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啊——!”
唐静看到了江晚,便有一股火气冒上来了,上次在警察局的事情,唐静可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唐静怎么都没有想到,上次竟然是厉漠琛出了手,她揣测着江晚也许跟厉漠琛有些什么关系,这个猜测,让唐静的心里酸涩又难忍——江晚到底有什么好的?她的女儿舒清宁又哪点比不上江晚?
江晚冷眼看着,唐静看到江晚就来气,恨不得撕了江晚,特别是这个时候,厉漠琛没在江晚的旁边,唐静想也不想,直接朝着江晚冲了过去,抬起手来,巴掌就要落在江晚的脸上。
江晚早就有准备,非常果绝的伸手截住了唐静的手,然后狠狠的往后一推,唐静这些天没有休息好,江家她不敢回,到处都是要债的债主,她只好带着舒清宁回了她嫁进江家前的那个小破公寓,她还要时刻担心着有人半夜闯进来。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唐静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江晚伸手一推,唐静踉跄了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江晚,我当初就该掐死你——你真是恶毒!”江国平“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似乎是想扶起唐静,但是他的手还被拷在桌子上,根本就丝毫都动弹不得,他暴躁的挣了挣手铐,但是根本徒劳,反而是手铐发出了令人心烦的声音,手腕上也几乎被摸破了皮!
“老公,你看啊,江晚她推我……江晚她推我!这都是白茹那个狐狸精生下来的贱人,哎哟……我的腰,我的腰疼!”唐静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腰,一手假惺惺的擦着眼泪,用着她泼妇般的嗓门哭嚎着。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安静点!”
唐静的哭嚎引来了狱警,狱警推开门敲了敲墙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江晚,脸上的表情有些讨好,“江小姐,您看这……”
“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江晚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
“是,江小姐。”狱警颔首,然后关门守在门口。
唐静的哭嚎显得有些空旷突兀,根本就没人理她,而且刚才狱警的话,她也都听见了。
而江国平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些,好像看起来……江晚是哪里不一样了!
“谁知道某些人是不是被人包养了,看起来抱住了个有钱有权的大腿啊,这念头二奶都这么有排场……”唐静恨恨的看着江晚,见没人搭理她,她止住了哭。
“是么,我可没你厉害,”江晚淡淡一笑,“当初有能耐找记者编撰我妈的绯闻,有能耐找司机开车撞我妈妈,有能耐给司机钱了事,哦对,你是因为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唐强,唐静,我说的对吗?”
“……”
唐静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看江晚正有些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眸子里似乎含着一点点的笑意,可是那抹笑意却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唐静一点都不怀疑江晚说的话——那本来就都是事实,只是,江晚怎么会知道?
这些已经被销毁的事情,江晚怎么会知道?
当初那个女记者,她只是个穷学生,她给了她钱,给了她一片光明的未来,是那个女记者出卖了她吗?
又或者,那个司机,明明现在他已经在国外了,她给了他一大笔钱,够他带着家人去美国生活了,他绝不可能出卖她啊!
这些人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但凡是出卖了她,也就相当于出卖了自己,跟他们现在的生活彻底说再见了,所以,绝对不会是这些人!
这些事情,江晚到底怎么会知道!
唐静一瞬间慌了,脸上的表情面如死灰,死死地盯着江晚。
而江晚也看着她,看到了她的这幅表情,江晚只觉得有些可笑。
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不肯承认么?
“我没有,你别胡扯,你血口喷人,我要告你,江晚,我要告你诽谤!你在造谣生事!”唐静跌坐在地上,竟然一时没有想起坐起来,她哆哆嗦嗦的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指着江晚的脸,“你胡说八道!你这是诽谤!”
“哦?我可都是有证据的!”
江晚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份牛皮纸袋,在空中晃了晃,然后“啪”的一声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唐静死死地盯着那个牛皮纸袋。
而江国平也本来是想大骂江晚的,但是,刚才那两个狱警进来的时候对江晚那恭敬地态度,又让他的心里不得不怀疑,还有现在江晚这副样子,完全不是要说谎的感觉。
一时间,江国平有些无措。
“江国平,你想听吗?关于唐静到底是怎么杜撰我妈妈的绯闻,关于我妈妈当初为什么会出车祸的事情,我这里可都是有证据的,比如,唐静曾经雇人开车撞我妈妈,比如,唐静做的所有事情,都被她的哥哥压了下来……”
江晚慢慢的拆开了牛皮纸刀,她单手捏着那一只录音笔,脸上的笑意愈加的寒冽起来。
“老公,国平!你不能相信这个贱货说的话,她都是在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找人杜撰新闻呢,那些新闻都是真的,就是白茹出轨了!而且,我连钱都没有,我怎么可能聘人开车撞她妈妈?江晚这都是在泼脏水,你不能相信啊!”
唐静一看江国平的脸色平静下来,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她根本不顾形象了,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江国平那边,然后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她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哭嚎。
“您不妨省省力气,我让您重新回味一下五年前的事情。”江晚拿出了里面的剪报,逐一的摊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江国平的眼瞳有些黯然,他盯着面前的文件,看着上面封住口子,心里突然开始发慌了。
五年前……五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