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老婆?”她眼眸里闪烁着期熠的神色看着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
为了应景,他能够做到最投入最会来事儿,他很会调动你所有的情绪,让你在这一刻心里甜的像蜜里调油。
同样,她也不会煞风景。
她被他按住手腕在两侧,整个身体只有一颗头颅可以自由活动,她努力的抬头,想要吻住他。
他却不让她如愿。
只用温缓厮磨的嗓音问她:“你愿意给老公多生几个孩子吗?”
那语调,仿佛她胆敢回答不愿意,他会有千百种方法折磨她似的,她不敢不愿意。
其实,她非常愿意,假如她真的有生育能力,能怀孕的话。
也或许是知道她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所以他每每都是在这一方面调弄她吧。
含了羞,她点点头。
“回答我。”他不依不饶。
“愿……”
“一字不落的回答我!”不期间,他强制性顶开了她的腿。
“愿意……”她又说了一遍,其实每说一遍,心里都有一股甜蜜窜过四肢百骸。
“要一字不落!我怎么问的你?我问你,你愿意给老公多生几个孩子吗?”他将她的胳膊往上抬了抬,整个人又欺近了几分,以示对她的惩罚。
她:“……”
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要怎么回答他才满意?
眼眸看了他一眼。
他炙热的吓人。
她忐忑的,心里甜的,用最拧人的语气回答道:“我愿意怀上你的孩子,愿意给你多生几个孩子。”
说完这句话,脸红到脖子根儿。
毕竟才二十二岁,别说生孩子了,就谈恋爱她也经验不足,让她这样完完整整细细致致的说出来这番话。
就跟她真的正在承载他的雨露,真的孕育了生命,真的自己肚子像皮球一般圆鼓鼓的呈现在他面前一般。
不羞死才怪。
羞涩往往都是伴随着甜蜜,她就是这样,既羞涩又甜蜜。
看在他的眼里,可以分分钟将他炽烈的火焰燃的更旺。
这一役,他们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与他都能在无言中配合的更深更默契。两人均在次数增加的同时,深入了解对方。
像一坛老酒,时间越久,越芳醇。
事后,他抱她洗了浴,他穿了长及脚踝的烟灰色的浴巾,将她裹在自己怀中,躺在床上。
她伏在他胸。
累么?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更多的是陶醉。
悠久绵长的陶醉。
“我想说话……”她征求他的意见。
虽然她只有二十二岁,但她知道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在于,女人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依然沉浸在余韵之中。
而男人则不同。
男人会从那个角色中抽离的非常非常快。
或许五分钟之前他十分陶醉吹着你的耳垂让你叫他:“老公。”
然而,那场那景过后,你要再提他便会十分的不耐烦。
所以,她想说,又不敢说。
怕他烦。
她不想让他产生一丝丝的厌烦。
“说什么?嗯?”他吻着她凌乱蓬松的发丝问她。
“嗯……”她抬眸,甜甜的对他笑了一下:“我先给你吃个定心丸哦,你别担心,我是真的不能怀孕,我终身性不孕症。”
她一直都认为他每天带过来,让她早晚各喝一次的红糖姜茶是治痛经的。
因为女孩子都有这个常识。
她并不知道她的那包药里加了多少份用来暖宫修复子宫的中成药,他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她,所以没有事先告诉她。
因为不想让她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
有些事情,他一个人承受可以了。
所以直到现在,她喝了大半月了,她还不知道她的身体机能在慢慢恢复。
比如,她现在的手脚就不像以前那么冰凉了。
但,他体察到了。
心中甚感欣慰。
“嗯?想赖账,不愿意给我生了?”他鼻息里轻叱,手掌咯吱这她的腋窝。
“不是……哈哈哈,你别挠我。”她笑的整个身体乱摆动:“恰恰相反,我就想跟你说,我想趴在你的怀里跟你说说话,你就当我一个人幻想好了,反正我真的不能怀孕,所以你这方面不用担心。”
“你想趴在我怀里跟我说什么?”他有些心酸,问道。
“说说我们的孩子啊。”闲暇无事,她最喜欢在脑海里给自己规划蓝图。
一个大家庭模式的蓝图。
这就是人的通病。
往往一个人最缺乏什么的时候,她就最渴望,最爱表现什么。
比如蓝忆荞,她知道她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家庭,不可能儿孙满堂,甚至不会有一个人真正会把她娶进家门。
所以,她最爱幻想家庭的温馨和孩子们的闹腾。
“说吧,我听着呢。”他也爱听她说关于孩子的话,犹记得她前几天在楼下客厅里绘声绘色的自说自话。
说实在的,他光是听着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觉得吧我我们不可能花着生,头一胎是儿子,第二胎是女儿,第三胎又是儿子,第四胎是女儿,对吧?”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嗯!我们生双胞胎,每一胎都是龙凤胎。”他比她更天马行空更不切实际。
“美得你!”她抬起莹润的胳膊拧了他鼻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儿轮到我们,万分之一个家庭才有的好吧。我们还是想一点现实的吧。”
“嗯,现实的是什么样的你说给我听听。”男人将她往上抱了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嗯,现实的就是,你们男的嘛,我大概了解一点大都是女儿奴的,你特想我第一胎给你生的是女儿,结果……噗哈哈哈,我连生了三个都是儿子。谁让你们老谭家人丁兴旺呢!你看你就弟兄四个。”
男人:“……”
还真被她说准了,他的确想第一胎要个女儿。
这个悍匪!
