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已经对答案了然于心,于是不再多问,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红酒,这才缓缓的询问道:“敢问小姐找我有事吗?”
“难道男女一定要有事才能交谈吗?你难道不觉得你很有魅力吗?且不说华夏人,即便是在西方上层社会也很少见到有你这样魅力的男士,而一个女士要结识一个有魅力的男士,应该不需要用到什么借口吧!”西洋女人轻轻的梳理了一下火红色的卷发,微微低着头,手指轻轻的在嘴唇上擦过,充满诱惑的看着徐长青。
“抱歉,既然没有事我就失陪了!”虽然这个西洋女人媚力惊人,但在已经有了抵抗力的徐长青眼里无异于红粉骷髅,对其媚态毫不理会,站起身来,穿上西服,拿起长衫外衣,准备离开。
“等等,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呀?”那西洋女人眼见徐长青就要离开,连忙站起来,冲到徐长青的身侧,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这一抓的手法中暗藏了一式北派的锁骨小擒拿。这一式小擒拿招式极为精妙,而且暗藏内劲,一般的武林高手若是遇到了也需要避其锋芒。然而这样的手法在徐长青面前显然有点不自量力,只见他的手臂微微一抖,手中那件长衫看似缓慢的飘了起来,轻轻的打在了那西洋女人手腕处的太渊穴上。
西洋女人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轻轻一疼,随后整条手臂就像是遭了雷击一般变得酸麻沉重,跟着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吃了一亏的她似乎还没有放弃阻拦徐长青的决定,快步挡在了徐长青面前,抓住自己略感麻木的那条手臂,撅着艳红的嘴唇,像是对情人撒娇一般的憨声道:“你真地就准备这样走吗?徐长青。徐先生,你刚才弄得我好疼呀!”
这西洋女人的娇憨样子。加上她说话时那种暧昧无比地语调。瞬间令到周围所有地人全都忘了刚才她的凶悍,全都是一片神迷之色,看向徐长青的视线也变得格外凶狠,就像是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你这样子对我没有用,还是少来这一套好些!”徐长青从刚才这西洋女人出现便觉得很不对劲,在听到她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已经完全肯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既然能够找到我,想来也跟陈家有些关系,也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既然徐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见到徐长青逐渐冰冷地眼神,那西洋女人不禁打了个冷颤,收起了那妖媚神态,朝徐长青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徐先生随我来。”
说着,她便领着徐长青往旅店右侧一间会客厅走了过去,徐长青看了看天色,见还算早,加上也对这突然出现的西洋女人感到好奇,于是迈步跟了上去。
“这间旅馆是我家族地产业。在这里说话很安全。”徐长青走进房间后。那西洋女人将门轻轻关上,请徐长青坐在房间中间小圆桌旁的一张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对面。坐好之后,她一边从身旁的包里取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一边说道:“其实我和陈家并没有关系,之所以知道会徐先生,还是因为马修斯主教。原本我准备通过陈家来找徐先生,可刚才在客房登记上意外的看到了徐先生地名字,加上侍应生说徐先生是坐陈家的马车来旅馆的,所以才会将先生认出来。”
“马修斯神父?”徐长青皱了皱眉头,没有伸手去拿信,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信上的火漆印章,沉声道:“他让你带信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西洋女人似乎并没有对徐长青的表现感到意外,笑了笑,说道:“马修斯主教说徐先生是一位孤傲的人,果然没错!”她调侃一句后,不等徐长青表示反感,便又直接说道:“我这次来华夏之前,马修斯主教让我带句话给你,说你要地东西他还在尽力寻找,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了,希望你不要着急,千万不要将那件东西遗失了。”
“就这些吗?”徐长青冷淡地说道:“如果他担心那件东西的话,大可不必,你可以拍电报给他,说他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我了。”
西洋女人好奇地问道:“我很好奇徐先生和马修斯主教所说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马修斯神父显然没有将圣物十字架的事情告诉给这个西洋女人听,而徐长青也没有告诉她的意思,没有说话。
见自己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西洋女人也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稍事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早几年,马修斯主教在我家做客的时候,曾经多次提起过先生,说先生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也说了不少有关先生这类人的神奇事情,当时家里的管家说先生这些人是一些无所不能的神仙中人,所以我一直就对先生十分好奇。”
“简短点,直接说事!”徐长青显然有些不习惯这种西洋人的嗦,皱眉道。
西洋女人并没有因为徐长青的态度而感到不快,面色如常,淡然一笑,说道:“不知道先生是否听过张保仔这人的事情?”
“张保仔?”徐长青微微一怔,对西洋女人所说的问题感到了一丝意外。对于张保仔其人其事,北方人或许并不知道,但是在南方特别是两广一带,乃至南洋,其人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人物。
张保仔生于乾隆末年,乃是江门新会人,家中世代以捕鱼为生,少时精研武艺,在当地名声颇大。在他十五岁那年出海捕鱼,意外被大海盗郑一掳走,被迫当了海盗,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