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根本不理她脸上已经红的快要滴血的状态,两人这样紧紧相贴的姿势,让她更加彻底的处于她的掌控和怀抱中。
他一手紧搂着她的腰,另一手牢牢按着她的手,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缠-绵炙-热的吻着她,意图却很明显。
安好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手也被迫伸下去,窘万分,却又不肯屈服。
虽然上次帮过他,可是现在先不说是白天,就说两人身在的地方就让她根本放不开,完全不敢动。
她几次想推开他,可一身的力气在他身下永远都是这样被制的服服贴贴的,一点抗拒的余地都没有。
“左寒城,你别这么坏……”她最后咬着他的嘴唇,红着脸说。
左寒城的眼神越发的深沉:“我怎么坏?”
“……”安好红着脸:“你、你放开我的手!”
“不放……”他声音淡淡。
沉稳淡定如他,青天白日之下居然会用这么淡然而霸道的语气!
安好气极,想要咬他,他却是趁势更-深的吞-噬着她的唇-舌,让她连呜-咽出声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就这么吻着,安好的手一直没肯去碰他,但最后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刚要妥协的将手伸下去时,戏剧性的一幕又来了!
她的手机又响了!
安好趁着他僵了一下的时候忙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顺手拿起桌上帆布包里的手机,然后看了看他,再又指了指手机,意思是让他放开她,她要起来接电话。
同时左寒城转过头看见了她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秦风,她看见他额上青筋突起,仿佛如果再让他看见秦风一次就能活活灭了秦风似的。
安好咧嘴嘿嘿一笑:“秦老师的电话……”
虽然休息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手机铃声毕竟比较明显,外面的人都听得见,左寒城再怎么样也不能再继续下去,最后只得起身,眼里的暗沉预示着他心头汹-涌的怒火。
这火气应该是针对秦风,安好忽然觉得应该提醒秦风自求多福。
在左寒城放开她的同时,安好坐起身接起了电话。
“喂,秦老师……”
“安好,你昨晚给我发过短信是么?因为最近给你补课都很晚才能回家,昨天趁着休假,就睡的很早,现在才看到短信。”
“嗯,昨晚我是发过短信,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秦老师你等我今天下了晚自习后再来帮我补习就可以。”
“那好,晚上见。”
“嗯,晚上见。”
安好挂断了电话,抬起眼看向左寒城,见他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正抬手一颗一颗的将他衬衫的扣子解开。
不过显然他不是要脱衣服对她做什么,而是因为这么折腾一会儿,他身上的衬衫已经出了褶皱。
现在是上班时间肯定不能就这样出去,他得换一身衣服才行。
安好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投射到他的身上。
男人逆光而立,挺拔修长的身形和在逆光之下那张完美的侧颜,都让她的小心脏忍不住动了动。
“安好……这桩意料之外的婚姻已经超出我的预期。”
之前他这样说。
其实对于安好来讲,这一切也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和左寒城之间有这么多的瓜葛,无论是鎏景园还是这里,或者是学校,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超出她的预料。
甚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在一点一点的吸引着她,她知道。
左寒城这样的男人,女人对他本来就毫无招架之力。
即使安好知道自己的心里这么多年来都深藏着一个易泽扬,可是随着心中那个人的订婚,随着自己莫名奇妙的结婚,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在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的转变着。
但如果她嫁的人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许她还敢去考虑和奢望些什么。
但他是左寒城,她从五年前开始就清楚的学会,伦不到她去争抢的东西,就不要去争,明知不该是她的东西,就不要去奢望。
这样才会少受些伤,这样才会受承受一些失望。
安好从床上站起身,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左寒城的衬衫有些凌乱,气氛略有些低沉,显然是一大清早的欲-求-不-满让他郁结。
她目送着他进了浴室,直到他洗过澡出来换身衣服时,安好早已经闪身跑到了别的休息间去。
……
现在是星期二,昨天下午就已经耽误了课程,安好现在心中有着一股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的态度,所以现在什么都挡不住她要学习的劲头。
她匆匆去隔壁的休息间洗漱后,就趁着莫白进来办公室找左寒城的时候,悄悄拿起自己的帆布包走了。
坐在公交车上,安好还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烫。
明明早上她一直坚持着没有去碰他……但是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强硬的向下按的时候,她就感觉他的手心烫-的灼-人。
那种滚.烫的力量现在还留在她的手上,感觉余温仍在。
在安好这近二十年的人生里,感情的世界中向来只有一个深藏在心中多年的易泽扬,年纪小,阅历少,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感情,易泽扬算是她的初恋,却也只是单恋。
她忽然发现自己面对左寒城这样一个优秀稳重成熟的男人时,真的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哪怕她够清醒,可此刻坐在公交车里,看着车外缓缓交错而过的那些车辆和路边的城市风景,都觉得脑子里不停的映过他近来在自己面前时那些越来越多的温柔和浅笑。
印象里,她第一次遇见的左寒城,是疏远的,冷漠的。
哪怕他那次去警局帮她的时候,他也是以着她丈夫的身份去相助,那时候的他绅士客气,直到她送酒送错了地方,两人的关系才从疏远客气变成真正的有所交流。
再后来……
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习惯了左寒城的存在,甚至在校长找来左寒城的时候,从担心变成安心。
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寒城对她的笑不再仅仅是客气,他的浅笑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包含了那些她渐渐看不懂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