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板看上去非常普通,一掌见宽,两掌半的长度,厚度比起手掌稍为厚一点,粗看一眼让人觉得就像是一块碎裂的石砖经过打磨后的产物。¥f,.石板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坑坑洼洼的,被风化得恨严重,没有任何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除非是伸手直接触摸这块石板,否则无法从石板上面感受到任何的力量气息。这样石板丢在地上,哪怕是徐长青从上面踩过,恐怕都不会对其产生任何印象。
徐长青也尝试着将自身的神念,通过千万化身神通变转化而成的各种法力,通过天地相生之道变化而成的各种灵气等等一切有形和无形之力探查石板,但结果和他身上的肉身力量一样,只要接触到石板就会被彻底吞噬,不会产生出任何反应。
然而,这种效用只能通过直接接触石板才能起到作用,一旦石板中间隔着任何物体,哪怕只是一张薄薄的纸或者一层干涸的墨水都不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徐长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石块,在镇元子的残缺记忆中,在上古妖神虬的残缺神魂之中都没有过与此石块相似的物品,但与此物效用相似的力量却并非没有。
在镇元子的残缺记忆中,有一个让他有着无比深刻的记忆,这个记忆就是上个天地毁灭瞬间的记忆。那段记忆无比混乱,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徐长青也没有完全能够将这段记忆整理出来,从中窥探出天地毁灭、创造的奥秘,但这段记忆却给徐长青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个印象就是吞噬,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被瞬间吞噬。也正是因为这段记忆,使得徐长青对吞噬之力有着一个明确理解,进而使得他能够那么快从灭家的吞天魔道中,领悟出大吞噬魔神法相。
虽然石板上的吞噬之力远远无法和镇元子记忆中那种吞噬天地之力相提并论,但徐长青却隐隐有种感觉,感觉两种力量应属同源。或者说这石板上的吞噬力量源自于镇元子记忆中毁灭上个天地的吞噬之力。正因如此,他的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鸿钧氏的影子。
镇元子的残缺记忆中,上个天地破碎后,所有幸存下来的先天神祗神魂都在造化玉牒中沉睡。只有掌握着造化玉牒的鸿钧氏才能保持清醒,直到混沌终结,天地大势再次运转时,他才将玉牒中沉睡的先天神祗唤醒。
正因如此,鸿钧氏也是唯一一个见过天地生灭完整过程的存在。其本命至宝造化玉牒也是记录一切事物法则的至宝。如果说谁对毁灭上个天地的吞噬之力最为了解,那么就非鸿钧氏莫属了。这石板如果硬是要说个出处的话,也只可能是出自鸿钧氏之手。
这块石板在徐长青手中反复查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猜测可能是出自鸿钧氏,于是他便将那石板放下,准备安静的思考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开这石板中的力量之谜。然而,就在他放下石板的那一刻,却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跟着视线重新落在了石板上,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怎么会这样?”
徐长青之所以会有如此神情,乃是因为石板上那些坑坑洼洼的风化斑痕,按照石板上的吞噬效用来看,作用在石板上的任何力量都会被吞噬,那么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任何物体能够在石板上留下任何痕迹。可现在出现在石板表面的痕迹很显然证明了徐长青的猜测是错的,这也令到他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上面留下如此多的斑痕。
带着这种疑惑,徐长青再次将石板拿起,并且运用从大光明神目中创出的微观之法。让石板上的斑痕以更为细微的方式出现在双眼之中。
很快徐长青就有所收获,这些石板上的斑痕并非是同一时间形成的,从斑痕的形状、深度等等细节可以判断出,这些斑痕至少经历了十七次反复风蚀。斑痕层叠覆盖后,最终形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而且每一次形成斑痕的力量大小都非常一致,从而使得斑痕的形状、深度等等细节也非常相似。
