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黎洬说所的,所有人脸色都为之一变。
当然了,像许多情知晓内情的脸色也是微变。
毕竟,那个时候燕七的身份是西凉人,怎的在帝京那般胆大?
许多情又突然想到燕七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燕七改变了不少,但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狂傲还是没有改变的。
那帝京的裕亲王府是自己的。
那王府之中的女子也是他的。
就算住在一起也不为过。
不过饶是燕七也没有想到被这个黎洬会知晓。
还在这个时候顺便污蔑一下百里卿梧。
然而,燕七曾经手下的猛将,大多对他忠心耿耿。
虽然听闻过百里卿梧与西凉摄政王的事情。
但是眼下被另一个人,可信度很高的人提起。
那他们就不得不相信了。
在座的虽然是武夫,但都不是傻子。
“黎公子,张口就来的话,本将军可不信。”开口的是赵佐。
本就因着新帝刚登基,就断了北疆的军粮,窝着满肚子的火无处撒。
现在这个朝廷而来的人还来说出这样的话。
更是让他火大,但是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从新帝登基后再也没有踪迹的百里卿梧。
毕竟,只有小公子一个人在石龙城。
也没有听闻过百里卿梧在石龙城的消息。
“赵将军,无风不起浪,不然燕无忧也不会独自一人前来石龙城。”
黎洬的目光在赵佐脸上停留着,又道:“如果赵将军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赵将军和不解释解释燕无忧前来这石龙城,为何百里卿梧没有出现?”
黎洬的问题让赵佐一时语塞,王妃为什么没有前来石龙城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时候许多情是很想开口的,但是想到燕七后面要做的事情,安静的看着黎洬表演。
“所以,你和庞将军已经相商好了?”这次开口的是杨元,语气也没有赵佐那般暴躁。
赵佐垂眸不在说什么,许多情让他先反驳庞仕的话,现在庞仕还没有开口呢。
“庞将军,眼下大燕动荡不安,如果可以的话,择日就可以动身。”黎洬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庞仕。
纪玉立即接话:“淮州与北疆边界处守着十五万大军是王妃的人,如果王妃真如你说的那般,我们可是要和自己人兵戎相见?”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对啊,淮州与北疆交界处守着的军队是阮赟。
虽然阮赟多在雁北关,但是他们也打过交道。
如果他们这边调动大军前往雁北关,那一定是要经过淮州。
所以到时候,他们要带兵和阮赟一决高下?
别到时候大燕窝里斗,南疆攻下雁北关。
大燕就彻底走向灭亡了。
黎洬没想到这些人提起和雁北关的军队兵戎相见反应这般大,他眼眸半眯,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直接看向庞仕。
说道:“庞将军,所以说淮州守着的那个阮赟不是裕亲王的人?”
“那是王妃培养出来的人。”纪玉接话道。
闻言,黎洬眸色微变,他原本以为只有雁北关的姜珩才是百里卿梧的人。
怎么那个阮赟也是百里卿梧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带着石龙城的军队定会在淮州交界处耽搁一段时间。
一时间,营帐之中的气氛莫名的低沉。
许多情看了一眼对面垂眸的黎洬,轻笑道:“黎公子不都说了百里卿梧已经和西凉人勾结,人也不在大燕,而守着北疆与淮州边界处的阮赟是守着的大燕百姓,并不是百里卿梧一个人。”
“所以,眼下不管是谁,都要往大局着想。”
“我们是牢记当年裕亲王宗旨,守住北疆,但是如果大燕都没有了,北疆也不是快完了?”
“总之,只有守住了大燕,才有裕亲王口中所说的安稳北疆。”
“想来阮赟也知道这个道理,再说小公子还昏迷不醒躺在军统府邸之中,应该不至于和阮赟兵戎相见。”
听着许多情所言,黎洬这才看向他。
这两年许多情很低调,加上大燕和南疆的战事,黎洬并不怎么了解大燕地界江湖上的事情。
虽不认识,但是许多情在为他说话,黎洬唇角露出笑意,说道:“这位兄台说的是,只有守住了大燕,才有安稳的北疆。”
禹一平虽然不知道气氛为什么有些怪异,在军营呆惯了,讲究不来那些什么打暗语。
直接说道:“许多情,你怎么回事,就算南疆侵犯大燕,我们北疆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关键现在还不确定这人口中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朝廷真的有意想要与我们北疆联手,就不会新帝刚登基,就断了我们的军粮。”
“想王妃还在帝京时,军粮哪一个月没有过?”
“这新帝一登基,北疆军粮没了,王妃还被传谋反,甚至还说王妃与西凉人勾结。”
“依我看,是朝廷怕王妃拿出兵符调动北疆军队一路踏平大燕各大城池,然后兵临城下帝京。”
“莫不是新帝怕皇位没有坐稳就被王妃带兵从皇位拽下来?”
“所以才任由你们这些狗腿子污蔑王妃的吧。”
禹一平说完最后一句后,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黎洬。
黎洬但笑不语。
这时,庞仕开了口:“大燕动荡不安,先治乱。”
“赵佐与杨元停留在石龙城,守着边界之处,剩下的与本将军前往雁北关。”
“与姜珩相商如何攻打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