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瞅了瞅,胸前变得越发丰满的两团,心道,看来她得用胸罩了,不然这种松垮垮的,一伸手就能摸到底的衣服,岂不是便宜某人了。想到昨晚他将自己的衣服带子系错了,沈安安脸上的表情,便是迷之有趣。心里暗戳戳的想着,下次给你搞个高难度的看你怎么弄。
好在陈师傅用起来很顺手,似乎也适应了沈安安时不时的给她拿些奇怪的东西。知道沈安安跟她说怎么做,陈师傅母女都能做出来,而且还从不张扬。
这样就很好。
只有能摆正自己位置,不贪心的人,才能长久的生存下去,而且还会是越来越好。
一会后,沈安安终于起床了,用了膳下得楼来,才发现府上多了不少丫鬟。
而且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看到这里沈安安不由忍不住了。
问向旁边有些陌生脸庞,长得并不难看的丫鬟:“你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老爷呢?”
“回夫人,老爷在书房练字。”
“明儿是昨日和姐妹们一起被选进府的,老爷说,夫人太辛苦了,身边得多放几个伶俐的丫头。”
沈安安听了,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这人,做事还是这么我行我素。
这两日更是的,一会消失得不见踪影,一会又无事献殷勤。这大清早的弄了她一房的人,还要不要她好好的玩了?
等沈安安下楼时,更是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妇人,在那边安静的候着。穿了件素色短袄,纽扣扣的一丝不苟,头发上挽了个扁平髻,看上去也是个利索之人。
芳兮姑姑是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人,见到她来了,微微屈膝,声音还蛮好听的。“芳兮拜见夫人。从今儿起,奴婢就是夫人的人了,恳请夫人随意差遣。”
“老爷呢,他是觉得我身边没人了,还是派你们来有别的什么意思?”沈安安一开始问话,就不算客气,看看这个女人怎么接茬。一般看人的面色,说话行事,可以约莫看出一个人的品性。这个是初次见面时的第一印象,这个第一印象,也就是所谓的眼缘。
至于后面定性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接触了,就能更加清楚了。
看人无非是看面色,气色,眼神,反应速度等等。
看到芳兮时,沈安安竟然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奴婢不敢猜测主子心意,一切但凭吩咐。”芳兮说话时,将头低的很低。
“要是做不到怎么办?”听着沈安安这口气,似乎是在故意刁难她的意思。
“那芳兮一定会想办法做到,实在做不到,会亲自上门请罪。”
看芳兮回答时没有半点作假之意,沈安安慢慢的转回视线。
第一次见面,这个芳兮的回答,竟然能让沈安安满意,也可以看得出李晟挑人的眼光了,看来他是真的心疼自己,拍自己这边缺人才特意找来一个贴心的。
“好,从今日起,你就在外面侍候吧。”沈安安并没有因为芳兮姑姑是所谓的亲戚,就对她客气,能不能近身侍候,能否成为她的心腹,最后的发言权,还得她说了算。
“是,夫人。”
芳兮姑姑默默退到沈安安身边一点的位置,似乎十分清楚自己该站的位置,和自己的身份。
并没有因为一开始被沈安安冷落了,有半分的沮丧之意。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听到沈安安没头没脸的给了芳兮姑姑一顿栗子,旁边那些很会察言观色的丫鬟们纷纷议论开了。
当然她们还不敢在沈安安面前议论,走的落后一些的芳兮却将这些话听得真真的,不顾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规规矩矩的,不紧不慢的跟在沈安安的身边。
没想到,沈安安刚朝前走了没几步,就突然看到路上多了很多鲜花。那些新来的丫鬟们,也不知道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篮,竹篮里装着满满的,香气扑鼻的各种花瓣。
这是什么情况?
绕是沈安安大清早的憋了一肚子的话,要找李晟说,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微微莞尔。
终是女子,在这样的天气里,看到那些娇嫩的花,沈安安不由放慢了脚步。
那些鲜花果然是撒了一路,而是还若有若无的,朝着李晟的书房去的。
真是够够的,这个男人到底耍什么花样啊。
快到书房的时候,芳兮知道分寸,终于没有跟过来,她自己站住了,也暗地吩咐其他丫鬟们各司其职,不好再胡闹了。
大概是知道李晟对她另眼相看,那些丫鬟们也不敢顶嘴,没有好戏看了,那就只能回去默默做事了。
应该说,她们来到李府是幸运的。因为两个年轻的主子都算比较好侍候的。
那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太太,则有专人管,她们就有大把的时间用来闲聊了。
不过,她们的美梦没做一会,就被大丫耳提命面了。
“一个个都在偷懒吗?”
“老爷要的鹅绒被,现在都还没有弄好,你们一个个还有心思在这里聊天,这是要作死么?”
“大丫姐姐,这个鹅绒被到底怎么一回事,没人教我们怎么弄?”
说起鹅绒被,沈安安倒是忘记鹅绒被一事了,因为三娘出事,这件事就被搁浅了。本来按照沈安安的原话是,将那把新屋的鹅绒被拿过来盖,省的再去折腾了。哪晓得,她们第一次弄没有经验,被子没弄好不说,还让被子里面的起了霉斑。
这事情沈安安暂时还不知道,李晟倒是知道,便吩咐她们重新弄。可是这鹅绒被谁也不知道怎么弄。那些新来的丫鬟们更是一个比一个懵逼。
“就去取鹅毛做的被子,你们一个个看着长得水灵灵的,脑子里都是浆糊么?”
看着大丫给了丰厚的银钱,准备让她们出去买鹅毛,两丫头顿时乐不可支。拿了钱,就腿儿极快的跑 了。
言归正传,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脆响,歹眼一看,里面怎么没人啊。
沈安安不由悄悄的探个头进去看,只见里面果然是空荡荡的。
就连那书桌都收拾的比脸还干净,难道刚才传话的丫头是胡乱说的?按理说不可能啊,人家一新来的丫鬟,用言语诓骗府上的夫人,她是嫌活腻 差不多。
“啥情况,这人有病吧,费这么大的力气将她引到这里,自己玩消失?”沈安安在心里肺腑着,并没有真的说出来,万一隔墙有耳,那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