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两大危机,夫妻俩在家又休息了两天专门陪三个孩子。 肖大伟天天上门苦着脸求沈涅回去上班,后者在撒手当了大半个月的甩手掌柜之后,终于在自家媳妇儿的劝说下同意回公司干活了。
“我先去一趟公司,晚上等我回来吃饭。”低头从自家媳妇儿唇上偷了个香吻,顺手推开大儿子也跟着凑过来的脸,沈涅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他这一走,收到消息的盘古员工便一窝蜂跑了过来。
都知道程旖柔蜜月途中差点遇险,一个个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就来了,连艾欣都挺着个大肚子拎着自家儿子过来凑热闹。
沈涅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放肆,所以都和林思乔学坏了,专门挑沈涅不在家的时候上门,大家说起话来更放得开。
满屋子的人热闹得很,可把豆沙包开心得手舞足蹈的,非要带着双胞胎弟弟和艾明轩一起骑着辛巴玩打仗。
又因为缺乏人太多坐骑太少,于是正在和女友联网玩游戏的顾泽就遭了秧,被拎出来当大反派豆沙包将军的坐骑。
顾泽被一帮熊孩子折腾得连连求饶,只得想了个别的办法让他们消停一点。
“顾叔叔给你们找个好玩的东西,你们自己玩去好不好?”千万别再来打扰他和自家亲亲小可爱你侬我侬了。
刚才他一路的骚操作差点就在他家哈尼面前单人solo把boss推倒了,结果熊孩子一进门,他手一抖直接就被残血boss给秒了,现在还心塞着呢。
艾明轩年纪稍微大点,对玩什么倒是没所谓,豆沙包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于是连连点头催他赶紧把好玩的东西拿出来。
顾泽抓着头发想了半天,实在翻不出什么适合小孩玩又具有正面教育意义的东西,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在背包里发现上次去新西兰探望亲亲女友时顺手买的一盒套套,顿时眉开眼笑,哄着一帮小的往洗手间跑,“来来,顾叔叔给你们弄几个水球玩。我告诉你们,这东西可有趣了……”
楼下程旖柔被一帮人围着,一边听自己的员工七嘴八舌地给她报告她不在公司时发生的事,一边在艾欣和她助理的帮助下审阅之前堆积的文件,并不知道顾泽正领着自家孩子往熊孩子的方向一路发展狂奔。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半年后,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再瞅瞅被自家熊孩子拿针全都戳过一遍的套套,夫妻俩面面相觑。
程旖柔是哭笑不得,沈涅脸都黑了。
把大儿子拎过来一审,才知道原来这半年他闲着没事干都会把‘备用气球’拿出来戳着玩,这法子还是顾泽教的,把扎出孔洞的气球拿去装水可好玩了。
自家熊孩子还小舍不得揍,于是沈涅带着满腔怒气去揍大的那个了。
晚点的时候程旖柔没在家里看到顾泽,一问才知道这家伙早被沈涅一脚踹出家门,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去了。
所幸顾泽还有个女朋友,被踹出门也不委屈,拍拍屁股就高高兴兴飞去了新西兰。
程旖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拍着胸口保证等他这次回去,一定要把苏珊给搞定了,变成自己的合法妻子。
一直到现在还在记恨这家伙带坏自家孩子的沈涅从旁边路过,闻言哼了一声,接过电话用德语骂了两句,顺手就把电话给切了。
程旖柔简直哭笑不得。
自从他们决定留下肚子里那个孩子开始,沈涅就一直在闹别扭。
自家媳妇儿孕育出来的骨肉自然是舍不得不要的,可是万一要再来个臭小子,那他以后在这家里还有地位吗?
不得分分钟让那四个小萝卜头把自家媳妇儿给抢了去?
有鉴于此,第三次要当爹的沈总看着自家老婆的肚子,莫名就有些抑郁了。
同时还特别手痒痒,想揍大儿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个多月,直到程旖柔开始出现妊娠反应,他才没空去记恨自家熊孩子,天天忙着伺候自家媳妇儿。
背地里倒是不忘让肖大伟去找当年‘铁口直断’程旖柔会克亲,害得她前二十来年过得那么凄苦的老道,想趁机解开自家媳妇儿的心结。
肖大伟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很是下了一番力气去查,结果却并不是太如意。
原来那个招摇撞骗的道士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自食恶果,死在了被他曾经亲口直断会有大前途的人手里,掉下悬崖连尸骨都没找全,也算是报应了。
肖大伟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很是惆怅,“总裁,人都死了,那这要怎么办?”
不是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吗?现在系铃人都挂点了,那还怎么解铃?
沈涅将签完的文件丢给他,沉吟了下,“那就再去找一个,要目光真诚,看起来有几分道行的。”本来是想让那老道来道歉解开真相,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换个法子,但愿有用。
肖大伟想了下,“您这是打算骗夫人?”
“这不叫骗,这是善意的谎言。”沈涅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着手,“文件都签完了,快滚去干活,别在这里碍眼!”
于是肖大伟就麻溜地滚了。
边走边琢磨着到底该去哪里找‘目光真诚又有几分道行’的人。
直到过了快三个月,才终于让他在南方某市一座小小的长青观里找到了看起来很是合适的对象。
资料送到沈涅桌子上,他看了照片一眼。当即大笔一挥,同意了肖大伟的申请,给道观里捐了两百八十多万的香火钱,才请得对方勉强出山,配合他们演一场戏。
于是在隔年三月底,京城里最后一场雪下完的时候。
挺着大肚子和沈涅以及大儿子豆沙包逛街的程旖柔就在街上偶遇了一名浑身正气,看起来很是正派的道长。
“无量寿佛,这位夫人还请留步。”
沈涅带豆沙包去上厕所了,在原地站着的程旖柔表情诧异,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请问您是?”
“贫道法号了尘。”了尘道长微微笑了下,下巴上的胡须无风自动,一身简单朴素的道袍难掩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