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昌内心及其的紧张,他怕燕玦真的对他动手,如果他手中有着价值的事情,他会从燕玦的手中交换某些条件。
他现在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好好的活着。
人死如灯灭,他怕这世间再无百里昌。
内心深处的野心让他多活了很多年,如果不是内心深处的野心,他早就随着那死去的大哥去了。
正因为百里昌的野心,让百里昌从一次次的绝处逢生。
希望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而燕玦的声音则是低沉带笑:“本王对半家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百里昌脸色又是一变。
燕玦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谈条件本王还是挺有兴趣的。”
百里昌深深的盯着燕玦,他实在是不知道燕玦会和他商谈什么条件。
当然了,虽说是谈,但百里昌也不会觉得燕玦会给他谈条件的机会。
现在百里昌都已经落入燕玦的手中了,根本就没有他说条件的机会。
不过只要能活着,就很好……
“什么条件。”百里昌说道。
百里昌现在也唯有顺着燕玦的心意来,刚刚看到燕玦的时候,心间的怒气瞬间找到了宣泄点,他忘了,这里就是燕玦说了算。
当然了,百里昌是不会认为燕玦真的需要要给他讲什么条件。
如果燕玦是真的想要从他百里昌身上得到什么,也用不到现在才来见他了。
燕玦看着百里昌谨慎的模样,轻笑一声:“原本,本王该叫你一声叔公的。”
百里昌听到叔公的时候,瞬间想到了百里卿梧,他怎么忘了眼前的男人可是他那侄孙女的男人。
不过,百里昌怎么觉得渗得慌呢?
“王爷,客气了,客气了。”百里昌颤颤的说道,一粒汗珠从他的额头顺着鼻梁上滚落而下。
燕玦越是这样客气,百里昌就越觉得危险。
要是燕玦直接说想要从他身上知道什么或者得到什么,他还有些底气。
但是现在,燕玦如此的客气,百里昌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真是又怕死,又怕燕玦因着百里卿梧的关系迁怒于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爷你直接说什么条件吧,不不不,在下也没有什么资格与王爷谈什么条件,是王爷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只要是我知晓的,定然不会隐瞒王爷。”
“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刚刚是在下太过于紧张了,没有看清来人是王爷,才口出狂言。”
听着百里昌的话,燕玦目光依旧淡淡,他别开目光,说道:“那我就来说说我的条件吧。”
“王爷你请说,请说。”百里昌说道。
燕玦又把目光转移到百里昌的脸上,又是一声轻笑:“听闻你与太西赵家的家主关系甚好?”
百里昌眸光微闪,立即说道:“没错,我的确是与太西赵家的家主关系甚好,王爷是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嘛?或者前往太西?”
百里昌的试探,就是想逃出这个地牢,若是燕玦想让笼络赵家,他出面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想到赵阳州那个老狐狸,似乎有点难搞。
“那,半家也是与赵家联手的?”燕玦含笑说道。
百里昌脸色僵硬,怎么又把问题给绕到半家了?不是说对半家没有兴趣吗?
“其实赵显不光是燕骅的心腹,还是赵家的人对吗?”燕玦又说道。
百里昌眼中有躲闪,他颤颤的说着:“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
“不,你清楚,赵显虽然是燕骅的心腹,但是也是赵家的人,当初燕骅能与半家联系,这其中的缘分,都靠你,赵显在其中牵线搭桥。”
燕玦说着,幽然的目光加深了不少,他继续说道:“如果本王想要挖空半家的实力,是不是得先动赵家?”
百里昌猛的抬眸看着燕玦:“王爷,这个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燕玦这个时候盯上了赵家,那,赵家也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毕竟,燕玦猜测是对的,半家这些年来,都隐匿在赵家的暗中。
而赵家明里是做生意的,而暗中养着半家。
暗中半家钻研机关术的钱财都靠着赵家。
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半家找上燕骅,他百里昌根本就不清楚,原来赵阳州在暗中养了这么一批人。
这也是赵家能随意丢弃燕骅的原因。
因为赵阳州根本就不会对燕骅全心全意,半家给了赵阳州资本。
不管是半家崛起还是燕骅崛起,对赵阳州来说都是好事。
但是这件事,他依旧不会插手。
百里昌可以这么说,赵阳州的双手,比这世间每个人都干净,赵阳州的双手没有一条人命。
尽管赵阳州会对付他的对手,也不会由赵阳州来动手。
这也是百里昌为什么说赵阳州是狐狸的原因。
为人处事太过圆滑,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谁记恨上他。
就连当时百里昌求上赵阳州的时候,赵阳州也会拉百里昌一把,但是后面燕骅前往怀城后,赵阳州直接果断的拒绝了与燕骅合作。
更不会给燕骅任何的帮助。
赵阳州在及时抽了身,或许赵阳州早就猜测到了燕骅会出事。
到现在,百里昌都以为他的眼光比不上赵阳州的。
但是此刻燕玦说起,他又不能为了自己能活命把赵阳州给供出去。
而百里昌也知道,赵阳州会是他最后的稻草。
尽管他现在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但是赵阳州这条后路,百里昌不想断送。
燕玦笑了笑,百里昌的神色变化的太快,燕玦怎会看不出百里昌心中所想,就算猜不透彻,也能猜的出一两分。
世人皆知燕骅已不在人世,但赵家拉了燕骅一把。
这般盘算下来,百里卿梧的遭遇,也有赵家的责任。
现如今百里卿梧下落不明,燕玦恨不得杀了所有人,半家背后有赵家的财力支撑,燕玦又怎会放过赵家?
“不知道那就是很清楚了,既然如此,替本王约一约赵家家主以及半家家主如何?”燕玦带着笑意,懒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