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你跟踪我(内容修改)(1/1)

“对,对,对不起。”小阎结结巴巴的道歉。

散打冠军就是再彪悍的身手,在一个水灵细嫩的小姑娘面前,也无用武之地了。

哪怕小姑娘正对他狮子吼呢!

“你认识谭总?”

道完歉小阎便费解的问道:“也不对?你认识谭总不奇怪,可你怎么知道我是谭总的谁?还是你跟小乌……”

说了一半,小阎赶快闭嘴。

然后恭着笑脸等待更凶狠一拨的狮子吼。

“我就是!”蓝忆荞爽落的回答。

“啊?”

“你说的那只黑乌鸦!”吼过之后,她的心情舒坦多了。

也不完全因为眼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冒失小子!

那一家四口互相爱护凝聚一起对付她一人的画面,让她的心情很糟糕。

很温暖很稳固的家庭?

父慈子孝母祥和?

兄长对妹妹万般的保护?

家的温暖。

她呢?

“你就是那只……”小阎简直悲喜交加的表情。

长得丑,声音丑,黑黢黢。

黑乌鸦形象在他心里生根好几天了,他一直好这个黑乌鸦到底有什么蛊惑人的魅力能让boss这么重口味。

骤然见到真人,反差萌太大了!

“黑乌鸦!”蓝忆荞点头确认。

“不是,那个,姑娘,你别生我气,我没见过你对吧,我是听别人的,为你辩护的那个林律师你认识的吧,就他,他在我面前诽谤你说你的声音难听的就跟乌鸦嚎的似的,要怪你怪他去,我马上打电话给他……”这会子小阎恨不能打林韬一个满地找牙!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律师!

斗不过我家boss,你就就来陷害我是吧!

新仇旧恨!

小阎一边掏手机,一边自言自语道:“你的宝贝疙瘩小女汉纸刚毁了我一身西装,你又在这儿给我挖坑!”

“林律师没说错。”蓝忆荞的话让小阎停止了动作。

小阎:“……”

他没说错!

是我听错了?

滚动了下喉结,他终究没再纠结乌鸦的问题,而是问道:“他们……没接你回家去住啊?”

“把我接回家,然后把她们家闹得鸡犬不宁?他们又不傻。”

“你说的太对了。”小阎笑。

小姑娘真坦荡!

说话一点弯子都不绕,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坏。

小阎的心里却对她有种说不上来的佩服。

不,是佩服自家boss。

Boss就是boss。

监牢里都能淘翻出宝来。

“你……你怎么穿的这么土,跟个村姑似的?我老板送你的裙子呢?”跟利落人说话,小阎觉得沟通起来特别利落,心里想啥嘴上就说啥。

蓝忆荞:“……”我一个大牢里刚出来的女囚犯,我能像村姑就不错了!

遂不悦的看着小阎:“你跟着我干嘛?”

“……”小阎。

一下子被蓝忆荞问住了。

他本是boss派过来暗中潜伏的,这会儿突然暴露了自己,回去已经没法跟boss交代了。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我家boss稀罕你!把他身边唯一的保镖都调过来保护你了。”

虽然这是事实。

可,她一定不信。

支吾挠头间,蓝忆荞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你老板真抠门。”

“什么?”

小阎只觉得这枚乌鸦的声音好听的跟百灵鸟似的,却听不懂她说话的意思。

Boss把我这唯一的贴身保镖调过来保护你了,还抠门?

“你跟你老板说,我不是欠债不还的人,再说了,他那么权势滔天,都能把我一个差点无期徒刑的囚犯从监狱里捞出来改判无罪,他还怕我欠钱不还跑了?让你盯着我,太浪费他的人工费了,我赔不起。”

小阎:“……”

对于小百灵鸟对boss的神误解,小阎只能在心里很不厚道的对自家boss说一句:“对不住了,boss!”

“纸和笔有吗?”蓝忆荞又问。

“什么意思?”特种兵出身的散打冠军反应很迟钝。

“你给我个留个联系方式,回头你问下你老板,捞我出来的律师费是多少钱,等我找到工作了,有了收入,我再慢慢还他,还有,那条裙子的钱,我也会还他的。”

小阎:“……”

已经第三次无言以对了。

他特别的替自家boss憋屈,他真的很想说:“我家boss可从来还没送过女人衣服呢,也就你!换了别的女孩,收到boss送给她衣服,还不得喜极而泣的朝boss扑了过去?这是钱的事吗!这是心意,心意!”

可他滚了滚喉结,什么都没说。

掏出纸笔写了一串号码,开车掉头走人。

看着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正应对小姑娘的时候,散打冠军一点辙都没有。

也难怪他军人出身。

表面上看似吊儿郎当,骨子里其实一身清正。

他也就只敢在自家boss面前吊儿郎当惯了,对于小姑娘,哪怕是女囚呢,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是个一个弱者,是真正需要男人保护的对象。

而不是死乞白赖的搭讪。

一路开车,便想到了办公室里那位整日让他魂牵梦绕的,那抹一本正经的身影。

突然想偷偷的跟boss学学,怎么能博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欢心?

虽然这位小百灵鸟和办公室里的那一位职场白骨精的性格截然不同。

可都是女人嘛!

他要像boss讨讨经验,说不定自己以后在追妻路上容易很多。

忘了

boss至今还不知道他这个司机早就盯上了他身边的那位职场白骨精呢。

骤然停车,他掏出手机向boss汇报工作。

那一端,谭韶川正在一处静谥的墓园里的一块墓碑前半跪着。

墓碑上刻着母亲的名字:姚淑娴。

立碑人只有他这个儿子的名字:谭韶川。

这是一座孤墓。

母亲要永世孤独的一人长眠在此,谭韶川每每想到这点,心口就有一种闷。

一束洁白的菊花放在他前面。

他在用帕巾拭擦母亲的墓碑。

来这里之前,他在办公室里上网查了很久关于女子监狱的黑暗面。

他不知道楚家人口中的那个小混账是怎么熬过狱中的两年,又是怎么保护好自己的。

他让林韬去调查了方面方面。

林韬还没有消息。

他想

当年母亲如果有那女孩那般勇气和韧劲儿,或许母亲还活着吧?

母亲死的那年,他十八岁。

手机响了,男人收起帕子,将菊花端正的摆好,低沉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无尽的爱的轻哄:“妈,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我不会让您孤单的。我先走了。”

走出墓碑很远,他才接通小阎打来的第二通电话:“小阎,事情办得怎么样?”

“谭总,小乌鸦……小百灵不让我跟着他。”小阎愁眉苦脸的说。

谭韶川:“楚家没把人接走?”

“没有。”

谭韶川心中暗笑,果然如他所料。

“她人呢?”他又问道。

“走,走了。”

“走哪儿了?”

小阎头上出了一层虚汗了:“我……”

“跟上她,不然你今天别回来了。”男人挂断电话。

这边的小阎愁的不轻。

都过去十来分钟了,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也得硬着头皮找。

小姑娘其实没走远。

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徒步前行,十几分钟时间,走出去两公里而已。

她仍然在笔直的马路上往北走。

这是一条看守所通往市区的道路,路上行人稀少,小阎大老远就看到小姑娘的孤单的身影。

他车速放缓。

抬手不由自主的挠头。

让他再次去搭讪小姑娘,真的比让他做五百个俯卧撑更有难度。

豁出去了!

车骤停,蓝忆荞扭过头来。

“你跟踪我?!”蓝忆荞警觉的看着小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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