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匈奴人胡乱放箭,正紧急间,落军士兵也纷纷放箭,有的直接冲过去砍杀。果然有个彪悍的将领能促进凶悍的士气,落军士兵跟着常遇春冲杀一次,勇猛了许多,纷纷冒着箭直接扑了过去。不少匈奴人未及抽箭,就被砍死,落军和他们战作一处。
那几个匈奴人也不是吃素的,竟也纷纷拔刀,和自己的同胞砍杀起来!
常遇春观察有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将领,周围好像是一些侍卫,均围着他转。“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常遇春冲他大喊,又问了一遍。
那少年将军好像不甚听得懂,但他应该能猜出常遇春的意思,或者能听懂一两个字。乃用汉话结结巴巴地喊:“……额,王子!王子!”
常遇春一听,一个念头闪现:“匈奴某个王的王子?”看来很可能有什么变故,或是政变之类。常遇春不再犹豫,立即大喊:“喂!跟我们进城!”说着做出往城里去的手势。那匈奴人显然听懂了,连连点头。常遇春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快撤进城!”
落军士兵纷纷和匈奴人脱离接触,撤进了城内。那匈奴兵想冲过来,城上顿时“嗖嗖”放箭。箭不甚多,但每箭命中前排的匈奴人,匈奴兵大乱。常遇春趁机带着几个匈奴逃往者进了城。
那匈奴兵嗷嗷叫攻了一会儿城,但他们显然没带器械,在城下什么也搞不定。而且城上箭如雨下,匈奴兵多有损伤。他们商量一阵,显然攻城也不是他们任务了,逃亡者肯定抓不回来了,乃一股脑溜了。
“王硕!快来翻译!”常遇春看匈奴兵撤了,马上大喊。直觉告诉他,这几个匈奴逃亡者能给他揭晓匈奴军队异常的原因。
常遇春作出请的姿势,指了指城下的他的战斗指挥室。自从他到任以来,一次也没有去过太守府,只在这战斗指挥室住。平时政务只打发王硕去处理。那几个匈奴人也不推辞,依次走了进去。门外的军士显然想让他们把腰间的刀交出来,但那几个匈奴人显然有些不乐意。常遇春呵呵一笑,抬手让军士不必担心,让几个匈奴人进去了。王硕也跟了进来。双方坐定。
“你们是什么身份?”常遇春问道。他想知道这几个人的详细身份。
匈奴人叽里咕噜讲了一番,那王硕脸色大变。慌忙翻译道:“匈奴大单于羌渠的王子,昨日王庭政变,大单于羌渠已被仲平杀了!”
常遇春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也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么说,他是羌渠的王子,匈奴王位继承人?而且这可是匈奴一惊天事变!
“传话兵!”常遇春大喊。门外有军士立即进来了。常遇春忙写了封简短的信:昨日匈奴王庭政变,羌渠被仲平所杀!其王子避祸于朔方,我已与他见面!请丞相指示!下附日期。“选最快的马,马上报给长安,不,潼关!亲手交给落丞相!必要尽快到达!”
“是!”传话兵见如此紧急,慌乱不已。又结结巴巴道:“属下没有见过落丞相啊!”原来落尘并没有到过北方草原,这传话兵最多跑长安报告一下匈奴扰边的情况,哪有直接见落尘的,常遇春极为不耐烦:“你自己不会问啊!蠢货!要有闪失斩了你!”
两天以后,这封极端重要的信由这个传话兵交到了落尘手里。这个传话兵死活也不愿把信给其他人,最后竟然真的自己把信交到了落尘手里。落尘看了信,一言不发。过了一会,手写一个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常遇春携王子速回潼关。交由其他传话兵,乘良马,飞递至朔方去了。
这个传话兵默默退出了大殿,心想在潼关看一会再回去。那潼关士兵统一崭新的铠甲令他羡慕不已,而随处可见的骑兵和上等的好马更令他惊讶。不过他刚走几步,就被叫住了:“落丞相要见你!”传令兵慌忙回去,落尘呵呵笑了笑:“赏他五十两黄金。”
这则消息,中原人恐怕只有落尘一人知道。仲平严密封锁了消息,因为其他地方的异己还没有排除干净。
回到常遇春那里。常遇春未及考虑,就立即下令将消息传给落尘。接下来他竟有点不知道问些什么了。这确实奇怪,羌渠怎么会被如此轻易杀死?他的王子怎么逃出来的?更重要的是,羌渠的王子为什么会选择往朔方逃亡,请求救命!
常遇春梳理着思绪,木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都还不知道。”
“与洛夫。”那王子用匈奴话道。王硕没有翻译,听成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你为什么想到来朔方求救?”
“父王命令的。”
常遇春又吃了一惊,这个羌渠在最后一刻交代他的王子来朔方保命?
“父王在匈奴左部巡视,不料多为将领王公勾结仲平。仲平夜袭父王驻地,父王在最后一刻叫我南下往最近的落尘控制区朔方。”那王子道。“仲平在左部有重兵,朔方附近有仲平的弟弟仲廷带领的十万骑兵,就是他们追击我们。”
常遇春陷入沉思。这个羌渠有点意思,死的时候不让他的王子往右部,往其他地方跑,甚至都没让他回王庭召集兵马,而是直接叫他来朔方……
“传话兵!”常遇春又喊了一声,一名传话兵跑了进来:“要两个!分别往长安和潼关去,说朔方城处在巨大危险中,随时都有可能被血洗,请求援助!”
王硕一听这命令也回过神来了。匈奴兵亲眼看见这个与洛夫进了朔方城,离这很近就是仲廷的十万骑兵,哪有不来强攻的道理……王硕越想越慌,糟了!可能下午匈奴人就会赶到,那将是他从没经历过的一场恶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