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跑到那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时,才发现眼前的竟然是一处教堂,但是四周并没有人,里面也很安静,不过里面有灯光,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安好很想找个人问一问,从哪条路出去才能找到出口,又或者问一问,左寒城究竟把庆生的地方安排在了哪里。
可是她在教堂外边跳来跳去竟然发现教堂两边有两排高高的围栏,这边是教堂的后身,后门紧紧的闭着,敲了半天也没人。
最好安好只好翘起脚向着里面努力的望了望,果然看见了有几道人影正在里面走着,只是那些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她没有看清楚。
安好又向后退了好几步,抬起眼观察着这教堂两边的围栏,感觉自己应该跳过去看看对面究竟有什么,万一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走错了地方,也许就应该去教堂的正面呢,结果她却跑到背面来了。
这要是被左寒城发现,那可就要被笑到想钻地缝了!
“呸呸~”
安好磨拳擦掌了一分钟,忽然一个疾跑向前直接冲上眼前高高的围栏。
按照她以往的身手,这种围栏很轻易就能跳到上面有扶手的地方去支撑住身体。
可她却算错了一步,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啊!还是那种层层叠叠的很仙很仙的小洋裙。
她的步子迈的比她预算的要小了不少,人刚跳上围栏就因为算错了步子和力度而整个人失重的手脚一滑,差点从围栏上直接掉下去。
安好一手匆忙的抓住在向下掉落时经过的一个横杆处,但整个身体却只能凭着这么一只手半悬在围栏上。
她向下一看,奶奶的,虽然有裙子做障碍,但她竟然还是跳了这么高。
她现在距离地面足足有三四米,还记得刚才往上跳的时候借着惯性的力度就往上蹬了两脚,结果这回她脚下的高根鞋彻底的成了累赘,她试图用脚向下蹬来蹬去,却再也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她领口后面的拉链竟然和围栏上的一处铁丝勾在了一起,她要是就这么掉下去,背后的拉链肯定会瞬间扯开,她还要怎么出去见人!
于是……
在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在所谓的左寒城要帮她提前过生日的夜里……
她顾安好竟然就这么悲催的被挂在了教堂后面的围栏上。
北风那个呼啸那个吹,吹的她的小洋裙飞啊飞,安好急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抓在围栏上也已经逐渐的失去力气,整条手臂都麻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但是这里距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她就这么跳下去肯定摔不死,但是断个腿还是有可能的。
她就不该作死的在这种地方试图跳围栏过去!
安好在围栏上悬挂了半天,脑子里都快被风吹成浆糊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她干脆闭上眼睛一咬牙,让自己干脆就这么掉下去算了,要是真摔断了腿,大不了躺在家里养个一百天,反正死不了!
她要是再在这里挂下去,就真的要死了!
至于拉链,也管不了了!小命都要被这风给吹没了,还管得了要不要脸么!
一,二,三……松手……
骤然,她一直紧紧握在围栏上的手松开,身体向下坠落的同时安好紧紧闭上眼睛,然而除了背后的拉链真的被勾开而导致背后一片冰凉之外,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她像是坠入了什么人的怀抱里,下面有一股力量将她稳稳的抱住。
安好猛的低下头,万万没想到左寒城竟然就在下面,抱住她的同时成功保住了她差点摔伤的腿。
安好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忙抬起手比划了半天,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下面:“我我我是想跳过去的,结果没跳成,然后衣服被上边的铁丝勾住了……”
左寒城压根不听她那语无伦次的话,只黑着脸切齿道:“顾安好,你就不能消停点?”
见他显然是对自己这么不省心的种种举动很不满,安好顿时很乖的不再吭声,只是一双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我迷路了……”
脸啊,彻底的丢尽了!
左寒城将她放下,瞥见她背上那被勾坏的拉链和暴露在黑暗空气中的白晰的脊背,直接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她背后。
“不是让你九点在休息室等我?”
“我趁你和那些公司管理者谈事情的时候,一个人在你们公司楼下百货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衣服鞋子还有很多小玩意儿,实在是等的无聊的就记得你说过晚上要带我来这个地方,我就想提前过来看看,谁知道……这里这么大,进来后就只看见花海,走进来就彻底迷路了……”
安好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着左寒城那几乎是拿自己莫可奈何的脸色,咧嘴一笑,讨好似的伸手去抱住他的手臂:“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左寒城以视线瞥了一眼围栏不远处的一道暗门:“我也是提前一个小时过来,结果在教堂对面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后面鬼鬼祟祟。”
他言尽于此,没再多说,但安好却已经在无声中听出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结果在教堂对面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后面鬼鬼祟祟,教堂里的人把她当成小偷想要出来群起而攻之,而他认出了她的身影,冒着要被她丢尽脸面的风险出来先将她接住。
“咳……”安好清了清嗓子假装咳了一声:“我这样不算是惹什么祸吧?”
左寒城显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在她有些心虚的咧嘴嘿嘿笑的时候开始兴师问罪:“门就在那里,结果你在这里跳围栏?”
安好嘴角狠狠的一抽:“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天又这么黑,我根本就没看见啊!”
那道门和围栏一样高,她根本没看出来那里就是一道门好不好!
“那现在我们可以从门那里走过去了?”安好试图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衬衫袖口,脸上是陪罪的笑意。
“晚了。”左寒城忽然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安好惊异:“什么晚了?”
然而就在她正疑惑不解时,只听见从教堂方向传出来的脚步声,她还没反映过来,人已经被左寒城直接拽走。
“啊,喂……这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