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都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围攻而来,但是在这院落外就停息。
周夷年微微叹气,到现在如果他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真的是蠢到家了。
白日中魏韬不经意提起的字画想与百里卿沫搭讪,但是周夷年过于谨慎,反而着了魏韬的道。
周夷年接下魏韬的话,魏韬自然就把字画送到他的房中。
虽然周夷年知晓字画或许有问题,所以他都没有打开看那些字画。
但谁知道,那些字画根本就不用打开,就放在那里周夷年就会晕死过去。
魏韬觊觎百里卿沫许久,周夷年小心谨慎,魏韬也只能够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魏韬在三姑娘的房中?”周夷年说道。
百里卿沫脸色有些惘然,李寮替她回答:“幸好我来的及时,那个王八蛋!”
周夷年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就像李寮所说的,幸好他来的及时。
如果李寮没有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魏韬在三姑娘的房中,那些人暂时不会进入,都是在这院落外守候着,魏韬或许能对付,但魏韬身边的那个高宁有些棘手。”周夷年说道。
李寮紧握着百里卿沫的手,说道:“姜大哥就在春阳城外,只要我们出了春阳城就安全了。”
周夷年挑眉,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周胖子找魏韬要的粮食被姜珩给夺回来了?
周夷年问:“周胖子带走了多少粮食?”
李寮听闻周胖子,刚开始还不知道说的是谁,但又想到周耿身高马大,便知晓,他说道:“可能有九成。”
“全都夺回来了?”周夷年问道。
李寮点头。
周夷年思索着,想到周胖子与魏韬不怎么对付,如果粮食在刚刚出春阳城就被劫了,照着周胖子的性子会就这么罢休?
“周耿已经返回了青州南端,也没有要粮食。”李寮继续说道。
周夷年听后,倒是有些惊讶,他问:“周胖子为什么不返回春阳城告诉魏韬?”
李寮一愣,但想到周胖子带着他的人前往南端而去,说道:“这个就不太清楚,周耿并没有让人前往春阳城。”
周夷年又嗅到了那股浅淡的香味,往书桌而去,走动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周夷年拿起画轴就往书桌后的柜子放去,一系列动作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百里卿沫知晓暂时他们是安全的,但天亮了后,魏韬没有出现,高宁自然会前来看望。
发现事情不对,照着高宁的手段,怎会放过他们?
唯一让百里卿沫欣慰的是,粮食有九成已经在姜珩的手中了。
就算魏韬手中还有一成的粮食,他们也可以逃走了,连带着客栈中被困的兄弟们。
“只要把魏韬给擒住,高宁就不敢对我们如何。”李寮突然说道。
百里卿沫仰头看着李寮,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这一刻,百里卿沫莫名的安心。
在李寮没有出现的时候,她担惊受怕,恐慌不安。
在她最紧张的时刻,出现的还是这个人,百里卿沫甚至觉得,百里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安生导致让她和卿梦都没有出嫁,是为了在最后有更好的人出现。
是啊,不管你面对什么,不管你现在如何。
总有一个人会出现在你的世界中,抚平你的担惊受怕,守护在你身边。
此刻的周夷年时刻都在警惕外面的动静,他说道:“只能用魏韬做威胁,护我们出城了。”
李寮见周夷年的想法和他的一致,难看的脸色稍稍的缓和许多,他刚刚原本打算直接解决了魏韬。
但又想到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魏韬在这春阳城还有权重,春阳城都是魏韬的人。
魏韬走到如今的地步,肯定惜命,那魏韬人质,肯定能安全的走出春阳城。
只是让李寮担忧的是,姜珩的大军在春阳城外好几里路外。
周夷年坐在书桌旁,继续低语:“我们先养精蓄锐,不能耗费了体力。”
李寮听后,与百里卿沫说道:“卿沫,你先歇下,离天亮还有很久。”
百里卿沫点了点头,她不能给李寮的拖后腿。
在百里卿沫歇下后,李寮去了百里卿沫的房中,周夷年在原位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看似安静的过去。
翌日,巳时。
高宁进入院落的时候,脸上满是愉悦,昨晚他点的香虽然不似勾栏院那般厉害,但也能够让人蠢蠢欲动然后欲-望越来越浓烈。
那李三姑娘看着心高气傲,也不知道在他主子身下是如何的放纵。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又往周夷年房间的方向看去,眉梢也微微一动,按道理,这个时候周夷年也醒来了。
怎么这院落中安静的这么诡异?
他敲了敲面前紧闭的房门。
“主子?可醒来了?”高宁问道。
房中没有回应,高宁脑海中快速的转一下后,暗道不好,猛地推开房门。
哐当一声。
高宁走进房中,发现除了有着浅淡的香味后,屋中空无一人。
他脸色大变,快速走到床榻前,看着根本就没有纠缠过的床榻。
他大声:“来人!来人!主子不见了!”
高宁的话落,就从院落处涌进来,十来个穿着小厮服饰的侍卫,每个人脚步都非常的轻快,一看就是练家子。
“给我找!如果主子有什么闪失,你们跟着去陪葬!”
“是!”
而高宁却往周夷年的房中冲去,正是要推开周夷年房门的时候,面前的房门被打开。
让高宁脚步停顿,接着慢慢的往后退着。
周夷年手拿长剑对着高宁,身后是李寮一手拿着匕首对着魏韬的喉咙,还有百里卿沫。
高宁甚至能看到魏韬喉咙处已经被匕首划破流出不少的鲜血。
随着高宁的后退,在院落中的侍卫也纷纷的往后退着。
魏韬虽然能走动,但依旧不能说话,就连目光都有些呆滞,他想要给高宁一个眼神,但在高宁的眼中不过是害怕和恐慌。
这般,高宁有了后顾之忧。
他说:“你们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