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总。”小阎切了蓝忆荞电话便接通谭韶川的。
“在车位上等我,十分钟后我下来出去一趟。”谭韶川电话里说道。
“好的谭总。”
挂了电话,小阎心生奇怪,明明上午还说老谭总下午要来公司和股东们会会面,毕竟自从老谭总去了云京冲洗血管直到现在已经二十天没来公司。
怎么突然改变日程了。
他本来还想下午没事,去办荞荞交代给他的事情。
一个电话打给女票:“宋卓,打听个小道消息,不是说老谭总要来公司吗?怎么boss还要出去?”
“公务再忙,也不能不见老丈人!”上班时间一本正经一身职业装的宋卓说出这样一句话,很有一种反差效果。
惊的一向贫嘴没正行的小阎都不会说话了。
隔了半晌才想起来问:“荞荞有爹?”
“废话!”
宋卓嗤他:“女悍匪要知道你说她从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指不定怎么生坏心眼子对付你呢!Boss的鞋子她都敢扔了,何况你一男闺蜜!”
“有道理……”
小阎被绕的脑瓜子发懵,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没说荞荞是石头缝子里蹦出来啊,我说的是荞荞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个爹?”
“楚桥梁难道不是?”宋卓讥笑他:“你个笨蛋武夫,我忙着呢,挂了。”
“还真是!”挂了电话,小阎自顾自的说道。
这当儿谭韶川已经下了电梯,小阎立即将车门打开,顺便问道:“谭总,您跟楚董约在哪儿?”
坐上车的谭韶川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去见楚董?”
“嘁!”小阎得意:“跟了您五年,我白跟的吗?”
“聚丰茶楼。”谭韶川报了地址便仰头闭目。
本来下午有个会,是在中饭期间,楚桥梁打电话过来,开门见山就说有真迹要送给他。
他不想要。
因为他典藏在他自己开设的私人博物馆内的真迹远远要比楚桥梁的这些破玩意儿珍贵的多。
但楚桥梁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顺便和您谈谈荞荞的事。”
这句话让他将下午的会议推到了明天,午饭过后事务稍作安排他便出来了。
来到聚丰茶楼雅间,楚桥梁已等在那里多时了。
一进门,楚桥梁就献宝一般将他的真迹拿出来,热情的道:“谭总您里边请,上次听犬子慕寒说那份米高真迹您非常喜爱,我这又自作主张……”
说着,他已经将画在矮几上展开。
心中还暗自窃喜。
无论什么人,都有其可以攻破的地方,比如谭韶川,金钱和美女对他来说都多如牛毛,他根本不稀罕。
但,收藏却不一样。
楚桥梁自以为是的认为,谭韶川今天之所以前来赴他的约,是冲他两幅真迹来的。
“收起来吧。”谭韶川看都不看楚桥梁赖以炫耀的宝贝,只屈身坐下,自兜内掏出香烟点燃,淡然的抽了一口才问道:“楚董把我约到这里,所谓何事?”
楚桥梁没想到谭韶川都不正眼瞧一下他的宝贝。他双手尴尬的停在画上,突然感觉这两幅真迹很烫手。
很碍眼!
很丢人!
“就是……荞荞,不是,就是蓝忆荞她……”楚桥梁说话极为的不自在,因为他既得让谭韶川听出来他本意是厌恶蓝忆荞,还得在谭韶川面前表达出来他对蓝忆荞的关心。
“她不是你的女儿吗?要不然我也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把她从深牢大狱里捞出来。”谭韶川接过楚桥梁的话茬说道。
“对!是的,是!”楚桥梁连连点头:“但我和她妈从小没养过她,这孩子跟我们一点都不亲,从小也都没朝正路上混,可她再坏,再不学好,我这个当爹也得心疼她不是?”
“嗯。”谭韶川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喉咙了嗯了一声。
“荞荞想用实际行动来报答您对她的施以援手,缠着我和她哥她姐要见您,我们不同意的怕她妨碍您,可这孩子很拧,我们拗不过她又怕她做出过分的事,这不,就把她安排在您经常去吃早餐的那家餐馆,寻思着她能一周伺候您一两次……早餐,也算报恩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还是市内有名望的画家,楚桥梁在谭韶川面前说的话没有一丝丝符合他身份的语气。
只有一脸的奴相。
而他极富技术性的一段话,让谭韶川听出了好几层意思来。
他隐晦的说出了是蓝忆荞主动想用身体报答谭总,同时又表明楚家反对的立场,然后反对无效,蓝忆荞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女囚,所以楚家没办法,只好将蓝忆荞送到谭韶川的身边来。
还有最后一层意思。
那就是,女人而已,您权当暖床的玩一玩,就当她报恩了。
谭韶川抽了最后一口烟,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蹙眉吐着缭绕烟雾的同时,成熟的面容露出了一种专属男人们之间聊荤话题时才有的玩味笑容,磁厚的嗓音轻松的说道:“韶川明白了。”
“啊?”楚桥梁倒是懵了。
谭韶川只解释了楚桥梁话中最后一层意思:“楚董是想送个女人到我床上,以此来感谢我对楚家的帮助和对非洲项目的扶植。”
楚桥梁:“……”
停顿片刻他只能顺着谭韶川的话说下去:“还请……谭总笑纳?”
“楚董有心了。”谭韶川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出。
“谭总这真迹……”
“既送了女人,画就自己个留着吧。”语毕,谭韶川走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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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两更哈,不过两更的字数,比平时三更还多,都是肥章。明天的一更在下午一点钟。
嗯,谭先生终于放出来了。
明天的小提问,早餐店内,我荞不给谭先生好脸色?两人会来一段早餐的甜蜜?还是两人互不相认?答对的,18潇湘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