城却在她放下手的同时,借着靠在门边的力道得空抽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拽了起来重新搭在他的脖颈上,安好有些惊竦的表情看他,他却同时已经打开门抱着她走了出去。
直到将她放在沙发上,安好才终于可以将手拿下来,不过刚才左寒城强制性的让她抱住他脖子的动作现在还让她心底狂跳,不知道他刚才那动作究竟什么意思。
是怕她会掉下来吗?
貌似他抱着她的时候臂力都很不错,根本不会有掉下来的这个可能。
对于腹黑的男人果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
安好正坐在沙发上仍因为左寒城刚才的那个动作而平复着心情,忽然听见声音,转头看见左寒城拿了医药箱出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不过他随手在里面翻了翻后,便又转身拿起手机给刚刚离开还没有走远的林清打了个电话。
安好腰疼的坐在沙发上不能动,之前她住院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疼,现在感觉像是扭伤的,而不是之前的摔伤,果然时间长不运动不是什么好事。
她以前练跆拳道的时候身体灵活着呢。
二十分钟后,林清重新出现在安好面前,并且拿了一袋药回来。
里面是红花油,云南白药气雾剂,正骨水等等东西,安好看过那些药后又看了林清一眼,林清对她笑了一下后便转头说:“左总,那我先回去了。”
“嗯,谢了。”左寒城没看她,只走过来拿起那些药后随口说了一声。
林清也不觉得尴尬,又对安好客气的笑了一下后直接退了出去。
左寒城刚打开那瓶红花油,安好就直接抬起手捏住鼻子:“这味道我受不了。”
然而左寒城却仿佛没听见一样,直接拿着一瓶已经打开了的红花油走了过来:“趴下。”
安好惊愕的看他:“啊?我趴下?”
左寒城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微一扬:“难道还能是我?我的腰又没受伤。”
安好现在的确是腰疼的很,反正左寒城今天也没去上班,也不算是耽误了他的工作时间,她想了两秒钟后乖乖的侧过身,忍着腰上的疼痛,慢慢的趴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左寒城随即直接坐到她旁边,直接撩起她衣服的下摆,更将她的裤子边缘向下剥了剥,安好明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她擦药,可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轻轻扭了一下:“行了,别再往下了……”
左寒城却是挑眉淡笑,同时将红花油倒在手上慢慢的搓热,再将手贴在她腰上刚刚扭到的地方还有之前因为摔伤而到现在还有些疼的地方来回按揉搓拭。
虽然腰还是很疼,但是这种被按揉的感觉很舒服,而且红花油虽然味道不好,涂上以后却又烫烫的,感觉真的缓解了很多。
安好舒服的就这么趴着,同时闭上了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之后说:“林清买了这么多药,那个云南白药和正骨水也可以试试,干吗只打开红花油?这个味道真的是太难以形容了……”
刚说完她就觉得鼻子痒的厉害,忍着不去打喷嚏,只抬起手来揉了揉鼻子。
左寒城的力道适中,并且之前她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很了解她哪里伤的最严重,腰上哪个位置最疼,安好根本不需要多说,他的手就已经在她最需要按揉的位置抚过。
揉着揉着,舒服归舒服,可毕竟帮她按摩擦药的人不是医生而是左寒城,安好感觉不再那么疼了之后就开始忍不住的想入菲菲,感觉左寒城抚过的地方就像是带起了阵阵电流……
这气氛真是暧昧的不行,虽然左寒城真的只是在帮她擦药,也真的没有一点点要将手再向下多探一点的意思,可安好还是不太自在的微微拱了一下身子。
左寒城的手忽然停下:“疼了?”
“唔,不是。”安好没有回头看他,继续保持趴着的姿势:“你这算是第一次亲自伺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吧?”
“嗯。”左寒城竟然还真的回答:“我只有十二岁那年扭伤过脚,当时也是家中的菲佣帮我擦药按揉,连自己都没享受过自己上药的这种待遇。”
她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消除尴尬啊。
这话题怎么感觉一下子就又没办法聊下去了?
明显的一副本大爷这辈子连自己都没好好伺候过,就惟独伺候了你顾安好一人的态度。
安好想了一会儿后撑起一脸的笑:“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呵呵呵……”
“你早该受宠若惊了。”左寒城说话的同时,手已经在她的腰上离开。
安好以为结束了,忙要坐起身来,左寒城的手却接下来又贴了上来,她直接重新趴了回去,更因为这一忽然的动作,本来就被扯下去了一些的裤子又向下滑了一点,她感觉自己的屁股上方凉嗖嗖的,这感觉真的太难以形容,便又扭了一下:“那个,我提一下裤子……”
结果她话音刚落,左寒城的手就非常自然而然的帮她提了一下。
安好:“……”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彻底不动了。
左寒城咱俩好歹也是离过婚的了,你这么自然的动作帮我提裤子,是想让我尴尬到死吗?
他的手继续为她擦着腰上疼痛的地方,显然他刚才只是又往后上倒了一些药所以才会忽然离开她的腰而己。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可是这安静的气氛实在是诡异的让安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知道左寒城这么多年对她并不是像她当初想像的那样冷漠绝情,这小心脏就已经够受刺激的了,可却又明知道自己这几年究竟有多狼心狗肺,所以面对着这种近似于盛大的爱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至少这一时间,她还没想好……
她现在唯一能感受得到的,就是腰后的那只手,温热,有力,抚去她因为磨难而经受的疼痛,更又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没有什么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