什么话咒人,她说什么!
“直到第四胎,你都快没勇气看了,你自己觉得肯定又是个儿子,因为你就是兄弟四个呀,但是,但是,我一次生了俩女儿……”
“这的确是个惊喜。”男人融入其中,脑海里开始出现一种画面。
儿女成群的画面。
“你觉得我们要儿子女儿一样多,所以我的肚子都还没歇息几个月呢,你又让我怀上了,你以为会是个女儿,哈哈哈,结果又是个带把儿的,而且……”
“而且什么?”男人胸腔都在颤抖的笑,又露出了能迷死她的一嘴白牙。
“又黑又丑,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男人:“……”
什么时候我变成又黑又丑的了?
“你看到我们的小老儿你就讨厌,总觉得看到他就像看到你自己,所以老偏袒你的俩宝贝闺女。”
“我有吗?”男人被女孩带入了角色之中:“明明是你,老说他最小的,要哥哥姐姐都让着他,你没看见他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比哥哥姐姐们多?你看看他那个霸道样!净欺负哥哥姐姐了,都是你惯的!”
“我的小老儿霸道还不是性子随了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嫌小老儿丑,你是女儿奴,天生疼女儿不疼儿子!”
“女儿本来就要娇着养,男孩子嘛在外面摔打摔打有什么不好!我就疼女儿!你怎么地!”
“离婚!怎么地!六个孩子都归我!财产也归我!你净身出户!”
“我又没找小三,又没婚内出轨,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
“哼!”
女人得意极了的笑:“天天被我大印盖着,你敢出轨?你出轨一次你试试,回来我就当领带给你剪了!”
男人一个激灵!
脑门上都渗出汗来了。
这个悍匪!
性情如此乖戾,正蜜里调油说着一大群孩子的事,分分钟就要把他给剪了?
“剪了你不是要守活寡一辈子么!”男人扯了扯她的耳垂。
却发现她睡着了。
她的确累了。
男人没有一点点睡意。
她执着于这种过家家,儿女成群的游戏。
而且言语之中分外疼爱最小的。
哪怕最小的孩子又黑又丑。
他自然明白,她的心中一直都不忿。
她是家中最小的,她上面有一个哥哥四个姐姐,她有什么错?生来却要如此被嫌弃,就被各种扼杀。
她也有活着的权利。
可她,跟谁去诉说这种委屈?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被子给她掖好,他起身拿了烟下楼去了。
其实她没有睡着。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样的甜蜜幻想,她不想结束。
但又懂的适可而止的道理,所以她选择了睡着。她不知道他下楼做什么去了,她一个人躲在残存着他味道的被窝中。
回味着他的感觉。
他很宽容她,明知道她一群孩子一群孩子的这样闹腾,他依然和她配合的自然而然,这让她想起以前小阎跟她说的一句话:“boss是个恩威并施有容乃大的人,别看他商场之中叱咤风云,私底下,他却特别能容得下下属对他的小打小闹。”
可不是嘛。
要是那种没有自信斤斤计较的男人,他们这样私底下整天的嚯嚯他,算计他,早被开除了事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能在谭氏集团屹立不倒并且征服整个集团上上下下的职员。
也正因为如此,他也能容忍她这般的小打小闹小作腾。
但她知道,越是他这样的人,越是不容易被俞越被冒犯。
佟博翰和佟桐父女俩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样想着,蓝忆荞缩在没有他的被窝里久久没有睡意,也不知道他在下面干什么?
他在楼下等待林韬的电话。
他打了一通,林韬不接,又打了一通林韬立即挂断。
怎么不接电话?
男人在这边不解,隔了大约十来分钟,林韬回了电话:“老谭,这大晚上的你不搂着你的小悍匪好好困觉,你打扰我干什么?”
“怎么不接我电话,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谭韶川置林韬的揶揄于不顾,反而关心他道。
“哎,我一个拖家带口的单亲爸爸,我能和你比吗?我正跟我闺女讲故事呢,你打来电话我有空接嘛?”林韬的话虽然埋怨,但谭韶川听得出来林韬话语里的幸福感。
女儿。
男人想到了刚才楼上小女人跟他说的那些话。
“这都十点多了,你找我干嘛?”林韬没好气的问。
“荞荞的母亲……”
“哎……”想到这事,林韬也叹气:“老谭你也别急,这事急不来,我但凡认识的跟交警,跟片警有关系的,我都托了,可就是奇了怪了,你说我们人力物力也下了不小的功夫,而且那小黑姑娘的母亲有又那么明显的特质,怎么就找不着呢?除非……”
“除非什么?”谭韶川眉头蹙气。
“除非,她有意躲着我们。或者说,躲着她要躲避的人……”
谭韶川:“……”
他想到了。
“你放心吧老谭,但凡有一点点线索,咱都找,不为别的,就为了让黑姑娘多少能有个亲人。”林韬的语气很沉重。
“谢了老林。”
收了线,谭韶川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的门,上了床,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中。
关了灯正要睡去,她却一个转身双臂抱住了他,和他贴紧。
他呼吸立即变粗:“你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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