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苏曼歌走到羌雪的面前直接拿起羌雪的右手,快狠准的在羌雪的手腕划了一条口。
接着鲜红的鲜血缓缓流出。
苏曼歌冷然一笑,把羌雪的手腕一放。
羌雪因着疼痛咬着牙,因着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她眉宇间的冷汗足以让人知晓她此刻很痛苦。
慕容井迟转身,瞳孔倏然睁大,他看到燕玦体内的蛊虫又开始运作。
而左手腕上的金蚕蛊力头顶上的触角慢慢弯曲。
结着薄冰的手臂缓缓裂开,那在燕玦心口处的蛊虫好似没有了什么挣扎之力。
顺着那结着薄冰的地方缓缓往燕玦的左肩移动着。
“哈哈,你们居然封了燕玦的太渊穴,你们还真是什么都敢做!”羌雪忍着疼痛咬牙大声说道。
“闭嘴!”苏曼歌冷冷的看着羌雪,然后往床榻边走去。
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在燕玦体内的那缓缓朝着燕玦手臂蠕动着的虫子上。
“啊!”
羌雪大叫一声,她体内养着的母蛊好似感受到了子蛊的痛楚,也是在羌雪的体内挣扎。
不过因着这母蛊常年饮的血都是来自羌雪,羌雪也能把体内的母蛊运用自如。
只是,此番母蛊因着燕玦体内的子蛊影响,一时之间,让羌雪有些不适应。
燕玦依旧动弹不得,但神智非常的清晰。
趴在他左手腕上的金蚕蛊因着蛊虫的气息越来越重,就连这身子越来越大。
慕容井迟与苏曼歌看着金蚕蛊不断的变化,脸色不由的一紧。
那顺着手臂缓缓移动的东西让金蚕蛊的触角猛然一伸,像极了发怒的模样。
金蚕蛊好像已经看见了缓缓朝它移动而来的毒物,寂静的房中响起了金蚕蛊呜呜的声音。
“都不要动。”苏曼歌冷声道:“慕容井迟你不要动,子蛊马上出来。”
果然,下一刻,一只血淋淋的黑色虫子瞬间从燕玦左手腕跳出。
“慕容井迟,解了燕玦的太渊穴!”苏曼歌的话音落下。
瞬间的功夫,金蚕蛊化作一团金色影子,头顶上的触角卷起那只血淋淋的黑色虫子。
慕容井迟把燕玦太渊穴处的银针一取下。
燕玦胸口翻动,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浊血。
齐越见状,立即上前,刚刚走两步,苏曼歌的声音又响起。
“齐越,让你不要动。”
闻言,齐越小心翼翼的收了收脚步。
那被金蚕蛊触角卷着的黑色虫子在地面上挣扎的蠕动着,倒是金蚕蛊纹丝不动。
所有人都看向这一幕。
羌雪眼中全是震撼,这个金蚕蛊明明是她的东西,却是被那个小鬼头占为己有。
眼看着那被金蚕蛊卷着的黑色虫子,要被金蚕蛊吞噬而下。
羌雪的右手猛然一伸,从手腕的伤口处跳出如中指那般大的黑色虫子往金蚕蛊袭去。
只见羌雪惊叫一声,然后整个人便晕厥过去。
苏曼歌眼中全是喜意,若是捉住这对子母蛊,她也可以养蛊了。
苏曼歌往这房中看了看没有无忧的声音,神色又黯淡了下来,没有无忧她怎么敢去惹金蚕蛊?
齐越与慕容井迟看着地面上的场面不由的恶寒。
这种闽地出来的毒物,还真是不一般。
只见母蛊直接往金蚕蛊袭去,金蚕蛊见着有东西来打扰它吃食物。
背部猛然供起,眼中的绿色更是惊艳无比。
接着,那触角快速的往母蛊卷缩去。
却是在下一刻,在空中飞跃着的母蛊被一个小瓷瓶锁住。
金蚕蛊的触角扑了个空,待看清来人时,发怒的表情更甚。
“唉,你不能这样啊,我好不容易碰到蛊虫,可不能成为你的食物。”这也是苏曼歌此番前往慕容家的原因。
只因为欧阳羽说,欧阳家已经练就毒物,若是能把闽地的蛊虫练就更毒的东西。
那欧阳家的毒便会更上一层楼。
接着,让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地面上也开始结着薄冰,速度之快让苏曼歌握紧手中的瓷瓶便是往齐越的方向靠着。
“你头顶上的那一只也不能吃了,要不然我让无忧不要你!”苏曼歌硬气的与地面上的金蚕蛊对视。
百里卿梧看着结冰的地面,问道:“是不是蛊虫引出,燕玦就无事了?”
慕容井迟诧异的回头看着百里卿梧,他的注意力没有在百里卿梧的身上以为百里卿梧跟着百里棠早就出去了。
没想到百里卿梧还在房中。
“应该没多大问题,不过燕七体内亏空的厉害,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
百里卿梧闻言,便放下心来,看了看金蚕蛊,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慕容井迟挑眉?这就要走了?
就在慕容井迟的话音落下,他看向燕玦的时候,眼神一冷,只见燕玦身体因着金蚕蛊的发怒,全身开始结冰。
“齐越,快去叫无忧进来,把金蚕蛊带走。”
齐越也是看到了这一幕,转身往外走去。
苏曼歌缩了缩脖子,她感觉要出事,只因为惹怒了这只金蚕蛊。
果然,苏曼歌转身便是往房外跑去。
那只金色的虫子的目光一直盯着苏曼歌手中的那个瓷瓶。
快速的往苏曼歌袭去。
慕容井迟见状,脸色一黑,若是苏曼歌在他的地方出了事,苏家那个死老头一定会抓着他不放。
慕容井迟快速的跟了上去。
百里卿梧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薄冰已经冰冻住了燕玦的脖颈处,打算往外走,脚步却是没有挪动。
转身直接往床榻边走去。
坐在床沿边看着修长的大手已经被薄冰包裹着,百里卿梧的眼眸稍稍的一沉。
“冷……”
百里卿梧挑眉,看向那张俊逸的脸,只见燕玦的薄唇好似在喃着什么话。
百里卿梧缓缓垂下脑袋,凑近燕玦,“你说什么?”
“冷……”
百里卿梧闻言,直起身子往房中看了看,起身便是往边角的柜子走去。
从柜子中抱出被子盖在燕玦的身上。
然后百里卿梧双手握住燕玦的手,哈了哈气,“现在还冷不冷。”
下一刻,百里卿梧的手被猛然握住有些发疼。
“冷。”打颤的声音。
百里卿梧往房门处看去,慕容井迟就这么把燕玦仍在这里?
欲要起身去叫慕容井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是被大手一扯,百里卿梧瞬间倒下去。
隔着被子百里卿梧都感觉到了冰冷,接着一双大手紧紧的把她圈住。
好似能得到一丝温暖一般。
“我,我去把慕容井迟叫来,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