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庆听着这道狠戾声,猛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人马往这里经过。
老庆见那些人穿着似江湖人士,握着匕首的的手紧了紧,想到今日都是诸事不顺,牙一咬。
这地面上的女子身上定然有不少的银两,这突然出现的人,还真是该死。
但看着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一群人的穿着以及样貌,似乎就是不好惹的主。
但是这个时候想到放过脚下的这个女人,心中也有不干。
早知道,该抢了这个女人的包袱,然后就离开,现在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如此想着,狠狠的瞪了一眼脚边的女人,心中更是想着晦气,低声道:“松开。”
百里卿沫死死的抓着老庆的小腿,硬声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老庆一听,眼中刚刚隐下去的怒气瞬间被百里卿沫的话语又给掀起来。
他说:“休想。”
百里卿沫顺势爬起来,想要夺过老庆手中的包袱,便挣扎起来。
所有人见状,都是一惊,出现的人根本就是要多管闲事,这个时候如果那个女人想要抢回包袱完全抢得回。
但是,这女人越要抢回,就说明包袱中已经不是他们想象的银子了,而是银票。
这女人完全就是护着那包袱中的银票。
想到包袱中有银票,老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只要想到包袱中的银票能占为己有,就能安稳很长一段时间,老庆心中更加激动的想要把包袱抢到。
想了一下,趁着那群人还没有走近,立即把手中的包袱给扔远处站着的女人,立马给那个女人一个眼神,那个女人理解接过包袱。
百里卿沫见状,瞳孔一缩,想到包袱中的东西,就像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猛的朝着那个女人奔去。
老庆见状,脚一伸,百里卿沫直接摔倒在地。
满脸都是灰尘的百里卿沫心中更合适愤怒以及害怕到了极点,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上的尘埃,眼睛猩红。
老庆见百里卿沫欲要起身的样子,一脚很用力的朝着百里卿沫的小腿踩去。
啊、百里卿沫卿轻微的呼叫一声,吃痛的想要爬起身来。
老庆见地面上的女人还想要起身去要回那包袱,目光又暼了一眼越来越近的一行人。
下一刻,脚下更是用力。
咔嚓,能轻微的听到骨头破裂的声音。
老庆瞬间收手,赶紧赶着那拿着包袱的女人,说道:“快跑!”
刹那间,所有人都跟着老庆的方向而跑去。
百里卿沫因着小腿传来的疼痛让她双手紧握,就连指甲嵌入了肌肤之中似乎都没有感觉。
但是,就算疼痛无比,她那双眼睛还是猩红无比,没有一滴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而出。
一旦出来了,就没有想要再回到怀城,更没有想过要借用百里家的名声存活在这人世间。
这一次的磨难就是她该经历的,前半生她过得太衣食无忧不知人间疾苦,待尝到这人间的疾苦后,她内心更加坚定。
“嘿!那群地痞还跑的真快!”李寮回头朝着那马车中看去,大声说道:“大哥,我们要不要把那些人给追回来好好修理一顿?”
马车中的李韶琛伸手先开窗帘子,目光第一眼看的是已经跑远的那些人,随即又往地面看去,见那地面上趴着的女人,说道:“四弟,去看看那姑娘如何了。”
李寮本就年少轻狂,原本还想去教训那些欺负姑娘的地痞,但是大哥都发话了,也只能放弃。
随即转身往前面趴着的女人走去。
走进后看着趴着的女人全身都僵硬着颤抖,李寮挑了挑眉,直接蹲下-身,用着他自认为很温柔的声音喊道:“姑娘,你没事吧?”
百里卿沫听着这道比较硬朗的声音全身一颤,抬头往李寮看去。
李寮在看清趴着的女人长何模样的时候,一愣,脱口而出:“这动荡的地方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女人?”
这样的话听在百里卿沫的耳中实属冒犯到了,以为是与刚刚那群差不多的人,眼神便一狠。
但是,李寮瞬间就起身,并没有看到百里卿沫的眼神。
他走到马车旁,对着窗户说道:“大哥,那女人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似乎也受伤了,我们要相救吗?”
“你想救就救吧,赶路要紧。”马车中传来这么一道平淡的声音。
李寮得到大哥的肯定后,好看的眼睛瞬间一亮,赶紧朝着百里卿沫走去。
百里卿沫正尝试着能不能起身的时候,身子却是一轻,在看到百里卿梧怔楞时,头顶传来一道比刚刚温柔的语气:“你哪里受伤了?”
百里卿沫瞬间回神,因着颠簸双手抱住了李寮的脖子,微微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足以称之少年的人为什么突然救她?还是说,也是有别的目的?
李寮抱着百里卿沫到马车前,说道:“大哥,这姑娘是受伤了,可以在你的马车上休息一下吗?等到下个城镇的时候我再去找一辆马车。”
话落后,相隔一会儿,才从马车传来一道轻嗯声。
听到李韶琛的肯定后,李寮长腿一跨便上了马车。
百里卿沫明显的听到那马车中的声音很不耐,但为了最后还是妥协了。
一进入马车中百里卿沫便感受到了氛围很怪异,直到被放在小榻上后,因着扯到小腿,百里卿沫轻嘶一声。
“怎么了?可是受伤的地方?”李寮听到百里卿沫的声音,连忙问道。
百里卿沫目光看向右小腿处,刚要伸手查看一番时,小腿处已经一只手握住。
百里卿沫一惊,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双格外修长的手捏住她的小腿处。
百里卿沫吃痛,惊恐的看着正抬头看着她的年轻男人。
李寮本就长得不俗,与李韶琛长的及其相似,虽然是同父异母,但若没有人知道的话,说同父同母也不会怀疑。
李寮只是因为性子的原因,在凤城时没有姑娘敢接近他而已,如果像李韶轶一样,身边一样有着数不尽的莺莺燕燕。
“是这里痛?”李寮没有顾及李韶琛的眼光,轻柔的问着百里卿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