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洵说话间便是往被铁链拴着的燕无忧走去,盯着燕无忧那张脸,内心总有种情绪牵动着。
以往在不知燕玦还活着的时候,看到燕无忧这张脸总有一种愧疚感。
犹如黎珂小时候一般,活的很孤寡。
也正因为这样,在喂下燕无忧吃下凝神丹后。
风洵便快速的给燕无忧体内中的凝神丹给逼出来了。
谁知,他那心中仅剩的愧疚感也被在得知燕玦活着的消息时荡然无存。
甚至还有点想杀了眼前的这个小少年。
在北疆石龙城的事情之中,如果不是有着燕玦在燕无忧的身后出谋划策。
他都差点相信了真的是燕无忧想要与他合作。
还真是上战父子兵啊。
双脚都被拷着铁链的燕无忧蹲着地面上,看到视线中出现的一双云头靴,把头垂的更低。
风洵见燕无忧的模样,说道:“以为有着五毒簪护着你,本座就没有办法了吗。”
到至今风洵依旧没有了解欧阳家五毒簪。
在风洵的眼中不过是一根破木头,却能召集毒物。
更诡异的是,那五毒簪好像是闽地蛊虫的克星一般。
不管如何逼近,蛊虫都不会靠近燕无忧。
风洵突然沉声:“在石龙城给你喂凝神丹时,你没有带五毒簪?”
燕无忧依旧没有回应风洵。
风洵轻笑:“秦寅出现了,你没有相说的吗?或者你父亲也来到了帝都?”
燕无忧抿着薄唇,语气十分懒散:“应该是吧,我被你关在这种地方,就算我父王来了,也找不到啊,你担心什么。”
“你哪句听到本座在担心了?”风洵轻蔑的笑着。
如果是在大燕的地界,燕无忧落在他的手中,他或许会担忧什么。
这里是南疆帝都,是他的地方,就算燕玦前来,难道不该是燕玦担忧?
以往与燕玦交好甚至依附燕玦的萧家因着萧大小姐的事情,彻底与燕玦决裂。
再加上如今的萧家,萧老太爷逝世。
只要燕玦敢出现在这帝都,依旧有大把的对手想要他的命。
这兴许就是因果。
“那你在担忧什么?总不该是一根五毒簪就难到了千岁爷吧。”燕无忧说着甚是庆幸当初在帝京之时与苏曼歌还有墨梅研究过五毒簪。
更庆幸身边一直有着豆豆跟着,五毒簪的确是能压制蛊虫,但是根本就不可能让蛊虫退避三舍。
闽地圣女都有金蚕蛊,不就是因着金蚕蛊才能压制这蛊虫?
也不知道风洵的拿的蛊虫是没有攻击力还是怎样。
都不敢靠近他的身。
许是金蚕蛊隐藏在他的发中,风洵在想要取下他发间中的五毒簪时感受到寒冰之气。
而风洵却以为是五毒簪的作用。
当然,燕无忧这些年和金蚕蛊的相处达成了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默契。
“臭小子,只要你在本座手中,本座同样会有办法让你父亲求于本座,就算没有蛊虫,也没事啊。 ”
“谁规定本座对付你一定要用蛊虫控制了?”风洵算是压着一口气。
对眼前的这个燕无忧恨牙痒痒,更是对苏曼歌不悦。
“所以千岁爷就是不会对我下蛊术了?”燕无忧稍稍的抬起头,去因着风洵太高站在他的面前让他只能看到风洵的大腿之处。
风洵听着燕无忧声音中的窃喜,慢慢蹲下.身来。
目光与燕无忧平视,他轻笑着:“会散发你在本座手中的消息,让你父亲亲自来见本座。”
“你说本座在这别苑中布下天罗地网,你的父亲也落在本座的手中,会怎么样?”
燕无忧的眸色加深,如果风洵用他来威胁父王,父王一定会前来。
就算是知晓风洵会布下天罗地网父王也会潜力。
“不怎么样,你不都是说了秦寅出现在这帝都了?想来千岁爷是在想着如何把秦寅以及黎洬缉拿,对于我父王,你只会延后,千岁爷现在觉得最棘手的还是黎洬与风洵。”
听着燕无忧的话语,风洵又是站起身,冷笑着:“反正是要对付大燕,你也在本座的手中,燕玦也的确可以放在后面对付。”
燕无忧却是在想着如果这个时候父王与娘亲前来了帝都会在何处?
他要不要用金蚕蛊去找父王和娘?
只是,若风洵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燕无忧,本座倒是有个不为难你甚至不为难你父母亲的法子,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本座交换了。”
风洵说着,往另一边仅有的凳子走去。
待坐下后,正好对上燕无忧那双深幽的眼睛。
风洵看着这双眼睛,又笑:“要不要听听?”
“你不愿听,本座也是要说的。”风洵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的宽大的衣袖,继续说着:“墨家机关术,荆阳城中的裕亲王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刚刚垂眸的燕无忧听到墨家机关术的时候,梦的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风洵。
果然是来者不善。
“黎洬又为何要寻找墨家机关术?那只是机关术,还是隐藏着世人不知的秘密?”
风洵看着燕无忧那双隐隐发颤的瞳孔,轻笑:“宁宇的武功本座深知,婉幽的轻功本座更是了解,能让他们受重伤,在你父王的队伍中也没有重伤过。”
“究竟是怎样的机关术,才是把本座身边的两个高手一击毙命?”
风洵到苏曼歌告知燕玦还活着的时候,才是明白宁宇死前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话。
那个时候宁宇便怀疑了燕玦还活着的事情。
只是想快速的解决黎洬以及秦寅让风洵忽略了这一点。
不过,燕玦隐藏的那般深,是想彻底挑起天下大乱还是怎样?
如今的大燕才是一团乱吧。
想到大燕如今的状况,风洵眉宇间的愉悦越是明显,他深深的看着燕无忧:“怎么,墨家机关术你不好说。”
“还是墨家隐藏的东西太深,你不好说?”
“或者,本座应该这么说,你的祖母,燕玦的母亲与墨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让墨家的机关术沉眠在燕玦的府邸中。”
“那机关术,到底是怎样的机关,你总该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