徐长青这时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景象,在一个特殊的地方,这块石板悬空放置在那里。每过一段时间那个地方就会有一股力量出现对石板形成破坏力,石板本身的力量不足以完全吸收这种破坏力,从而出现了这种细微的破损情况。
“为什么要这样做?”徐长青脑海中又不由得产生出了一个困惑。
如果按照他脑海中的情景来推测,很显然石板上的斑痕是人为所致,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用这么长的时间和精力来破坏这块石板,破坏石板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徐长青之所以说时间长,完全是因为石板上的斑痕形成规律来判断,虽然他无法准确的判断出每一层斑痕形成的间隔时间,但却能够估计出一个大概来。而这个大概时间也至少在一万年以上,也就是说有人为了破坏这块石板,花费了至少一十七万年以上的时间,才勉强在石板表面制造了一些不起眼的小斑痕,而想要将石板完全破坏,恐怕需要数千万、甚至上亿年,才勉强能够办到。
如此漫长的时间,就算是放在上古洪荒时期,也足以让那些洪荒大能们为之却步,哪怕是那些号称恒古长存的先天神祗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做这种事。
“很显然,这么做就是为了破坏这块石板,但破坏后会得到什么呢?”徐长青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很快又突发奇想道:“莫非这并不是一块石板,而是一个匣子。”
虽然这个想法仅仅只是众多猜测中的一个,但徐长青却隐隐感觉自己或许猜对了。一开始见到这块石板时,他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块石板或许是记录事情用的,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受到了那盒子内侧刻字的影响,产生了惯性思维。之后,即便发现石板上面并没有文字,全都是一些风蚀的斑痕,但因为想法先入为主的原因,使得他心中依然觉得石板的秘密就在表面,用微观之法观察斑痕也是受此影响。
可现在看来,这石板真正的秘密应该藏在石头里面,这才是那未知的存在不惜花费如此长的时间和精力也要将这石板破坏的原因。
“看来有机会还要往那边走一走。”徐长青重新将石板放在了桌上,嘀咕道。
说着话,他从书桌旁取出一张宣纸,盖在了盒子内,拿起墨块在砚台中研开,然后随手点了一下墨水,朝那盒中宣纸一弹。墨水在空中瞬间散开成了一团墨雾,覆盖在了宣纸张,紧接着便看到一个个清晰的文字被拓印在了纸上。
在所有的文字都印在纸上后,徐长青将纸张取出,折叠收好,将石板连同鹿皮放回到了盒子内,然后让守卫在外面走廊的士兵将负责这片区域的主管叫来,让其给自己找来一些阿拉伯地区的地图史书和语言入门等等书籍。
虽然这类书籍很少,也没有现成的,但不得不说宋老他们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才过去了十几分钟,就陆续送来了上百本此类的书籍。随后两天,徐长青就在这地下密室内,认真的看着这些书,他最先看的是历史书,然后是地理,最后才看语言类的书籍,花了大概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大致掌握了阿拉伯世界最常见的几种语言后,徐长青才将从盒子上拓印下来的那篇文字取出来。
经过研究,徐长青发现这片文字的确是阿拉伯文,但又不完全是,应该是阿拉伯文某个分支,其中夹杂了大量自创文字,这些文字很难从现有的阿拉伯文中找到对应的解释,唯一只能从几个常用文字变体,知道写下这片文字的人是一名阿訇,文字是一片游记,应该是记载了他如何得到这块石板的,但因为正篇里面有着大量不明文字,徐长青也不知道其具体内容,仅仅只是从几个类似字母猜测地点应该在西奈半岛。
就在徐长青研究那篇文章的真实内容时,宋老等人也在疑惑徐长青到底想要干什么。之前,徐长青让他们调查周家的事情时,他们就已经感到有些不解了,现在徐长青又让他们拿来那么多的关于阿拉伯世界的书籍,这更让他们感到疑惑。
其实,早在徐长青提出要求的当天,有关周家的各类资料就已经整理好,放在了赵若弻和宋老的办公桌上,只是他们并没有将这些资料送到徐长青的手中。因为这个周家已经不在周家寨了,周氏家族的嫡系族人在解放前就已经跑到国外去了,剩下的族人因为周家在抗战期间当过日伪政府的安保官员,在民国期间就已经被判了刑。建国后周家的人虽然放出来了,可在这些年展开各类运动后,这件事又被揪出来,仅存的周家旁系也在一场场批斗中,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也改宗换姓,基本上就已经族灭了。他们担心如果徐长青和周家有什么深厚的关系,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他们,反悔之前的约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