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设计不止风格多样,对各个院落的功能性也作了区分和改造。
五个大院,最前面的是聚会或举办沙龙的地方,那里分成两排,而且房间又多又宽敞,哪怕同时有十来个小型沙龙同时举办,也能容纳的下。
如果有大型活动,可以把所有的房间隔墙全部移开,形成两个能各自容纳两三百人的L形超级大厅,也可以把中间大院空地上的盆景搬走,直接举办露天活动,多变的设计能满足客户任何需求。
后面的四个小院,则划分为不同的四个功能区,分别是主打运动兼商务活动的运动馆,主打影视音乐的影音馆,主打文学创作鉴赏的文学馆,以及主打艺术品、字画和古董鉴赏的百宝阁。
不要觉得地方小功能多,会让人觉得有些拥挤,地上空间不够没关系,还有地下啊。
以工程兵转业军人为主的铁建局,给他们半年时间,足够把整个贝子府地下掏空了。
他们不仅在地下挖出一个十米高的空间,平添了两层地下建筑,而且还没有对地面的院落改造有任何影响。
如今地下一层就是作为地上的延伸空间在使用,足足上万平米的面积,只管可劲儿造!
比如运动馆就弄了个标准的室内篮球场,网球场和乒乓球室、健身房更不用说,如果不是因为在地下,排水不好处理,陈大河都想弄个游泳馆出来。
其他影音馆也造了个小型电影院,录音棚和卡拉OK机那是标配,百宝阁弄了个小型博物馆,现在博古架上都是空的,回头陈大河把他从尚海弄回来的古董挑一些摆上去就行。
到是文学馆最简单,反正跑那儿去的都是喜欢书的,直接在地上院子里就给改造成了图书馆加咖啡屋的设计,地下根本就用不上,占用的位置自然也最小。
地下二层则有一半是停车场,会所配套的厨房和仓库杂物间也在这里,另一小半先留着备用,要做什么等以后再说。
这两层有多架升降电梯与地面层连接,上上下下都非常方便。
两人一圈转完,坐着电梯上来,便随便找了个屋子休息。
张铁军窝在柔软的沙发上,舒服得直叫唤,“嚯嚯,爽。”
陈大河则找了把摇椅,躺上去跟个老人家似的摇啊晃的。
只可惜,现在还没开业,整个会所只有门口有个保安值班,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自然没人来给他们奉上茶点。
陈大河两手搭在肚子上,看看对面的张铁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好着呢,”
一句话还没说完,张铁军也身体一转横躺着,把头枕在沙发扶手上,闭着眼睛说道,“半年前我一下送了四十个女的去香江接受培训,哪怕我再不管事,一个星期也起码要问一次,其实早在两个多月前,她们就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回来,到时候一边一半,省得那帮孙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他们原来商量的是找马安国,让他从香江请一个懂行的人过来,可那时候会所还没建好,老马干脆建议直接送人到香江去培训,反正他有马会和游艇会的双重会员资格,这点小事不难办到。
张铁军也从善如流,从原来公司的老班底里面挑了几个机灵漂亮的,又从别的地方寻摸了几十个,先简单培训几天,软话硬话都说上一通,然后全部送去香江。
这年头出国潮越演越烈,哪怕去香江不是出国,而且只去半年,也能让人抢破头,找这些人几乎没费张铁军多少事。
在香江有马安国打招呼,几乎不可能出问题,等回到北金,张铁军就会让自己的心腹先挑走一批人,剩下的才会给另一个会所送过去。
他也不怕这些女孩子在外面开了眼界,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只要在北金,她们就翻不起浪。
想走也行,先把去香江的培训费还清,再培养出十个人再说,不然真当他们这帮顽主是开善堂的!
“那就好啊,”陈大河长出一口气,也闭上眼睛,对张铁军的安排默认道,“二十个人,少了点,不过没事,回头多找些人,让他们当领队,一个带几个,都先从服务员做起,还可以分成两班,挑两个做领班,谁干得好,以后会所就交给谁负责,
不过其他方面也不能马虎,餐点师、茶艺、乐师都要好的,就连保安也得精挑细选,一切以服务至上。”
“了解,”张铁军慢吞吞地说道,“我早就跟大哥说好了,今年金城这片儿仪仗队退役的都给我留着,回头挑他个一两百号人,分成三班倒,二十四小时在线,每个门口放两个,就在那儿给我戳着!”
说到这儿,张铁军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冲陈大河晃晃下巴,“那精神头,跟雪松一样,个头儿都一般高,绝对长脸!”
陈大河瞟了他一眼,“还一两百号,你是找保安队还是找打手啊?!一个班二十个,三班倒轮值,六十个绰绰有余,多的你都放那个会所去,反正他们喜欢显摆,就让他们尽情显摆个够。”
“也是,”张铁军晃晃脑袋,“行,听你的,分他们一点儿。哎,对了,都半年了,会所名字想好了吗?”
陈大河轻轻敲动的手指顿时停住,随后撑着扶手坐了起来,笑道,“我想了两个,一个牡丹,一个百花,你觉得哪个更好点?或者一边一个?!”
影协和文艺联不是弄了个百花奖么,这个会所主打文艺主题,借用个名字没问题吧,不过感觉就这么直接拿有点没脸,就想了个百花之王的牡丹备用。
“牡丹?牡丹会所?百花?百花会所?”张铁军愣愣地看着他,随即将脸一甩,“我还百花奖呢,什么破名儿啊?都不要!”
上次没经过他同意,就起了个群星音响公司的破名字,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绝对不能用这两个。
陈大河老脸一垮,感觉被一杆铁剑戳到心窝深处,冷冰冰的,当即板着脸说道,“你会起名儿,那你起啊。”
张铁军梗着的脖子顿时一缩,他要会起名,就不会把这活儿丢给陈大河。
两个兄弟冷冷对视一眼,又突然同时一垮,都半年了,起个名字怎么就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