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德烈和玛丽在刚才也都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听到徐长青的话还是显得失魂落魄,身子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软软的靠在一旁的佛龛上,异口同声道:“你说我们是回来送死的?”
“按天道的安排,我是那个帮你们完成最后祭礼的人,”徐长青平静的看着二人,缓缓说道:“只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准备帮你们活下来。”
两人眼睛一亮,被徐长青的话激起了一阵希望,抬头看着他。安德烈虽显激动,却尽量让语气平缓,问道:“徐先生,想要什么条件?”
“条件!我即便说了,你们又给得起吗?而且别忘了,你们还欠我一件事。”徐长青见到两人阴沉下来的脸,哈哈一笑,知道自己两年前印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实在太深了,于是解释道:“我不需要你们什么东西,而且以前的事情也一笔勾销,”看到两人露出疑惑之色,继续道:“你们不必怀疑,我这次帮你们,也算是帮我自己,而且若是成功了我能够获得的东西,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真的?”两人虽然也清楚徐长青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哄骗自己,但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道。
徐长青笑了笑,没有回答,随后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也不必这么庆幸,接下来的事情将会超出你们想象的痛苦。”见到两人不解的看着自己,他运转真元,手指快速的画了一张开天眼符,随后引动道力,点在了两人的前额,沉声喝道:“急急如律令!开眼!”
安德烈和玛丽两人对于徐长青的举动都感到莫明其妙,同时也觉得神奇无比。\\\\\在他们眼中。徐长青的手指在空中划过的同时,一张看似古怪地符文悬浮在半空中,之后符文又突然散开,变成两个闪着淡淡红光的点,并跟徐长青的手指一同点在他们前额。
在徐长青的喝声中,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到前额一阵抽筋般的疼痛,这股疼痛迅速蔓延到下面的眼睛,令他们在痛哼一声的同时,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们缓和下来,睁开眼睛,正准备质问徐长青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瞪大眼睛,惊奇看着四周。\\\\\\
原来被徐长青强行开天眼后。他们便看到四周全都被白光所笼罩,而这些白光的光源竟然是一个个佛龛基座。此外这些白光也在天空汇聚起来,正好形成一个金色地佛家万字,而这个万字也射出一股金光直灌浮屠平台中间那尊残破的佛像位置。在那尊佛像位置的光芒也与其他的地方不同,不但是金色的,而且还呈现出一朵莲花状,在万字金光的照射下。一开一合仿佛活物一般“你们看到地就是平凡下的真实。”见到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徐长青自然清楚他们看到的是什么,缓缓解释道:“每个佛龛基座下的白色光芒,就代表了一位高僧灵骨的佛性以及佛力,而正中间那个佛像基座下面应该是佛祖释迦牟尼的灵骨舍利。*****”
“释迦牟尼地灵骨舍利?”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异。两人都是研究东方宗教学的,自然明白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对整个东方文化有着何等影响。而释迦牟尼的灵骨更是被佛教徒视为至高圣物,就如同西方教徒看待约柜、圣杯一样,甚至更加重视。
“你们先别忙着感叹,看看你们自己吧!”徐长青说着话,双手结成佛家的接引如来法相印,真元按照白莲法门快速的运转起来。就见到一阵白光从徐长青的法印中涌出,瞬间将徐长青罩住。===随后光芒扩散并凝实,化作了一个面相凄苦、眼神慈悲的接引如来金身法象。
就当法象结成之后,一阵平和悠扬地佛唱在四周响起,安德烈两人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一奇妙的场景,整个人的精神便完全沉迷进了佛唱之中。他们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结成了一个古怪的佛教法印,同时心口爆发出一阵白色光芒将两人笼罩。并控制着两人的身体一同发出了合声般地佛唱。两人的神智都非常清醒。也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异变,但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反而更多的是对自己变化的好奇。
就当徐长青通过接引如来法象引出两人被封住灵窍的阿罗汉佛性时,整个镇狱浮屠的佛力似乎也引起了共鸣。所有佛龛基座地白光幻化成一个个造型各异地僧侣,全都面朝徐长青的接引如来法象,合声而唱,而平台正中央地灵骨莲花也从九品白莲激增到了十二品法象白莲,甚至在白莲座上也多出了一个模糊的佛像虚影。
在镇狱浮屠的佛力激增的同时,被镇压在浮屠里面的恶鬼邪气也被激发起来,奋力抵制四周围浩大佛力的压迫。这种对抗令到整个婆罗浮屠以及周边地方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那些浮屠下的人以为地震来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跑到了婆罗浮屠外围的空旷平地,等待着地震过去。
“安德烈先生和玛丽小姐都还在那上面,快派人去接他们下来。”负责周围安全的亨利上校脸上露出焦急神色,大声叫着,就准备命令手下前去救人。
这时,一个老考古学者走上前提醒道:“等等,安德烈先生之前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上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亨利上校愣了一愣,说道:“你该不会认为这地震是安德烈先生引起的吧?你可是个学者,这样荒谬的事情也想的出来!”
老学者有些不满亨利上校的嘲讽语气,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怎样,你是个军人,应该听从命令,”跟着又说道:“这个浮屠的基座非常稳固,不会被这点地震给破坏的,安德烈先生和玛丽小姐都不会有事。”
亨利上校犹豫了一下,最终接受了老学者的说法,没有派人上去,站在浮屠的外围,看着顶上,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似乎在祈祷安德烈两人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